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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人已杀 奴婢悍 船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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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子而…… 父母殴笞子 诸□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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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人(第四栏) 诸入食官(第五栏) 奴婢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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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坐伤(?)人(第六栏)[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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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判定为《贼律》律目,《二年律令·贼律》是重要依据。但是,可能是因为《二年律令》本身抄录不全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贼律》后来有所改变的缘故,一些律目并不一定能找到完全对应的律条。“毁封”、“贼燔烧宫”、“船人□人”、“贼杀伤人”、“失火”、“父母殴笞子”等条,基本上都可从《二年律令·贼律》中找到相对应的律条,整理者之研究已揭示此点。此处为了说明律条称引及律条名问题,仍引《二年律令·贼律》相关律条赘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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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父母殴笞子及奴婢,子及奴婢以殴笞辜死,令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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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二]贼杀人,及与谋者,皆弃市;未杀,黥为城旦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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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三]贼杀人、斗而杀人,弃市。其过失及戏而杀人,赎死;伤人,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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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四]子牧杀父母,殴詈泰父母、父母、叚(假)大母、主母、后母,及父母告子不孝,皆弃市。[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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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完全与“父母殴笞子”律目契合;[简二]与“贼杀人”律目大体亦契合。此属一种类型,取首句数字以题名。[简三]的情况稍复杂些。首先,如按取首简数字以题篇之通例,[简二]、[简三]律条称谓恐近似,律目中的“贼杀人”、“贼杀伤人”,可能就是这种现象的反映。“贼杀人”的文字见诸[简二]、[简三],“伤人”不见于其中。或许,如整理人员所言,“伤”字或为衍文。只是《二年律令·贼律》中有“贼伤人”条文,“贼伤人及自贼伤以避事者,皆黥为城旦舂”[17],则律目中的“贼杀伤人”之“贼伤人”可能亦有所指。其次,律目中的逆序插入的“戏杀人”,似源自[简三]的后半部分,系取句中关键字题名。那么,“一条律文,两个律目”该如何解释呢?笔者猜测原因可能有二:[简三]律文有所改变,故杀、斗杀与过失杀、戏杀律文析分,如《唐律疏议》般将杀伤人分为故、戏及过失三种情形并列;书手抄写《二年律令》时将两条独立律文合而为一似亦有可能[18],今所见毕竟为抄本而非朝廷正式文本。[简四]情况更为特殊,似仅此一例,“父母告子”律目可能对应此律文,可能是取律文关键字为题名。总之,从古人题汉律目简的情况看,那些可找到对应律文的律目,其题名多数如[简一]、[简二],多取自首句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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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目命名如此,律条文称引省称亦如此。援引律文固然有多种方式[19],但使用代称也是很普遍的。试看《二年律令·亡律》中的“匿罪人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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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五]取(娶)人妻及亡人以为妻,及为亡人妻,取(娶)及所取(娶),为谋(媒)者,智(知)其请(情),皆黥以为城旦舂。其真罪重,以匿罪人律论。弗智(知)者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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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简五]中的“匿罪人律”,确实有不知所云之感觉。不过,反复阅读相关律文的话,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原来,这里所说的“匿罪人律”,并非说有此律篇存在,而是针对“匿罪人律”条文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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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六]匿罪人,死罪,黥为城旦舂,它各与同罪。其所匿未去而告之,除。诸舍匿罪人,罪人自出,若先自告,罪减,亦减舍匿者罪。[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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