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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称,刘晏担心元载势力庞大,特地要求代宗加派皇族李涵等5个大臣共同参与主持专案工作,以免将来落下什么后遗症。刘晏多了这个心眼完全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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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宗诛杀元载,本意要尽除元党,而元党名单中,杨炎赫然在第一位。正是由于刘晏上书代宗,建议分清首犯从犯,不能都处死刑,杨炎才得以活命,不然杨炎早就身首异处了。尽管如此,也没有防住杨炎日后的报复,这是后话。元载一除,朝野欢声雷动。当然,贬官途中垂头丧气的杨炎就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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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拐点:中国历朝改革变法实录 杨炎初试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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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刘晏取得了巨大成就,但是他对当时混乱异常的赋税制度,并没有提出改革。也许他办公桌上的问题堆积如山,顾不过来;也许他筋疲力尽,对赋税改革产生了畏难情绪?不管怎么说,这就为有志者进行改革留出一个巨大空间。而这项工作正是由杨炎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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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在新皇帝上台之后翻身。大历十四年(779)五月,代宗去世,太子李适继位,是为唐德宗。八月,由于宰相崔甫力荐,杨炎在道州司马这个小官任上直接被提拔为宰相,这是历代都很罕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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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大历年间,代宗因宠爱独孤贵妃,曾企图废掉李适的太子地位,改立独孤贵妃所生的儿子李回为太子,因遭到元载极力反对,李适才保住了太子地位。李适当了皇帝,饮水思源,对元载充满感激,一上台,就破格提拔元载的亲信杨炎,后来还为元载平反。当然,李适在当太子的时候对杨炎的才华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是提拔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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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晏已升任尚书左仆射(唐代以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分掌中央大权。中书省定策,门下省审核,尚书省实施,三省平级。尚书左仆射是尚书省最高负责人,下辖吏部、礼部、户部、刑部等六部。唐中期之后,尚书左仆射地位降低,被排除出宰相行列)。杨炎出任宰相,刘晏见势不妙,提出辞职。德宗鉴于刘晏的能力及威望,竭力挽留,并扩大刘晏在经济上的管辖范围,刘晏实际上统管了全国经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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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一上台,初试锋芒震动朝廷,他的矛头首先指向皇宫内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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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国自西汉以来,就建立了国家经费与皇帝私人费用分开的制度。唐朝初年也是如此,国家财赋都归入国库——左藏库保管,掌管国库的太府寺每季上报账目,由刑部下设的比部司进行核对,一点弊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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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史之乱发生,全国一片混乱。当时第五琦负责经济工作,京师一些有实力的将领毫无节制地向国库索取财物,第五琦挡不住,就把国家财赋都运进皇宫里的大盈内库保存。皇帝觉得这样用钱很方便,也就没有再交出来。从此以后,国家财赋变成了君主私产,政府主管部门无法计算库存,而在大盈内库当差混饭吃的宦官却达到3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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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对德宗说:“财赋是国家根本,百姓的咽喉性命。代宗时期出于权宜之计,让太监掌管。结果太监就操纵国家权柄,大臣谁也不知道库存虚实,怎么能研究利害并制定政策呢?目前最急迫要解决的弊端就是这个。请求陛下把国家的税赋交出来,仍归有关部门掌管。至于皇宫所需费用,可以估计一下每年所需,照数供给就是了,绝不会少一星半点。现在先要解决这个问题,才好谈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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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台的德宗颇想有一点作为,立即批准杨炎的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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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敏感棘手的问题,竟如此顺利解决,朝臣们吃惊的同时,都期待杨炎多干点好事,成为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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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拐点:中国历朝改革变法实录 两税法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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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受到鼓舞,第二天再次上奏,提出两税法,代替行之已久的租庸调法,这是牵涉千家万户的一件极重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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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开始实行均田制和租庸调法,至此已经15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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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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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以上男丁每人分给100亩田。宅基地另按人口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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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庸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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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就是地租。按男丁计算,每个男丁每年交玉米20斗或稻米30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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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是劳役。每个男丁每年服劳役(无偿劳动)20天,闰月加2天。如果不去,可以交实物相抵,每天折绢3尺,或布3尺7寸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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