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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蔚州志》(1877),卷首,18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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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乡”作为乡村地区的基层行政单位大概在周朝时就已经产生了。《左传·襄公九年》就叙述了有关“乡正”的问题,表明宋国当时已有这样的单位。在秦朝和汉朝,乡自然成为地方基层行政组织中的一级,由10个“亭”组成。随后的各王朝统治者,都保留了乡组织,但是作了修改。举例言之,在晋朝(公元265—419),每100户组成1乡;在唐朝(公元618—906),每100户组成1里,每5里组成1乡。宋朝沿用唐朝的制度。一些地方志修纂者说,虽然在明朝1381年确立乡制时乡组织不再是政府的乡村行政机构,但是在许多地方,它还是作为基层行政机构,一直延续到清朝。此后,“乡”就演变为“乡下”意义上的“乡”,区别于“镇”“城区”,为人们广泛使用,参见《明史》,77/2。但是在清朝时期,官方并没有完全把“乡”视为“乡下”,在一定范围内还是作为基层组织。在一些地区,其实际环境表明不能再设置县级行政组织时,即取消县一级,降级改为乡。举例来说,山西省的乐平县在1769年改为乐平乡,马邑县改为马邑乡;1807年,直隶的新安县改为新安乡。在这些事例中,县级机构及其他职能就都被取消了,参见《清朝续文献通考》(1936),135/8952-8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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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Arthur H.Smith,Village Life in China:a Study in Sociology (1899),序言。在一些小地方,或许也有不同,例见杨开道等《清河:一个社会学的分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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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Arthur Smith,Village Life,p.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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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George W.Browne,China:the Country and Its People (1901),p.195.并参见Robert K.Douglas,Society in China (1894),p.109,他错误地认为乡村村落就是井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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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R.Huc,The Chinese Empire (1855),II,p.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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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R.Huc,The Chinese Empire(1855),II,pp.297,and I,pp.289-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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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稍后的一位作者证实了Huc关于四川省的观察。参见Alicia B.Little,The Land of the Blue Gown (1902),pp.113-198,该书以熟悉的笔调叙述了作者1898年7月至10月间在四川体会到的农村生活。还参见Richthofen,Letters,p.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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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湖北省的部分地方显示了该省某种程度的繁荣。Oxenham于1868年从北京到汉口旅行时写道:“长江越来越宽。……江两岸的人口稠密。每20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大寨(市场),大寨之间分布着许多小村庄。”参见Williamson,Journeys,II,p.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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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George B.Cressey,China’s Geographical Foundations:A Survey of the Land and Its People(1934),p.13,报告说:“有两个中国,它们各自的地理特点截然不同,相互之间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他接着在第15页补充说:“华北和华南的分界线不断在变。的确有许多特点逐渐重叠并彼此融合。大体说来,变化发生在长江与黄河之间的中线,在北纬34度线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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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参见王怡柯《农村自卫研究》(1932),第32页。不过应该指出的是,华南也有不少农村是聚居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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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本书第八章将讨论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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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Mark S.Bell,China,Being a Military Report(1884),I,p.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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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Bell,China,p.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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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Bell,China,p.123,又见pp.62-63,pp.118-119。其他作者也观察到了类似的村庄。例如,Lt.Col.George B.Fisher,Personal Narrative of Three Years’ Service in China (1863),pp.254-255,描述了坐落在直隶省北部地区一组极度“肮脏、悲惨”的乡村。李慈铭《越缦堂日记·荀学斋日记》,己集上,13a,光绪十年(1884)三月十六日指出,直隶省通州和武清之间的乡村,给人的印象是“华北土地贫瘠、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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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Bell.China.I,p.124;并参见pp.67-68对其他富裕村子的描述。Bell在第162页中对华北(直隶和山东)农村的总特点作了如下的叙述:“一路所经过的村子,其规模大体上在三万平方码到十万平方码之间〔编者按:1平方码≈0.84平方米〕。一条主街穿过村子,车辆一般只能单线通行……每个村子都用许多空间来做院子。房屋低矮,只有一层,用泥砖修成。房屋外面涂上了泥和剁碎了的麦秆;每年都要重新涂一次。……房顶是用茅草或瓦片盖的。砖砌的房屋非常少。……院子总是很肮脏,到处都是泥土。没有烟囱。每间住房的里面通常都有凸起来、中空的炕,可以用来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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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Bell.China,p.123.同样参见pp.127、168对遭受洪水威胁的其他村子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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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Bell.China,p.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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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Samuel W.Williams,The Middle Kingdom(1883),I,pp.280-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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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参见《九江儒林乡志》(1883),5/1a-4a。下列对比较繁荣的华南农村的精确描述对我们的研究很有益处:(1)福建:“野鸡山高耸入云,风景如画。在其较低的山坡地带,坐落着一个村庄。在村子之下,一条山谷在深深地沉睡,躺在群山那悬崖陡峭的怀抱里。几百个农民居住在山谷里,主要从事水稻种植。他们在散落于平缓的山坡和平地上的稻田里忙碌着。在他们头顶之上,就是陡峭的大山,暗黑色的森林从山下往山上延伸。在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之时,如果在青翠的光辉下观看野鸡山的下半部,就能发现覆盖着灰色瓦片的屋顶;一片叠着一片,就像鱼鳞一样。”这段叙述描写了19世纪末的山村情况。参见Lin-Yüeh-Hwa(林耀华),The Golden Wing(《金翼》),p.1。(2)浙江:“我在1855年6月里参观了坐落在浙江湖州附近群山山麓的一个产丝的小村。虽然当地人对一个外国人出现在他们中间相当吃惊,但是总的说来仍然很有礼貌,非常好客。其他产丝之乡拥有的富有和舒适,显然这个山村也拥有。居民们穿戴很好,住房坚固、美观。从居民们的脸色来看,他们生活很好。几乎所有的农房都很不错,还有高大的墙围着。”参见Robert Fortune,A Residence among the Chinese(1857),p.360。(3)江苏:“夏天,我有幸在一朋友的伴随下,参观了坐落在南京东南小山之中的一个典型农村。……我们在迂回行进大约一英里之后,来到了一个名叫佘村(She t’sun)的小村子。该村的居民大约有五六百人。……佘(She)先生是该族的族长,也是该村的村长……给我们以帮助。……佘先生虽然和农民生活在一起,但是其衣着和行为举止证明他并不是农民。……事实上,他是该村村学的校长,也是该村的大地主。他引我们来到村庙;这里不仅是供奉神祇的地方,还是招待客人的下榻之处,虽然访客不多。……佘先生邀请我们到他家做客。他的房屋有好几栋,是相当大的砖瓦建筑。……村里大多数农民都是他的佃农。佃农们的房屋也是修建得很好的砖瓦房。房屋之间的小巷,不但狭窄,而且弯弯曲曲。村子里没有商店,但是有个农夫在需要时充当屠夫,向其邻居售卖肉和一些其他必需品。总的说来,村民们吃得好,穿得好,对生活感到满意和幸福。但是,一般说来,南京附近地区的佃农生活看起来并不如该村佃农们那样舒服或幸福。中国还未完全从太平天国叛乱带来的毁坏中复苏过来。”Edward Williams,China,Yesterday and Today(1923),pp.89-91.John L.Buck,Chinese Farm Economy:A Study of 2866 Farms in 17 Localities and 7 Provinces in China (1930),p.26后面提供的插图map i,描绘了南京附近洞桥(Tung Chiao)村中的农庄、农田、路径、池塘、桥梁、寺庙和学校。看了该图之后,就会得到有关农村的一个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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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Leon Donnat,Paysans en communauté du Ning-po-fou(1862),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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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我们举一些事例就可以表明华北的情况。下列一段来自《延庆州志》(1880),2/5a-59b的史料,表明了同一地区各乡村的规模变化相当大:下面的引文可资比较。根据C.Spurgeon Medhurst教士的一篇报告,见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North China Branch,N.S.,XXIII (1888),p.86,山东省益都县约有1,000个村子,25万人口。由于有一部分居民生活在城市里,因而每个村子居民的平均数在250人以下,或许还在200人以下。根据《抚宁县志》(1877),8/15a的记载,直隶省抚宁县有605个村子,267,746位居民。即使假设所有的居民都生活在乡村(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每村的平均人口也只有44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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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参见《正定县志》(1875),卷首图,22b-2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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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参见《定州志》(1850),卷六和卷七各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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