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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英]米德:《自由、公平和效率》,39页,北京,东方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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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行: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社会主义 3. 非物质性劳动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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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的另外一个重要特点是将人类的物质生产和消费提高到空前的中心位置。随着人们物质需求更大程度地满足,人们会将越来越多的生活重心放在非经济的活动中去,在这类活动中人们是集体的文化创造者和享受者,而不必进行等价的利益交换,因此,它们更多地、天然地具有社会主义性质。意大利哲学家安东尼奥·奈格里2004年在清华大学的演讲(演讲题目为“帝国与后社会主义政治”)中,正确地指出了这一时代的趋势,他说:“20世纪的最后10年,全球工业劳动失去了霸权地位,代之而起的是‘非物质性劳动’,即创造非物质性产品如知识、信息、交流、关系甚至情绪反应的劳动。这种劳动不仅创造商品,而且还创造关系并最终创造社会本身。”如果我们结合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病理性解剖来看,就会意识到这一变化所蕴含的深刻的经济社会含义:资本优先的逻辑将逐步让位于社会优先的逻辑;劳动不再作为异化于产品的工具或者中介,毋宁说它就是产品本身;社会关系不再作为异化于生产关系的附加物,毋宁说它就是生产关系本身;或者,更直接地说,这种社会从一开始就是社会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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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曾经设想社会主义组织形态要成为一个“大学校”。军队这个大学校,要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学、工、农、商也要成为以一为主、兼学别样的大学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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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21世纪网络时代和学习型社会的到来,毛泽东设想的大学校式的社会单元将以一种线上线下(O2O)的形式变为现实。学习型组织替代生产型组织成为社会的基本形态,终身学习、终身教育成为社会成员的生活方式。伴随移动互联网的兴起,“90后”、“00后”作为移动互联网的原住民,成为24小时在线的新型社交媒体居民,而微信圈等成为“网络公社”,微博等成为网络的“人民广场”。网络社会主义的组织形态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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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资本主义体系下一切以“经济活动为中心”的人类生存方式将发生极大的改变。人类将更多地从事与经济利益无关的活动,用经济学家的话说,就是闲暇的价值相对上升,但是闲暇并不是消费,而是满足人类更高层次需求的劳动,例如读书会、讨论会、文化沙龙之类的活动将占据人们更多的时间。无疑,这类活动天然具有社会主义性质,人们在精神性的集体生活中提升了存在性并激发了创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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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才是通向人类全面发展的正途,再发达的资本主义不断产生的也是马尔库塞所说的那种单向度的人,“一种单纯技术性的动物和功利性动物”,“一种变形与异化的人”。资本主义的社会病理,最终投射的是人的精神世界的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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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马克思谈到的那样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会不会到来呢?“我有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这样就不会使我老是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3】。这估计要到更长远的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实现,但是无疑,在中高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中劳动者的生活极大丰富,被束缚于狭隘分工的螺丝钉般的机械生活方式将大大消除,并最终送进历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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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参见《毛泽东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第5卷,584~585页,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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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2版,第1卷,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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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行: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社会主义 五、进于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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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确实不是可以计日程功,也不是以一代、两代人的寿命来加以衡量的,但是“共产主义”的大同理想世界,却也并不是遥不可及的,而是一个正在向我们走来的人类前途,对于生活在21世纪的人类来说它是一个我们可以展望和为之奋斗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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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并不是赫胥黎笔下恐怖的乌托邦,而是真正解放的自由人的联合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人类共进于大同之域,是符合人类本性的。人类是同源同祖的,并不因为种族、肤色、地域而应当有高下、优劣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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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进化的历史就是人的本性的自我奋斗、自我实现、自我解放的过程,是人类摆脱外部禁锢,逐步成熟的过程。如果说资本主义体系是与“个体人”的复兴相伴随,将人从封建禁锢的盒子中解放出来,赋予无限的机会空间,是人的主体性一次大解放的话,那么共产主义就是“集体人”的复兴,将人从孤立的、疏远的原子人,变成“自由人的联合体”,是人类主体性的又一次大解放。这是人的真实本性在历史上升中的回归,是上一次解放基础上的新的飞跃,是人类命运的自我实现。这用马克思的德国哲学家式语言表述就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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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类的历史像白昼一样明亮。马克思说的再透彻不过,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人类主体性的彻底解放才不再是一句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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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即在个人的独创的和自由的发展不再是一句空话的唯一的社会中,这种发展正是取决于个人间的联系,而这种个人间的联系则表现在下列三个方面,即经济前提,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必要的团结一致以及在现有生产力基础上的个人的共同活动方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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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人类上升的不是永恒的女性,而是人自身的全面解放、全面发展、自由联合。正是借由这一自我本性发现预言的实现,人类祛除了资本的所有魔性,在浮士德的赌局中获得“人间乐土”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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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事业是壮丽的,也是内在和谐的,是我们值得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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