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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14 “孙别里”,即Sembilan,又译尖笔阑、森美兰等。在马来西亚西岸霹雳河入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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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16 “麻里答纳”,即Martaban,在缅甸同名海湾,《郑和航海图》写作“八都马”。-taban或可读作-tawan,这时该地名的读音尤与图上记注者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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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18 “黑水南摘不立等地面”。黑水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是位于中国极西之地的一条南流之水。因此,随着地理知识的扩大,黑水的位置也被不断西移。从金沙江移到漾濞江,再西移到伊洛瓦底江。《蛮书》最早把黑水比定为“丽水”,即伊洛瓦底江,不过还带一点推测的口气[39]。“混一图”里的黑水,当即由此而来。摘不立的“摘”,一音“滴”。在我们讨论的地区,似有两处可与之对应。一是明朝的“底兀剌土司”所在,即今缅甸锡唐河中游的东吁[40]。另一处还在更西北。当日穆斯林地理学提到一条名叫“提佩腊”(Tipperah)的河流,说它“位于中国最远(按、此指最西)的地方。……这条河湖泊发源地一直到占婆海入海口”[41]。提佩腊在恒河三角洲今孟加拉国西境,与印度特里普拉中央直辖区相邻接。在这两个地点里,前者是“混一图”所指“摘不立”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它更符合地处“黑水南”这一方望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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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20 制图者对曲折多变的南中国海沿岸轮廓线缺少具体的认识,因而无法把沿途地名的空间关系表达得比较接近实际情状。而从马来半岛南端循其西岸及缅甸西海岸向北航行,几乎像是直线行进。所以这一段水路上所经过的地方,在图上就显示得相当准确。可见制图者至少有一部分域外地理知识,曲折地来源于远洋航行者的实际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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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22 [本文前半部分原载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跨越空间的文化:16—19世纪中西文化的相遇与调适》,上海,2010年;后半部分原载刘迎胜、杨晓春主编:《〈大明混一图〉与〈混一疆理图〉研究》,南京,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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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24 (1) 高桥正:《〈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再考》,《龙谷史坛》第56、57合刊号(196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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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26 (2) 宫纪子:《〈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的来龙去脉:14世纪四明地区“知识”的行踪》,载藤井让治等编:《由绘图、地图所见的世界景象》,京都:京都大学大学院文学研究科,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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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28 (3) 见唐晓峰:《地图中的权力、意志与秩序》,《中国学术》第4辑(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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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30 (4) “用眼睛和手指……旅行”一语,见鲁道夫·瓦格纳:《进入全球想象图景:上海的〈点石斋画报〉》,《中国学术》总第8辑(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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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32 (5) 见织田武雄:《地图的历史》,东京:讲谈社,1973年,页5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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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34 (6) C.伊萨维(Charles Issawi):《阿拉伯地理学与绕航非洲》,Osiris(美国科学史学会会刊),卷10(1952年),芝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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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36 (7) 伊萨维上引文,页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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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38 (8) 马赫布勒·艾哈迈德:“地图”,《新编伊斯兰百科全书》卷4,页1077—1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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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40 (9) 李约瑟主编:《中国科学技术史》第3卷,剑桥:剑桥大学出版社,1959年,页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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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42 (10) 高桥正:《中世伊斯兰世界地图的东渐:“混一图”考》,《龙谷大学论集》第374号(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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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44 (11) “阿鲁尼那”一词,采取了日本学者对“混一图”地名记注的校释。见杉山正明:《东西方世界地图所记述的人类最初的大地幅员》。但这个地名记注,它本也有写作“阿鲁尼河”的;因此似乎也不能排除下述可能性,即它实际上是对莱茵河的阿拉伯语读法的音写。不过无论如何,这条地名记注都证明,“混一图”记录的西欧知识是来自伊斯兰地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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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46 (12) 上三图为中世纪欧洲世界图中的地中海与黑海轮廓。见G.R.Crone’ New light on the Hereford Map,The Geographical Journal 131.4(Dec.1965).p.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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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48 (13) 高桥正:《“混一图”续考:其与中世纪伊斯兰世界地图的关系》,《龙谷大学论集》第400、401合并号(197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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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50 (14) 迪勒克(O.Dilke):《希腊和罗马的地图》,巴尔的摩:约翰·霍布金斯大学出版社,1998年,页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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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52 (15) 高桥正:《中世纪伊斯兰世界地图的东渐:“混一图”考》;同氏:《〈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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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54 (16) 陈得芝:《〈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部分西域地名释读》,“中古东亚的世界舆图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2008年7月,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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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56 (17) L.斯特莱恩奇:《东方哈里发的土地》,剑桥大学出版社,1930年,页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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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58 (18) B.艾哈迈多夫:《16—18世纪中亚历史地理文献》,陈远光译,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页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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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60 (19) 斯普勒:“阿姆河”,《新编伊斯兰百科全书》卷1,页454-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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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32662 (20) 杉山正明:《东西方世界地图讲述的人类最初了解的大地面貌》,载藤井讓治、杉山正明、金田章裕:《大地的肖像:绘图及地图所讲述的世界》,京都:京都大学学术出版会,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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