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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19 引领新常态的长期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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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21 第一,推进“五位一体”的全面改革。按照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的要求,推进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的改革。其中,当前比较紧迫而重要的改革是政府行政管理制度改革、财税制度改革、金融制度改革、国有企业改革、垄断行业改革、土地制度改革、司法制度改革、户籍制度改革等。推进这些改革要采取合理的改革方式,一方面要搞好顶层设计,另一方面也要充分调动基层各个方面的改革积极性和创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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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23 第二,推进七大经济转型。一是生产要素投入结构的转型,即由原来主要依靠劳动力、资金、资源能源等一般性生产要素拉动经济增长,向今后主要依靠技术、人才、信息这些高级要素拉动经济增长转型。二是排放结构的转型,即增加氧气、水蒸气等好的排放,减少废水、废气、废渣、二氧化碳等不好的排放,途径是推进绿色发展、低碳发展、循环发展,建设生态文明。三是产业结构的转型,包括推进产业结构的高度化或高级化、产业高端化、产业特色化、产业集群化、产业品牌化、产业绿色低碳化、产业融合化、产业国际化、产业信息化等九个方面。四是区域结构的转型,包括推进新型城镇化、推进城乡一体化或缩小城乡差距、促进东中西部协调发展三个方面。五是经济增长动力结构的转型,涉及两个层面:一个是由原来主要依靠“三驾马车”来拉动经济增长,向主要依靠制度变革、结构优化、要素升级“三大发动机”来拉动经济增长转型;另一个是需求结构内部的转型,包括由原来主要依靠外需向主要依靠内需拉动经济增长转型,由原来主要依靠投资向主要依靠消费拉动经济增长转型,由原来主要依靠政府投资向主要依靠社会投资拉动经济增长转型。六是财富分配结构的转型,包括由原来主要强调国富向主要强调民富转型,由原来主要是少部分垄断行业致富向更多行业共同致富转型,由原来少部分人富裕向更多人共同富裕转型。七是发展目标结构的转型,包括由原来主要追求大国向主要追求强国转型(强国包括科技、文化、教育、军事、外交等的强大,而不仅是GDP的数量多),由原来主要追求物质财富的增长,向主要追求无形财富和有形财富的共同增长转型,由原来主要追求经济总量的增加,向主要追求经济效益和质量的提高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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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25 第三,推进全面创新。全面创新包括观念创新、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含服务创新)、模式创新等内容。观念创新主要解决思想的建设问题,培育全民的创新意识。技术创新必须落实到产品和工艺创新层面,而不是制造很多华而不实的“科研成果”。管理创新包括管理手段的创新、管理内容的创新和管理服务的创新等。模式创新主要指发展模式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等。总之,全面实施创新驱动,通过创新寻找新的经济增长动力,培育新的增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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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27 长期对策主要是改革、转型、创新三个方面,它们对应着前述经济增长动力的“三大发动机”,也对应着本人提出的人本发展理论的三个方面:“制度引导人”、“资源装备人”、“分工安置人”。只有采取这些长期对策,同时结合短期对策,才能顺利实现经济向新常态的平稳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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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29 寻找向新常态过渡的“新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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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31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经济增长客观上有哪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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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33 第一组动力:需求边动力。即出口、投资、消费“三驾马车”。过去多年来,很多人将其看作是经济增长的基本动力,外需不行了就扩大内需,投资不行了就增加消费。我们不能否认,这“三驾马车”确实是经济增长需求边的短期动力,但也要认清:它们仅仅是需求边的动力,短期的动力,而且是有许多副作用和后遗症的动力,是经济危机和经济过度下行非常时期的非常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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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35 第二组动力:要素投入动力。即通过大规模要素投入也能带来经济增长。众所周知,在生产函数关系式中,等号左边是GDP或者产量,等号右边就是资金、劳动等生产要素。过去三十多年,我国就是通过大规模的生产要素投入,实现了经济的高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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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37 第三组动力:效率提高动力。在生产函数关系式中,不能被要素投入解释的经济增长部分,可以用全要素生产率来解释。也就是说,提高生产率或全要素生产率也能带来经济增长。那么,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又是什么呢?是制度变革、结构优化和要素升级这“三大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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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39 其中,制度变革或改革通过调动经济主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优化资源配置、改善消费者和投资者预期等途径释放生产力;工业化(含产业转型升级)、城镇化、区域经济一体化等结构优化,通过将人口和生产要素从低效率部门或区域向高效率部门或区域转移释放生产力;技术进步、人力资本增加和信息化等要素升级,通过直接提高要素生产率和国民经济运行效率释放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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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41 第四组动力:中国特色动力——“五驾制度马车”。前三组动力都是用经济学比较容易解释、世界各国都通行的动力,除了这些动力之外,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还有五个特色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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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43 第一,“价格制度动力”,即通过价格管理部门的价格管制,将许多商品的价格,特别是生产要素的价格,人为地压低或扭曲,形成低成本竞争优势,促进出口,带来经济增长。其副作用是过度消耗了祖宗留下的资源,并把子孙后代的资源提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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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45 第二,“财税制度动力”。主要是通过财政支出安排偏向经济建设来促进经济增长,这与那些将社会福利保障支出优先安排的国家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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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47 第三,“金融制度动力”。突出表现在货币制度设计上,在央行不独立的情况下,货币发行要重点满足经济增长的需要,而非主要维持币值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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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49 第四,“土地制度动力”。在城乡差别土地制度下,政府可以将农民和农民集体的土地低价买过来,经过整理后再高价卖出去,形成“土地财政”,再通过“土地财政”推动地方经济的高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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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51 第五,“考核制度动力”。长期以来,地方政府干部考核主要考核GDP、财政收入和工业增加值等指标,于是各地竞相追求GDP的高速增长,形成万马奔腾的局面。这五大特色制度动力可以部分解释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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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53 问题是,当中国经济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上述哪些动力开始靠不住了,哪些动力是未来必须主要依靠的动力?笔者认为,未来必须依靠的主要动力只能是“三大发动机”,原因有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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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55 一方面,另外三组动力越来越靠不住了。如“三驾马车”中的出口,随着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明显下台阶了,从以往的年增长20%以上,降到了近几年的8%左右,2012、2013年出口都只增长了79%,2014年前10个月只增长了不到6%。投资的边际效益明显下降,且遇到了巨大债务压力。消费一直相对稳定,难以有大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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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57 通过大规模生产要素投入来拉动经济增长,则遇到了资源越来越短缺、环境污染压力日益加大、雾霾很严重的挑战。“五驾制度马车”在带来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问题,它们正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确定的全面改革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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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59 另一方面,“三大发动机”既健康又富有潜力。制度变革、结构优化、要素升级“三大发动机”是通过提高生产率来促进经济增长,因而是健康、可持续的。中国目前的许多制度还不成熟、不合理,正因为不成熟、不合理,还可以通过改革来释放制度变革的生产力。中国的工业化、城镇化正处于中后期阶段和加速发展阶段,还有巨大的释放结构生产力的潜力。技术进步、人力资本增加和信息化等要素升级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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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61 总之,在向新常态过渡时期,必须寻找经济增长的“新动力”,新动力只能是制度变革、结构优化、要素升级(或改革、转型、创新)这“三大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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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19063 (本文原载于《国家行政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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