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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米写道:“我们通过厌弃美国而敬拜安拉。”他属于反英分子和反美分子长队中得出这个结论的最新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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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威尔说,我们的敌人“都是世界上邪恶的人,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那是这个国家存在所面对的敌人……他们怀着很大的敌意,反对任何服事神的荣耀及其子民的人;而在这个国家,这些人看来却更出众,是的,是最受到庇护和承认的——我们不是虚荣地这么说——超越世上所有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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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可能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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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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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的“西方”崛起的传统叙事掩饰了世界历史上一个最古老且最尖锐的文明冲突:盎格鲁-撒克逊人与欧陆持续数世纪的战争。在长年的战争中,盎格鲁-撒克逊人和他们的欧陆对手在争执中墨水几乎和鲜血溅得一样多,笔墨之战甚至日益超过真正的战事。盎格鲁-撒克逊世界向它的批评者学习了一些东西;牡蛎有它的道理。“他们”说的很多关于“我们”的事是真实且重要的。我们能够而且应当从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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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在所有伪善和欺骗、罪行和贪婪之下,一些非常真实的东西在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战争中起到了关键作用。盎格鲁-撒克逊强权的自由帝国和欧陆不自由的帝国之间确有不同,不论盎格鲁-撒克逊国家一方有多少过错,令人吃惊的是人们不会想要恢复天主教绝对主义、雅各宾派的恐怖、拿破仑的狂妄自大、普鲁士的尚武、纳粹德国和日本帝国疯狂的残酷、列宁主义浸透鲜血的“科学”狂热、斯大林的杀人偏执,或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令人头昏脑涨、思想贫瘠的官僚压迫。在某种程度上有人感到,正当或一旦像本·拉登和阿亚图拉·霍梅尼这样的狂热分子的偏执和恐怖主义像其他那些人一样被丢进历史的垃圾箱,世界对发掘和复兴克伦威尔及其继任者最新对手的教义和实践将同样兴味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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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人努力弄明白这场漫长的战争时,还有其他东西值得回顾: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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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伊丽莎白女王一世时代以来,盎格鲁-撒克逊人不仅与欧洲和其他地方不自由的反对者作战,而且取得了胜利。首先是英国、接着是美国成为世界强权,且在文化上占据主导地位,这前所未见。这样说可能没有礼貌,但无损其真实性。盎格鲁-撒克逊国家建立了有史以来最广阔、最强大、文化意味最显著的霸权——不顾其他有能力发动军事和意识形态战争来反对英美秩序的富裕强大国家的激烈反对。英美人已经不断壮大,越来越富有,而他们的对手遭受耻辱且蒙羞,直到他们学会适应英美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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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克伦威尔而不是海德格尔会提出的,从17世纪到现在,撒旦和他在地球上的奴才憎恶以英语为母语者,并努力打碎他们的骄傲、削弱他们的权力。强大的邪恶轴心兴起,反对以英语为母语者,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武装部队集结和经济权力结合在一起反对讲英语的世界——然而他们失败了。德雷克烧焦了西班牙国王的胡须;克伦威尔进一步让他悲痛心碎。马尔博罗(Marlborough)打败了路易十四的军队;老皮特(the elder Pitt)摧毁了路易十四继承人的帝国。小皮特(The younger Pitt)组织了对拿破仑的抵抗。威尔逊和劳合·乔治抵抗德皇;罗斯福和丘吉尔粉碎了纳粹,并用天火惩罚了纳粹反全世界的罪行。杜鲁门遏制斯大林;里根活着见到了戈尔巴乔夫的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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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战争中,以英语为母语者都有同盟。一直都有这样的国家,常常是更小更弱的国家,它们和艾迪生一样,相信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会“回应受折磨邻居的祈祷”。然而,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孤立或近似于孤立的时刻也反复出现:当整个欧洲在梦魇般的单一权力统治之下,即当一个类似斯大林、希特勒、拿破仑或路易的人看来行将胜利时。极权意识形态的崇拜者自信而狂喜:英美人被轻蔑地摒弃,因为他们是过时的、与此无关的。暗黑领主成功了,联盟瓦解了,黑暗之塔升向天空,末日火山那让人内心充满恐惧的有毒烟雾覆盖着中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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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总是在最终,不知何故,狡猾的小霍比特人赢了。高塔轰塌,夏尔重又繁盛。纳尼亚兴盛了,女巫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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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代最大的地缘政治故事:英美权力的诞生、兴起、胜利、防卫和继续上升,尽管反对和冲突持续不断、方式更新。今天,了解那一体系最坚定敌人之强烈愤怒和狂热憎恨的最后要素就是连续胜利的历史。对恐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者而言,自17世纪以来,历史被领进了导致灾难性错误的方向;每一次对抗都令英美体系比上一次对抗时更强有力。抵抗是必需的,抵抗也是无效的。在像本·拉登和阿布·穆萨布·扎卡维(Abu Musab al-Zarqawi)这样的人憎恨与反抗的尖叫后面潜藏着一个常识,即历史潮流长久以来偏向讲英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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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中的其他一些人回望跨越四个世纪的英美权力,询问这意味着什么。显然是这样:上帝是自由的;恶魔不是。很难给出一个克伦威尔、杜鲁门、艾迪生和皮特都赞同的对他们的战斗目标的精准定义,但出于做得更好的愿望,1987年里根在柏林的大声呼喊就有这个意味:“戈尔巴乔夫先生,推倒这堵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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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自由的,这是自英国宗教改革以来讲英语国家的根深蒂固的体认,而且如果历史是天意的镜子,他们是对的。自16世纪以来,在每一个世纪里英美人都面临威风凛凛、实施不自由政策的对手,每一个世纪结束时英美人及其领导的世界秩序都比世纪之初更加强大。英美人寻求在不断发展的自由民主资本主义基础上建立一个全球贸易体系;他们的敌人进行抵制,并建起壁垒保护自己的社会免于盎格鲁-撒克逊实践和理念的破坏效应。这些壁垒的下场是倒塌;盎格鲁-撒克逊人相信这一模式反映的是上帝,或至少是自然力量应许给世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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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写道:“有一件事摆在这里,壁垒不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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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历史中,没有其他任何事情能像英美世界秩序的发展和兴起这样持久或重要。自伊丽莎白一世女王要求德雷克爵士出海抵抗西班牙无敌舰队起,几乎每件事都发生了变化:科技、社会、政治、文化、宗教。过去四百年间见证了空前的变化以更快的速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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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事并未改变。世界政治的基本结构在伊丽莎白和克伦威尔治下隐然成形,自由的海权帝国反对团结起来的不自由的欧亚霸权,这一点走向成熟并一直存续。确实,筋疲力尽的海象在海浪中喘着粗气,只是有时抬起患有风湿的鳍,喊叫着用尖利的言辞提出建议(“乔治,现在没有时间摇摆不定!”正如玛格丽特·撒切尔在准备进行第一次海湾战争时对第一位布什总统所说的);但是木匠——曾只是伊丽莎白女王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仍然在沙滩巡逻,一只眼睛瞪起来防着恶魔,另一只眼睛望着深蓝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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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osef Joffe,Uberpower:The Imperial Temptation of America(New York:W.W.Norton,200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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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俄国松鼠群杀死一条狗》,BBC,2005年12月1日,http://news.bbc.co.uk/2/hi/europe/4489792.stm(2005年3月18日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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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可在美国农业部的国家入侵物种资讯中心查阅野猪和其他物种的信息。http://www.invasivespeciesinfo.gov/index.shtml(2007年7月12日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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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罗伯特·莱伊:《罗斯福背叛了美国!》,http://www.calvin.edu/academic/cas/gpa/ley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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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ance Morrow,“Oh,Shut Up!The Uses of Ranting,” Time,March 18,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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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berhard Richter and Ruth Fuchs,“Rhine Capitalism,Anglo-Saxon Capitalism and Redistribution,” Indymedia UK,October 10,2004,http://www.indymedia.org.uk/en/2004/10/299588.html(accessed October 22,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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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L.Mencken,ed.,A New Dictionary of Quotations on Historical Principles from Ancient & Modern Sources(New York:Knopf,199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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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L.Mencken,ed.,A New Dictionary of Quotations on Historical Principles from Ancient & Modern Sources(New York:Knopf,199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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