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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这种做法古已有之。清王朝首次运用可能是在1677年(康熙十六年),为平定三藩之乱(1673—1682)而募集军费。19世纪后半期,捐纳泛滥开来,1903年正式停止。参见王先谦《东华录》相关年份。John Scarth,Twelve Years in China (1860)各处,描述了曾国藩1854年早期实行的“买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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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皇清奏议续编》,2/13a,收录了王苏的一道上奏〔编者按:《请整饬亲民之官疏》〕,其部分内容如下:“川楚例捐纳人员简发各省者,知县一项为多。此项捐纳之人未必皆身家殷实,大抵官亲幕友之属;并有一种家无儋石之人,各处借贷,报捐知县,其人类皆伶俐佻巧,貌似有才,按其居心,实与商贾无异。一经得缺,便当以数万赤子付之,岂能有益?”还请参见John F.Davis,China(1852),II,p.200:“在人们最终得知官职用一笔钱就可以得到之时,开始时并没有多少人去买。随着有官当就有条件发财之后,官职就成为一种投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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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简要的描述,参见Meadows,Desultory Notes,No.9,pp.101-116,and No.10,pp.117-123;黄六鸿《福惠全书》,17/3b;冯桂芬的言论,载葛士浚《皇朝经世文续编》,22/5a;《广州府志》,129/17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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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例见Huc,Chinese Empire,I,pp.366-377,和 Justus Doolittle,Social Life (1865),I,pp.32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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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另一谚语虽然稍微不同,但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衙门六扇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编者按:“六扇”原作“四扇”,误,六扇门代指官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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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Richard R.Tawney,Land and Labour (1932),pp.172-173:“在中国,不只是政府,就连‘政府’这一概念本身,也是不受欢迎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有很多。在过去10年中,除了税收和战争外,它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含义。”把“战争”两个字去掉,这条写于1930年代的句子,可以用来描述19世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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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叶昌炽《缘督庐日记钞》,11/62b-6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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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Huc,Chinese Empire,I,p.97描述了村民对政治的冷漠。1851年,道光帝驾崩之后不久,Huc从北京出发旅行。他试图在旅馆茶桌上了解乡民对皇位继承问题的看法:“一些人说道:‘听我说,朋友!为什么要因这些徒劳无益的猜想而烦恼操心呢?官员不得不关心国事,并因此得到报酬,那么,就让他们挣他们的钱,但不要用与我们无关之事来打扰我们。对我们来说,最好莫问国事,否则没有好结果。’另一些人叫道:‘如果我们免费去关心政治的事,我们就是大傻瓜。’他们随即告诉我们说,我们的茶已经凉了,烟斗也熄灭了。”对于19世纪不善表达的中国人来说,Huc所记录的对话或许过于雄辩了一点,但其所表达的情感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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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John Lossing Buck,Chinese Farm Economy (1932),p.407,根据1920年代在中国非常分散地区的考察,农家子弟入学率不超过30%。可以想象,19世纪的比率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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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Fei Hsiao-t’ung,Peasant Life (1946),p.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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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Arthur H.Smith,Village Life (1899),p.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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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鹿邑县志》,9/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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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Robert Coltman,The Chinese (1891),p.77.Arthur Smith,Chinese Characteristics (1894),pp.152-153以如下语言解释了贫穷对农民心态的影响:“像中华帝国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生活水平总是降到了最低点,是不折不扣的‘活命’。为了生存,必须要有谋生手段。每一个中国人都必须尽其所能,为自己取得生存手段。这样,中国人就被说成是‘把贫穷变成了一种学问’(reduce poverty to a science)。极度贫穷和为生存而努力斗争……就会发展他们的勤劳。同样的条件也会发展他们的节俭……坚韧、忍耐的精神也能培养起来。”放弃教育,正好是大多数乡民实践自己“贫穷科学”(science of poverty)的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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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Daniel H.Kulp,Country Life (1925),p.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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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这一结论只能适用于18个行省的“本部”中国人。一些少数民族的情况是例外的,甚至连客家人也远远不是臣服或驯服的。举例来说,谢廷玉(Hsieh T’‘ing-yu)就评论客家人的性格是“不屈不挠”。参见Chinese Social and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中国社会及政治学报》),1929年卷十三,第219页。罗香林也同样地认为“客家人最充满革命精神”。参见《客家研究导论》(1933年),第490页。〔编者按:《客家研究导论》1933年版仅292页,疑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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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南海县志》在22/4b中记载了一个关于传统道德对村民影响的事例:“刘福成,南海县石龙乡人,家贫,入塾仅年余,即为人佣保,以诚实见重。及长,为致书邮,所入悉以奉母。……弟妹五人,皆抚育成立。……咸丰甲寅,红巾乱,道路梗塞,歇业家居,困甚,贼诱之曰:观汝膂力绝人,又通技击术,随我去,富贵可期也,何自苦为?福成以母老弟幼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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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Arthur Smith,Chinese Characteristics (1894),p.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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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Webster’s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2nd ed.:“feud:(1)敌对、敌意;过去的用法。(2)争端或争吵;相互之间剧烈的恶感和敌意,尤其是指家庭、宗族之间、派系之间难以化解的冤仇,其特点是为了报复之前所受的屈辱,轮流施加暴力并造成流血事件。”本章所用“争斗”一词,不但是指狭义上的“敌对、敌意”,而且也指广义上的“争端或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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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有关对械斗情况总的概括,可以参见郎擎霄《近三百年来中国南部之民间械斗》,载《建国月刊》1936年第三卷第三期第1—10页、第四期第1—14页和第五期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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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汪士铎《汪悔翁乙丙日记》,2/8a-b。Meadows,Rebellions(1856),pp.139-140:“那时,在广西贵县,有名非常富有的客家人纳一名与本地人有婚约的女孩为妾。该本地人根据婚约强烈反对;而这位客家人断然拒绝放弃,并答应支付一大笔钱给女孩父母,以解决此事。在县衙门,每天都有无数人提出申述,指控客家人,官员们不能解决他们的所有争斗。……由此导致的结果,本地人和客家人之间很快就发展成为械斗,越来越多的村子逐渐卷入进去。农历八月二十八日(1850年10月3日),械斗开始。在最初几天里,客家人占有优势。……然而,本地人越来越勇敢,经验越来越丰富……他们打败了客家人,烧毁了客家人的房屋,致使客家人没有栖身之地。客家人在这种情况下,只得流亡于拜上帝会(其中许多也属客家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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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陈宏谋《培远堂偶存稿》,15/4a-5a,1742年签发的一道禁止集资作为宗教活动经费的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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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南海县志》20/8a提供了这么一则材料:“我乡洪圣庙三载一巡……值事苛派于丁粮,由是而典质而鬻女,所在多有。勒抽不遂,则值事拥众入而毁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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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皇清奏议续编》,4/5b-6a,周廷森1803年提交的一道奏折〔编者按:《清刑名条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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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齐树楷《惜阴学案》,载《中和》月刊,1941年第2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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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江西通志》,142/36b,文晟传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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