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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威灵顿公爵挫败波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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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孩子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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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战争中上议院并无特别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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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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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让世界都为之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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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治国王的辉煌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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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议院对自己的立法之权有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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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政客们对不理解的事情并不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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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觉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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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国王的辉煌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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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列颠光亮如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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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合·乔治提出预算案后,[8]1910年上议院世袭贵族因干预无果而痛痒难忍,实力受到重创,但《艾俄兰斯》式的抒情并未完全消失。英国人还是坚守着他们政体中的不一致和假象。王室并无实权,但国家的大小事务都在其名义下实施。一些极为狭小的辖区,如马恩岛和其他海峡小岛在没有官方现代化和理性化的干预下,仍继续蓬勃发展。查理二世时代,法官戴假发上庭是一种时尚,如今英国法律仍以此为荣。中世纪和近代早期的服饰和传统,在有一点可能的情况下都要紧抓不放,传承下去。伦敦塔守卫和王室卫兵并不做什么特别的事,但他们也能把“不做什么特别的事”做到尽职尽责。英国这个巨大的现代化引擎,引领整个欧洲乃至世界陷入工业革命的旋涡,而自己在某些方面却可以说是最为传统的欧洲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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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英国统治时期激进世界观的最终体现是《联合法案》,它将英格兰王国和苏格兰王国合并为大不列颠联合王国,处于苏格兰一个官方教会[9](那时在英格兰被认为是长老会的前身,也是如今美国长老会的前身)的权威之下。换句话说,两种截然不同的教派将由一个人来统领。高教派信徒英国首相威廉·格莱斯顿(William Gladstone)和低教派信徒维多利亚女王一向合不来,其中一个例子就是当他们在巴尔莫勒尔[10]时,女王要求首相陪同前往苏格兰教会做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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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哲学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的一个伟大又惊世骇俗的发现是,他认为人的社会信仰和机制是建立在一个瑕疵颇多的认识论的基础之上,在定义正义或性别关系等基本概念时,权力关系起着决定性作用。从这个角度看,福柯自己都不明白他多像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当维多利亚女王在伊舍的圣乔治教区教堂领圣餐,又到巴尔莫勒尔的长老会做礼拜,她就活生生地证明了一点,即社会需要和关系形塑了我们关于宗教和正当行为的理念。当福柯对现实社会架构的思考有了结论,并发现了权力对人们观念的塑造程度,他感到脚下的大地都在震颤;维多利亚女王以严厉和坚定著称。她跳上马车前往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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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卡罗尔似乎非常理解维多利亚女王。爱丽丝对白皇后说:“人们不会去相信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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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你还没反复练习吧,”皇后回答说,“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每天都要为此花上半个小时。为什么呢?有时候在早餐前我就已经相信了六件不可能的事情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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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态宗教,动态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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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着经文、传统和理性,英语世界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进入了一个日益开放的社会,宗教为了适应社会和经济变革而不断调整。一个充满活力的开放社会的宗教不一定就是基督教,也不总是那么传统,也许除了在贝克莱“我的教义,你的教义”的意义上。但是,英美社会还不是世俗社会。在英美社会的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宗教远非障碍,而是加快社会变革和资本主义发展的重要力量,并承认不断变迁是人类正常可取的状态。随着英美社会宗教活力日甚、静滞日少,它力量更大,更让人强烈地感觉到其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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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密为开放社会的宗教给出了至今仍是最为准确的定义。斯密的宗教观点较之约翰·弥尔顿来说,更接近于爱德华·吉本。他在《国富论》中谈到宗教,认为即使是狂热的宗教,对于和谐健康的社会来说都是非常有必要的,而宗教间的自由竞争其实就是以尽可能低的成本实现宗教利益化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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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密看来,道德是存在两种体系的,任何社会的宗教都是如此。生活在经济刀刃上的普通百姓是没有资本放纵享受的。他在书中写道:“哪怕一个星期的放纵与浪费,往往就足以使一个贫穷的劳动者,永远沦落。”他还写道,“普通人民中比较贤明而良善的一部分则极度厌恶这些放荡行为。经验告诉他们,这些行为会马上给他们这种境遇的人以致命打击”。[12]他们下决心要让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也同样害怕和憎恶各种浪费。斯密认为,大多数的新教派和宗教都是植根于穷苦阶层的,而在道德方面,新教派大多极为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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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大众需要宗教团体强有力的支持,在加入从乡村到城市的资本主义移民大潮时尤为如此。在乡村里,可怜的工人要维护他的名誉:大家都知道他,社区会根据他的行为举止来品评他。这种压力使得人们履行乡村这个传统世界分配给他们的各种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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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城市这样的新环境下,工人对自己的任务似乎不太确定。他们比以往任何时期都需要自律,去抵制从斯密那个年代至今城市中的一切诱惑。小规模的宗教集会,也就是教派,取代了家庭团体中的社会规训。在斯密看来,这种教派的行为和道德常常“过于严格,过于不合人性”,但人们必须承认,正是严格和规律性,才使它们发挥了很大的效用。“因此,小教派的普通人在道德上常常是一丝不苟、井然有序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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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不再反对现代化进程。它为上千万满怀希望又无比困惑、惊吓而不知所措的农民打下坚定的心理基础并给予社会支持,以使他们在这个资本主义世界找到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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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性的宗教思想牢牢扎根于乡村现实,与此同时,资本主义的兴起一般来说并不会推翻宗教,而是引领宗教走向新的复兴,有时甚至导致宗教狂热。事实上,这符合了斯密的说法,他认为,资本主义的加速发展会导致宗教狂热的危险上升,开放社会自食其果,后坐力之强足以建立新的宗教独裁。宗教可能转而反对社会的西进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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