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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们这样的中低级官员啊,可能身上只套着“散官”和“职事官”两个体系的头衔。但是像二位门神这种开国元勋,最高级的大官僚、大贵族,很可能还要再多出两种官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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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叫“封爵”,就是敬德的“吴国公”和秦琼的“翼国公”。这个主要体现的是血统,比如皇子们封的王,皇女们封的公主,都算是“封爵”。异姓臣子想弄个封爵是很不容易的,一般做到“国公”级,爵位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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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了封爵,未必就一定有经济上的好处,这要取决于二位门神封爵后面跟着的那一句“食实封N户”。没有“食实封”,只有虚封的,一分钱都拿不到,纯属荣誉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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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实封”是啥呢?就是朝廷在某些地区划出几十几百户人家,规定这些人家本来应该交给政府的赋税(唐代是租、庸、调三种),转去交给爵爷们作为他们的收入。正常情况下,皇族亲王的食实封最高不超过1000户,公主只有300~600户,敬德的1300户、秦琼的700户,在整个唐朝都算顶尖的食实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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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使是最少的起步食实封50户,一年收入都比一品官员的全部工资高。所以,唐朝有规定,如果你有了“食实封”,那么禄米、职田这两项都不再发给你了,想多吃多占也要有个限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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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二位门神的食实封收入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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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的租庸调制,要求每个成年男子(丁)每年向国家交纳税粟2石或者稻3石,是为租;每人一年服役二十日,是为庸(如果不服役,每日交三尺绢);调则随乡土所产,绫、绢、絁各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絁者,兼调绵3两;输布者,麻3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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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以上这些杂七杂八全换算成大米的话,按现代学者(李锦绣《唐代财政史稿》)的研究,贞观年间的男丁每年要交相当于15石大米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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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唐朝那些“食实封”的米虫,在挑选自己的“封户”时,都是拼命挑那些男丁多的家庭,据说至少是“三丁以上”。就按每户三个男丁算吧,敬德每年1300户的收入是:15×3×1300=5.85万石大米;秦琼每年700户的收入是:15×3×700=3.15万石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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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二位还可以领月俸和力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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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们上面列的表,敬德的“开府仪同三司”是从一品散官,每年可领月俸132贯钱,折米1320石;秦琼的散官官品如果按“上柱国”来算,是二品,每年月俸108贯钱,折米1080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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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课,敬德一年收入230贯钱=2300石米,秦琼是1728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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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完呢,对于他们这些带高级“勋官”(上柱国)的顶级武将来说,还另有一大项力课收入,叫作“亲事、帐内”课钱。这些“亲事、帐内”也是对免费卫士的称呼,但这些卫士一般都是高官家的子弟,充当高级官员的“亲事、帐内”是他们步入官场的途径之一,所以不干是不行的。可是大少爷们去站岗总是不情愿。老法子,交钱赎身吧。也因为都是高官家子弟,油水足,所以交的钱可真是不少,这笔钱也就成了配备“亲事、帐内”官员的一笔大财源,不能忽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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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表格就不列了,简单给个结果:敬德的这项收入每年约195贯钱,1950石米;秦琼的这项收入是1335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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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总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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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门神的年总收入=食实封5.85万石米+月俸1320石米+力课2300石米+亲事帐内课1950石米=6.407万石米=1089.19万元人民币,即年薪1000多万,月薪9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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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门神的年总收入=食实封3.15万石米+月俸1080石米+力课1728石米+亲事帐内课1335石米=3.5643万石米=605.931万元人民币,即年薪600多万,月薪5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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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经被吓死了吗?不至于吧。其实唐朝高级官员的收入,在历朝历代还算不上最高的呢。据现代学者的研究,如果把历代官员收入都统一成大米作对比,那么唐朝和宋朝两代的繁荣期,公务员收入是最高的。其中,宋朝的高级官员收入最高,而唐朝的中低级官员历代收入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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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参考文献&深度了解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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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绣.唐代财政史稿.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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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惠贤,陈锋主编.中国俸禄制度史.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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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辉.汉唐封爵制度(第二版).北京:学苑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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