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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47 其次,按照黄遵宪的观点,传统中国的合群之法,从宗族一直到秘密会社,尽管有合群之义,却各不尽善。宗族制度应该说较有规模,亦即所谓的“宗以族得民”。然宗族制度“仁至而义未尽,思谊明而法制少”。况且宗族在实际演变过程中,无论何乡何村,聚族而居者并不只有一族,讲画太明,必然导致“树党相争”,其流弊极于闽、粤械斗而犹未已。其他所谓的“同乡”、“同寮”、“同年”,以及“相连之姻戚”、“通谱之弟兄”,则大抵不过是势利之场,酬酢之会,不过是藉此通人情而已,卑卑无足称道。合群意识更为明显者有会馆、“业联”(即工商行会),然亦不足自立。在黄遵宪看来,合群组织中最有力量,且能一唱而十和,小试而辄效者,莫如“会党”。究其原因,会党在名义上最讲究平等,而其主义则在于“利益均分、忧患相救”。法不可谓不好,但“挟之以作贼,则殊可痛也”!黄遵宪认为,真正的合群之道,应该在传统中国宗族制度互相“维系之情”及会党“相友相助之法”的基础上,再“参以西人群学以及伦理学之公理,生计学之两利,政治学之自治”。在“群治”明确的前提下,开“民智”、昌“民气”,然后再“进以民权之说”(注:黄遵宪著,陈铮编:《黄遵宪全集》第2编《文录·图南社序》,上册,444~445页。)。如此的见识,既有对传统中国合群精神的有效梳理与吸收,又适当引进了西方伦理学、经济学、政治学的概念,应该说真正达臻合群之道的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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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49 近代各类学会的兴起,显然是突破了传统的合群意识,在“启民智”上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这当然是赞誉者的观点。而在那些诋毁者看来,学会的出现,则是一种“侵官权”的行为。这显然是评论者之出发点有“公”与“私”之别。正如黄遵宪所言,若是“能以公理求公益”,那么学会之启迪民智之功不可磨灭;反之,若“以私心求私利”,那么对于那些“擅权恃势之官”来说,确乎有侵夺官权之忧。(注:黄遵宪著,陈铮编:《黄遵宪全集》第2编《文录·南学会第一、二次讲义》,上册,282页。)值得思考的是,由理智的合群之道,进而启迪民智,其中所带来的“侵官权”的效果,正好说明了自治精神的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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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54 中国的社与会(增订本) [:1703022347]
1703026255 中国的社与会(增订本) 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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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57 表1 强学会封禁后各地之学会、学堂、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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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62 资料来源:梁启超:《强学会封禁后之学会学堂报馆》,见《戊戌变法》(四),395~396页,上海,神州国光社,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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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64 表2 清雍正、乾隆年间的秘密结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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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69 表3 清嘉庆、道光年间天地会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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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83 表4 清嘉庆、道光年间天地会之外的秘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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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26294 表5 清末浙江之秘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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