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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臣有事左右以求进,托重臣(1)以自结(2),可不虑之以伪乎?臣有和同以取谐,苟合以求荐,可不虑之以祸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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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重臣:犹权臣。(2)自结:主动攀附、缔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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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有的臣子奉承君主身边的人以求得晋升,主动攀附权臣而寻求重用,怎么能够不考虑他们是虚伪呢?有的臣子假装和他人意见相近以求表面的和谐,苟且附和他人以谋求得到举荐,怎么能够不考虑这是祸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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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臣有悦君意以求亲,悦主言以取容,可不虑之以佞(1)乎?此九虑者,所以防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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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佞:巧言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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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有的臣子迎合君主的心意以求得亲近,说使君主高兴的话以求得君主的宽容,怎么能够不考虑他们是巧言谄媚呢?这九个方面的考虑,目的在于防止罪恶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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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臣有辞拙而意工,言逆而事顺,可不恕之以直乎?臣有朴拙而辞讷(1),外疏而内敏,可不恕之以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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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朴拙而辞讷:朴,淳朴;朴实。辞讷,语言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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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有的臣子不善于表达但是却很有主意,说起话来让人很反感但是他的意见却能够有利于事情的发展,怎么能够不体谅他的一番直心呢?有的臣子朴实憨厚讲话言语迟钝,外表十分平常头脑却十分聪慧,怎么能够不体谅他的质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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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臣有犯难(1)以为士(士疑当作上或主),离谤以为国,可不恕之以忠乎?臣有守正(2)以逆众意,执法而违私志,可不恕之以公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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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犯难:犹冒险。(2)守正:恪守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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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有的臣子喜欢冒险,越有困难越有兴趣去干,为了国家,可以忍受一切诽谤,怎么能够不体谅他的忠诚呢?有的臣子因为恪守正道而违背了众人的意愿,执法严明而不顾及个人感情,怎么能够不体谅他的一番公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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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臣有不曲己以求合,不耦世(1)以取容,可不恕之以贞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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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耦世:适应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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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有的臣子不愿意违背自己心中的道德准则而迎合他人,不迎合世俗以求得苟且容身,怎么能够不体谅他的忠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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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臣有从侧陋(1)而进显言(2),由卑贱而陈国事,可不恕之以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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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侧陋:处在僻陋之处的贤人或卑贱的贤者。(2)显言: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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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有的臣子地位微贱却能够提供很好的意见,不顾身处低位而能直陈对国事的主张,怎么能够不体谅他的难能可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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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臣有孤特而执节,分立而见毁,可不恕之以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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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有的臣子性格孤僻但能严守节操,处世独立而受到毁谤,怎么能够不体谅他的刚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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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此七恕者,所以进善(1)接下之理也。御臣之道,岂徒七恕九虑而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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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进善:进举贤善之人。汉班固《白虎通·考黜》:“多贤乃能进善,进善乃能退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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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这七个方面的恕道,正是进举贤善之人、接纳下层意见的道理啊。其实,统御大臣的方法,又何止这“七恕”“九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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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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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孔老夫子在《论语》中说道:“为君难,为臣不易。”做君主很难,做臣子也不易。古人云“伴君如伴虎”,一语道尽了做臣子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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