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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明史》卷七二《职官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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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胡丹：《明代“朝班”考述》，《故宫博物院院刊》200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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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据《光绪清会典图》卷二六重绘，《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第795册第280页上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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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可参看华梅：《服饰社会学》，中国纺织出版社2005年版，第三章“社会角色的标志——一般社会角色和特定身份标志”，“标明性别差异”、“标明社会地位”、“标明社会职业”、“标明政治集团”、“标明信仰派系”、“社会活动标志”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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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荀子·富国》。王先谦：《荀子集解》，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1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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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后汉纪》汉明帝永平二年（59年）春正月。《两汉纪》，中华书局2002年版，下册第1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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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以上参看拙作：《分等分类视角中的汉唐冠服体制变迁》，《史学月刊》200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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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通典》卷六一《礼二一》，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49页下栏。又见《旧唐书·舆服志》、《唐会要》、《文苑英华》、《册府元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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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以上详见拙作：《中古〈周礼〉六冕制度的兴衰变异》，《北京大学学报》2005年第6期、2006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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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郭政凯：《周代养老制度的特点》，收入《周文化论集》，三秦出版社1993年版，第108页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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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清实录》卷一二二四乾隆五十年（1785年）二月丁亥，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4册第409页下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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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官阶制度引论 第七章 样式与间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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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品秩构成五要素”分别阐释之后，我们打算从样式与间架入手，看一看在这方面能够提出什么问题、发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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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阶、勋、爵等各种位阶，在“外观”上呈现出不同样式，彼此存在着不同关系。有的含有繁多的级差，另一些则只寥寥数等。各个序列会以不同的关系联系起来，可能彼此配合，也可能彼此交错、套叠。一种位阶的自身形式，各种位阶所共同组成的架构，分别提出了“样式”与“间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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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指某一序列的自身的结构。例如九品官品只有9级，南北朝唐宋时又发展成为30阶，一至三品分正从，如正一品、从一品……四品以下的6级，不仅分正从，而且分上下，即如正四品上，正四品下，从四品上，从四品下……对这样的问题，我们表述为“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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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各异的多种位阶，像梁柱椽木一样组合拼接起来，对之我们表述为“间架”。这也能看到各种不同的情况。例如北周的“戎秩”与“九命”两个序列，“戎秩”居九命上端，把正九命、从九命又分为8等，这是一种组合方式。而九品官人法下，中正品只与具体的官职相联系，与官品却没有级级对应的关系，这又是一种组合方式。总的说来，中国古代的官品九品是一个大框架，其中安排着职、阶、勋、爵，这是一种“一元化多序列的复式品位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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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等级安排，往往充分利用数列手段，遵循着十二、九、七、五、三、一或八、六、四、二之类数列。在这一点上，礼制尤甚。礼制的等级往往是高度“数字化”的。在等级样式的规划上，还存在这样一种倾向：赋予组织外观以数理美、图形美。这种非实用性的制度规划，也是“礼制化”的。虽然大多数王朝根据实用需要来决定组织形态，但也不尽然，“礼制化”的规划思想，有时候也影响了政府结构的实际外观。这个“结构外观的数列化与礼制化”的问题，本章也将予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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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级别的疏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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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节所讨论的管理宽度与管理层次，已涉及了等级疏密，但主要是职位结构方面的问题；本节所论级别疏密，主要是从人员方面提出来的，也就是说，是从品位结构方面来观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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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职位结构方面看，等级多少首先与政权规模与官吏数量相关，好比大楼就楼层多，小楼就楼层少。历史早期的政权规模小、结构简单，等级就少；官僚制时代政权规模大，等级就多。然而级别疏密又与人员相关，从政治上说，就是与官员队伍的状态相关。例如，在贵族政治下，由于身份凝固、流动性小，等级就会比较疏简。官僚政治实行选贤任能与功绩制，升降流动频繁，级别就会趋于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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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使在官僚制时代，级别疏密与政权规模，仍不一定呈正比关系。美国文官制有18个共同职等，泰国有11个，菲律宾却有28个。1956年中国的行政级别达30级，1985年时公务员的数量肯定增加了，职务级别却只有12级，减少了很多。在本书第二章第1节，我们已经指出，行政层级通常不过四五级，在这一点上，古今无大区别。考虑到副职的设置，从职位结构说，10级左右也就够用了。然而从人员结构说，情况就很不同了。资格、薪俸、特权与礼遇，完全可以脱离职位结构，而只针对人员来安排，级别可疏可密，级差可大可小，弹性非常之大。同一批官员，可以分15级，也可以分30级，甚至更多。当局是倾向于等级简约，还是打算无微不至地体现高低差异，能看到很不相同的做法。某些小政权品级繁密，另一个大帝国可能反倒品级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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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学告诉我们，繁密的级别更具激励作用，频繁的晋级会不断给职员以新的惊喜，工作热情便高涨起来了。当然，增设级别也可能含有这样的意图：避免晋升跨度过大，抑制“一步登天”。处在同一行政层级、但职位更重要的官员，若其级别跟别人一样，他可能会认为自己的特殊性被漠视了，而任命者也可能愿意把他的级别定高一些，以体现优遇或重用，于是增设级别。等级疏简能增进行政效率，降低不必要的组织复杂性。繁密的级别，肯定会加大人事工作量和人际互动的繁文缛节。研究显示，官僚组织的腐败指数，与其繁文缛节的程度成正比(1)。过于繁密的级别，还会给低端的人员带来压抑感和微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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