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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承际会,得充君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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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新交接,恐栗若探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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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勉自竭,贱妾职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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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缪主中馈,奉礼助蒸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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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为莞翦席,在下蔽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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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罗衾帱,在上卫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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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扫清枕席,疑芬以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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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户结金扃,高下华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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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解金粉卸,列图陈枕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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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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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夫所希见,天老教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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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莫斯夜乐,没齿焉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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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的嫁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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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来说,“淫词小说”和春宫画则无疑成了性启蒙的读物。在明清小说中,屡屡写到有一些少年女子,因为看了“淫词小说”或春宫画,以致春心大动,巴不得早日出嫁,以践书或画中所见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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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生得模样妖娆,而且识一肚子好字,就是他母亲计氏教的。他十三四岁时就千伶百俐,也不去看那女史孝经正经书籍,专偷看他母亲所蓄在枕席上与丈夫助情的样样奇淫小说。他记性又好,看过全全记在胸中。这样鬼精灵也似的女儿,看了这些风流淫话,可还贞静得住?但无可奈何,只得死忍。巴不得早嫁一刻,早去效一刻之颦。(《姑妄言》,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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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温世幸买了一本春宫图儿,放在袖中,要送与温氏赏鉴学样。不想一时失落,找寻不见,又不敢问人,以为不知掉在何处,也就罢了。不想掉在堂屋门槛底下,恰被这女儿拾得。他翻开一看,见都是男女如此如此,忙放在袖中,到床上放下帐子推睡,逐张逐张细看。虽见男子的那东西放入妇人此道之内,十分动心,却不知何故,要问人又不好开口。到夜间,用个指头塞入小牝中试试,有疼有乐。(同上,第二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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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日,红叶假意对着俊卿道:“小姐,吾方在门首拾得一卷描花样在此,吾也不曾仔细看,也不知是甚么花样。”俊卿道:“在那里?”红叶道:“在这里。”拿来看时,却是春意交欢图。红叶故意道:“吾也不知,却是恁的,小姐你不要看。”俊卿道:“待吾看看何妨。”红叶道:“妇人家看不得的。”俊卿道:“吾两个私自看一看何妨,那里有人晓得。”那时红叶方才拿出来细细一玩,却都是出像的风月事,也有交颈而戏,也有叠股而眠,写得情景浓艳。他是十六七岁女儿,又兼聪明乖巧,见了这些事体,当时不觉兴动于中,春心顿发。便叫红叶藏好了,自家回到房里去,惟有短叹长吁,自言自语道:“多大年纪,没有男子戏耍,可不错过了我的青春也。”(《浪史》,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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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启蒙的方式,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而且最后都使当事人情欲难忍,当然是不可取的。这说明,“淫词小说”和春宫画虽有性启蒙的作用,但因其本身属于成人读物,内容多以刺激性欲为主,故并不是真正合适的性启蒙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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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诱人堕落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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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统治者禁绝“淫词小说”和春宫画的重要原因,就是它们诲淫。对此,明清艳情小说家们也是认同的。就在他们所写的小说中,就常常可见女子因观看这些作品后失节或男子用这些作品引诱女子失节的情节。在清代小说《肉蒲团》中,描写未央生用春宫画打动妻子玉香,使玉香由道学变成风流。后来,未央生因故外出,玉香忍受不了寂寞,又成天看“淫词小说”和春宫画,性欲无处发泄,以致失身于家中仆人权老实。(见《肉蒲团》,第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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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淫词小说”和春宫画也常常被社会上的一些无良之人利用,作为勾引女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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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小说《野叟曝言》中,说到某公子想勾搭美丽贞静的女子璇姑,让李四嫂帮他牵线。李四嫂为了完成任务,便打算借助“淫书淫画”来打动璇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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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嫂)把璇姑之事打算起来道:“……我有四着棋子,是专开情窦的对锁钥匙,任你千贞万烈都走不穿、跳不过的。到得情窦开时,便如黄河水决闸关他不住,我不引他,他自会来寻我。这四着棋子是叫他耳听着淫语淫声,眼看着淫书淫画。我如今才说得几句淫话,没曾打动,那里便觉是决绝回音?明日须把那三着棋子一齐都下,自然便有效验。”……公子道:“前面两着棋子别人家未必现成,我家却无所不有。我嫌那淫书上绣像呆板,叫名手画师另画,真个面目娇艳、情态妖淫,比着平常的春宫册页还胜几倍,只消拿两部去就是。”(夏敬渠:《野叟曝言》,第三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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