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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去年黑龙江省社区公益岗位安置150万人》，黑龙江省人民政府网站（http://www.hlj.gov.cn/wjfg/system/2007/08/10/000130497.shtml.），2007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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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郭强：《中国社区建设报告2007》，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8年版，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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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中国统计年鉴2007》，中国统计出版社2007年版，第8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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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中华人民共和国200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http://www.stats.gov.cn），2009年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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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2008年哈尔滨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哈尔滨统计信息网（http://www.stats-hlheb.gov.cn），2009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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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中国民政部网（http：//www.mca.gov.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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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黑龙江城镇居民收支增速均创五年来新高》，国家统计局网（http://www.stats.gov.cn）,2009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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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英] 托尼·阿特金森：《社会排斥、贫困和失业》，《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05年第3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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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孙立平：《失衡：断裂社会的运作逻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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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如何制造不平等：一个北方城市贫困女性社会排斥的制度分析 第五章 结论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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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研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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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学技术推动下，物质财富超乎寻常的增长与财富拥有上的不平等，似乎已经成为当今时代两个并存的独特景观。改革开放是面向所有社会成员的，几乎每一个家庭、每一个社会成员都是改革的受益者，支持所有社会成员的利益增加的是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但是，在总收益份额不断增加的条件下，不同群体之间的收益是不均衡的，存在着不平等。尽管抑制或者缩小不平等往往成为政府、学者以及社会组织标榜的口号或真心致力于解决的目标，但这种不平等从总体上说似乎不仅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倒是在不断地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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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市场、家庭、国家及社区制度的互动制造了社会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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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中外学者的实证研究发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镇女性在劳动市场中日益严重的劣势地位和边缘化处境是个普遍性问题。[1]女性在劳动市场中的劣势处境和边缘化状况，也并非是中国社会特有。英国学者研究表明在劳动市场日益两极化和分割化的处境下，英国女性工作者成为劣势社群重要组成部分，经历了经济边缘化。[2]韩国学者从人类学的角度分析韩国Masan Free Zone工厂年轻女工的生活以及她们如何应对经济边缘化和社会边缘化的处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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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城市贫困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中的地位越来越低，位置越来越边缘化。这种经济性劣势地位和边缘化处境是因为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系统性变迁产生的，并非她们个人能力和努力可以改变。制度性劣势和人力资本相互作用使一些下岗失业女性处于贫困状态。更为重要的是，在经济市场化过程中，贫困女性正经历着社会排斥过程，她们的就业状况和工资收入导致了她们对社会价值物的占有、机会获取、需求满足和社会参与的严重不足。她们的普遍感受是：自己低人一等，无法融入主流社会生活；社会关系比较疏离和缺乏权力，无助感比较强烈。这说明贫困不单是物质匮乏和收入不足，还包括社会关系和社会参与层面。总之，女性在就业市场中的劣势地位并非特殊和暂时性议题，而是长期存在和有世界普遍性意义的政策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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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还进一步发现，经济制度转型以来，除了市场就业制度的因素外，社会关系中的其余三个重要制度——家庭分工制度、国家社会保障制度及社区服务制度，不仅没能弥补市场就业制度对城市贫困女性的社会排斥以及她们遭受的不平等，而且还进一步加剧了她们社会边缘化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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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分工制度使城市贫困女性承担了过多的家务劳动和家庭成员照顾的责任。一方面，由于时间、精力等问题她们不能充分参与劳动力市场的竞争，不能就业或非正规就业。另一方面，家庭分工制度强化了女性做家务和成员照顾的技巧，进而强化了女性的社会角色，限制了女性就业的领域。城市贫困女性不能就业或非正规就业必然会影响她们的经济收入，进而决定了她们在家庭中的地位。因而家庭分工制度强化了就业制度对城市贫困女性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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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国家社会保障制度中的最主要部分都是与就业相连，就业的同时也就意味着你拥有了工资收入、养老保障、医疗保障、购买廉价住房的权利和机会以及其他福利。如果你没有工作，就意味着你不能拥有以上福利。目前，我们的相当一部分社会福利是由单位来提供的。失业意味着没有单位了，也就意味着一个提供社会福利的源泉没有了。这种状况的结果就是社会中稀缺资源过于集中地分配，过于集中在一部分人的手中。城市贫困女性由于受就业制度的排斥和家庭分工制度的影响，她们不能就业或处于非正规就业形式，这就意味着她们失去了国家提供的大部分社会保障资源。虽然我国《劳动合同法》规定保护非正规就业劳动者的利益，但由于制度在制定和实践的脱节，导致城市贫困女性的利益严重受损。总之，转型后的社会保障制度没能有效地回应城市贫困女性的需要，没能有力地支持她们回到劳动力市场就业；相反，这一制度在一定程度上还排斥了她们，造成了她们的权利，包括社会保险权利、社会救助权利、社会福利权利的缺失、被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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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服务制度是国家社会保障制度的延伸。提供就业支持服务是社区服务的一项基本任务。就业支持服务主要包括提供就业机会和培训信息。调查显示：社区居委会和劳动保障工作站为贫困女性提供的就业信息大都是家政服务等非正规就业。尽管就业培训的内容中包含经商、计算机等技能技巧，但烹饪、刺绣等与家务劳动密切相关的内容占据了绝大多数，这些内容强化了妇女的社会角色。而且由于培训时间短，所以培训没能满足贫困女性的需要。为了救助贫困居民，保障城市低收入者的基本生活，我国制定了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社区社会保障的功能主要表现在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上。这一制度的基本原则是“应保尽保”，但由于这一制度在政策设计和基层的具体实施中存在着规则和实践的脱节，使这一制度也没能有效地改变由于就业制度排斥、家庭分工制度影响以及社会保障制度排斥所导致的贫困女性所遭遇不平等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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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市场就业制度、家庭分工制度、国家社会保障制度及社区服务制度四重因素互动的运作下，对城市贫困女性的社会排斥展现为一个动态的过程，进而制造了与非贫困女性相比，城市贫困女性在社会价值物的占有、机会获取、需求满足、社会权利要求等方面的不平等（如图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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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 制度互动制造了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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