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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吐鲁番出土文书》图录本叁，《唐西州高昌县崇化乡里正史玄政纳龙朔三年（663年）粮抄》，64TAM35：23，第484页；《唐麟德元年（664年）西州高昌县里正史玄政纳当年官贷小子抄》，64TAM35：33，第4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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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严耕望：《唐代府州上佐与录事参军》，原刊《清华学报》第8卷第1、2期合刊，后收于《严耕望史学论文选集》，中华书局，2006，第454～476页。另可参看李锦绣《唐后期的官制：行政模式与行政手段的变革》中关于四等官制解体的部分，收于黄正建主编《中晚唐社会与政治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第28～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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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全唐文》卷二一五，中华书局，1983，第2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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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唐）李林甫等撰、陈仲夫点校《唐六典》卷三〇“县尉”条，中华书局，1992，第7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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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唐）李林甫等撰、陈仲夫点校《唐六典》卷三〇“主簿”条，“主簿掌付事勾稽，省署抄目，纠正非违，监印，给纸笔、杂用之事。”第7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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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天一阁博物馆、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天圣令整理课题组：《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卷二一《田令》，唐令25条，第2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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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参见李锦绣《唐代财政史稿》上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第104～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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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张广达：《唐灭高昌国后的西州形势》，《西域史地丛稿初编》，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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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唐）李林甫等撰、陈仲夫点校《唐六典》卷三“户部郎中员外郎”条，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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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根据《唐六典》卷三“户部郎中员外郎”条的记载，“每一岁一造计帐，三年一造户籍”，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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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唐律疏议》卷一二《户婚律》“里正不觉脱漏增减”条疏议，第2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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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李方：《唐西州行政体制考论》，第272～2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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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天一阁博物馆、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天圣令整理课题组：《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卷三〇《杂令》，唐令15条：诸州持（执）刀、州县典狱、问事、白直，总名“杂职”。州县录事、市令、仓督、市丞、府事、史、佐、计史、仓史、里正、市史，折冲府录事、府、史，两京坊正等，非省补者，总名“杂任”（第3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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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唐）杜佑撰、王文锦等点校《通典》卷四〇《职官二十二·秩品五》：“外职掌：州县仓督、录事、佐史、府史、典狱、门事、执刀、白直、市令、市丞、助教、津吏、里正及岳庙斋郎并折冲府旅帅、队正、队副等”（第1106页）。标点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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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李浩和赵璐璐都根据《太平广记》的材料讨论了里正到州司上直的情况，可参考。见李浩《论里正在唐代乡村行政中的地位》；赵璐璐《里正与唐代前期基层政务运行研究》，第49～50页。不过，从所用材料看，州司差里正当值是唐代晚期的史料，本文暂不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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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根据张广达《唐灭高昌国后的西州形势》的统计，西州可考乡名23个，其中高昌县就有12个，而其他各县一共只有11个。《西域史地丛稿初编》，第116～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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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侯灿、吴美琳：《吐鲁番出土砖志集注》，巴蜀书社，2003，第5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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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秩序中的汉唐政治与社会 礼仪与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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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时期的“姪”与“兄子”、“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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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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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之推认为，两晋以前姪[1]与姑对称，晋代始与叔对称，到他生活的北朝时期，北方人已经多称男性兄弟之子为姪，而不称兄子、弟子了。《颜氏家训》卷二《风操篇》载：“兄弟之子已孤，与他人言，对孤者前，呼为兄子弟子，颇为不忍；北土人多呼为姪。案：《尔雅》、《丧服经》、《左传》，姪虽名通男女，并是对姑之称。晋世以来，始呼叔姪；今呼为姪，于理为胜也。”[2]清人卢文昭注《颜氏家训》，不同意颜说，引《吕氏春秋·疑似篇》“黎邱部有奇鬼焉，喜效人之子姪昆弟之状”，谓“此即称兄弟之子为姪所自始”。但王引之认为，“子姪”本作“子姓”，“姓”与“姪”草书相似，故“姓”讹为“姪”[3]。按《尔雅·释亲》：“女子谓昆弟之子为姪。”《仪礼·丧服传》：“姪者何也？谓吾姑者，吾谓之姪。”[4]这些解释印证了颜说的正确。清人赵翼列举唐宋时期称姪的几个例子，认为唐宋确实以“姪”称兄弟之子[5]，这也为颜说提供了注脚。以研究称谓著称的梁章钜亦沿袭颜说[6]。此后凡涉及姪称谓的研究成果，均以颜说为定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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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颜说并非无懈可击，唐礼、宋令在丧服规定中，使用“姪”、“兄弟之子”、“兄弟之女”的状况对颜说形成质疑。《开元礼纂类·丧服制度》“小功五月殇”条：“为姪丈夫妇人之长殇（出嫁姑为之服）。”“缌麻三月殇”条：“为姪丈夫妇人之中殇（出嫁姑为之服）。”[8]《天圣令·丧葬令》附宋《丧服年月》“齐衰期”条：“女在室者为兄弟、姪（姪女在室同）。妇人无夫、子者为兄弟、姪（姪女及姊妹在室亦同）。”“大功九月”条：“女适人为兄弟、姪（姑、姊妹及姪女在室同）。”“小功五月”条：“出嫁姑为姪之长殇（男女同）。”[9]唐礼、宋令对丧服规定虽有粗细之别，但其中的姪、姪女均与姑对称。至于现代意义上与伯、叔对应的“姪”、“姪女”，在礼、令中一律被称为“兄弟之子”或“兄弟之女”。《丧服制度》“齐衰不杖周”条：“为兄弟之子。”《丧服年月》“齐衰期”条：“为兄弟之子（女在室同）。”[10]这意味着，在唐、宋礼、令中，姪仍与姑相对，保持旧有含义，姪之新义[11]并未在礼、令中使用，这与颜之推所说的情况有很大背离。如果颜说正确，那么产生于两晋，逐渐流行于北朝的姪之新义，到唐宋时期就已经行用数百年之久，但是唐礼、宋令却没有继续沿用，而是将姪的含义恢复到原生状态，这是为什么？颜之推的说法与事实是否相符？中古时期姪称谓的运用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转变？这一转变传达了怎样的信息？唐礼、宋令与颜说背离的原因是什么？本文拟就这些问题略加探求，以就正于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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