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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动议是不是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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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你又插话，我已经强调秩序了！寇姐的动议是视情况而定……”高天在复述我的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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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鹏：“寇姐的意思……”天鹏也在复述我的动议，但他们说的与我的表达都有不尽一致的地方。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两个回合，也没把“寇姐的意思”表达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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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焦点被这两个“明白人”一搅又散开了，实在忍不住了，我申请发言，这一回，算是把话说全乎了：“我把我的动议重复一遍，我的动议分两层。一层是明天一上来，开头是我们志愿者和协作者演出的一个情景剧，重点是附议，要让大家能够真正理解附议的意思和用处。然后，第二层，不管到了多少人，我们不是让大家退出去，而是从中选出六七个人来进行演练，使用合作社13条，在实质动议层面进行演练，而且不是一轮演练，让他们轮流当主持人来演练，如果没有发现问题可以往下进行程序动议，如果发现了问题，就先把问题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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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反对的是寇姐还是寇姐的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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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明磊要求发言，站起来之后先迟疑了一会：“我想说得岔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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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这回很清醒：“不许跑题，你必须先说我赞成还是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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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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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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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寇延丁。她说不要引入程序动议，是因为老乡听不懂。但我觉得还是个理解问题，听不懂修正案没关系，这就是个词的问题，只要把词转换一下就可以了，我们可以不叫修正案，叫完善，附议转成可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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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磊的发言格式没有问题，先表明态度再说理由，但他的表达方式有一个重大的划时代意义的错误，就是把“我反对（寇延丁提出的）当前动议”，表达成了“反对寇延丁”，不是就事论事，而是在论人。这是“非常不萝卜规则”的。从那以后，这个错误就一直被大家伙儿继承发扬光大，错得一路势不可挡。作为当晚会议主持人的高天几乎整晚在都跟这种错误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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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雄：“我赞成寇姐，但我想说的是针对这位哥们儿，他说改改词就可以，我不同意。我们昨天讨论的时候，当时以为把附议改成同意讨论，这样就解决了。结果，今天的事实摆在这儿了，就不用说了。我参加过村子里的讨论，去过很多社区，非常了解乡亲们的理解程度，能够把这13条用好，已经到了比较好的层次，已经足够了。我们明天教新的，把今天教的都冲乱了，怎么办？寇姐的意思我很同意，再有就是明天28个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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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反对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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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不干了：“你反对的是寇姐还是寇姐的动议？你的态度应当是对当前动议的态度，而不是对提出了动议的这个人的态度，请问你的态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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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改得很快：“反对寇姐的动议。理由如下，因为我觉得13条是不够的。我们没有必要把13条揉碎了，杨云标可以带大家磨，不需要我们花这么大功夫这么大代价带大家磨。如果进入操作，一定会涉及到其他的东西，如果不懂程序动议，他就不懂怎么修正啊，怎么搁置呀，所以要导入程序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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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接过来：“生搬硬套13条不够，所以要多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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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打断她：“立场立场立场，你是赞成还是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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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先反对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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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你是反对寇老师这个人，还是反对她提出的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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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我反对寇老师的动议。今天模拟时已经看出来了，生搬硬套13条是不够的，还是多教一些方法比较好一些，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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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个动议一个“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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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刚起立：“我支持翟明磊和王大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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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插话：“动议不是由他们俩提的。”笑场。就是啊，冤有头债有主，一个动议一个主儿，无论赞成还是反对，都是针对当前讨论的动议，而不能针对其它人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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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大家已经慢慢习惯了，说赞成或反对，指向的都是那个动议，而不是人，说“支持当前动议”是最好的，说“反对寇姐的动议”还算凑合，但说“支持王大成的意见”就不对头了，最不好的就是说“反对寇姐”。不过这个老习惯，改起来费劲着呢，得一遍遍地往回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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