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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充分体现出人性的一面,冒着所有的危机和风险去回应亚伯拉罕的呼召、信奉动态宗教。这是受英格兰和苏格兰各个阶段改革中动态宗教运动的文化和心理影响的英美人,一直以来都被资本主义强烈吸引并持续奋斗,从而充分发挥资本主义功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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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独创性的动力驱使人们去获取所有可以获取的权力,去做任何人类可以做的事情,去学习所有能学到的知识,去建立可以被建立的,去改变可以被改变的,这种驱动力将这三个海洋强国推上了它们的全球地位。掌握并抓住这种动力的社会因此而更加富裕和强大,而那些拒绝动力或是没有处理好挑战的社会则越来越弱小。社会内部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更为动态导向的个人、宗教、机构和行业以偏好更慢、更安全路径的另一方为代价,获取了更多的权力。英美人现代独一无二的角色,部分源于他们相信动态是他们的传统:他们通过向前推进到未来来尊重他们的历史,感恩他们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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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黑格尔式牡蛎想要寻求安静与和平不同的是,海象和木匠想要的是不断革命。这个过程中没有可以歇脚的驿站,也没有最终的目的地,英美文明的真正目标是确保革命一直进行下去。我们正在发射一艘宇宙飞船,而不是建造一所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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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不清楚人类的能力到底可以多大,如果有限度,智力、精神、科技和文化的极限会在哪里——这取决于人类的能力。海洋秩序代表着人类能力和社会组织的最高水准,向着所有国家和文化开放,以进行对未知水域的探索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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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航行,在我看来,既是我们的命运也是我们的责任,即便我们并不能也无法预知这次航行究竟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抵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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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不会是一次风平浪静的航行。在柏格森的模型中,传统和静止的本能也是属于人本性的东西。静态宗教、各种虔诚和超然的经验、那些肯定了稳定性和持续性的力量,以及必要性的信念,是不会消失的。人们对呼召的回应将会抵制那些试图瓦解旧有传统的力量。看来,动态宗教所寻求的不断革命将从静态宗教和传统力量中滋生出同样永久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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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形式的宗教之间的斗争,很大程度上导致了产生于普遍历史和特定历史之间的斗争。动态宗教对应的是普遍历史,是对改变世界的呼召进行的政治和文化表达。静态宗教对应的是特定历史,呼召忠于自己的根、见证支撑我们所在的特定社会和信仰传统的神圣历史所表达的人类成就和卓越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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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注意到,世界上许多地方的文化和文明对平等及尊重有共同要求,海洋体系并不能满足;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是,这种冲突部分是从柏格森所描绘的两种对立本能中弹出的,反映出普遍历史和特定历史不同愿景之间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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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历史的终结可能真的逼近我们了,但历史的终结不是一个停滞和稳定的时代。对于黑格尔和他的拥护者来说,历史的终结意味着人类建立了正确的社会体制,这种体制可以满足人性最深层次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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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们似乎已经做到了,我们已经构建了一个符合人性的国际体系,但结果至少可以说是让人惊讶的。事实证明,人的本性需要冲突和竞争,而并不是宁静和怠惰。一个符合人性的社会将不会是一片宁静的乐土,它将会是一个动荡不休的社会。一方面,资本主义社会的不断革命是人类社会的唯一形式,它充分响应了人类本能对于发展和增长的欲望。另一方面,人的本性需要持续性,会竭力去保持自己的特殊性并维护自己的历史。这种冲突几乎很难找到解决方式;参与到这一冲突中去并被其影响,对人类本身有很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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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安立甘宗崇拜使用威廉·珀西(William A. Percy)的一首赞美诗表达了这种理念,即人类奋斗的目标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追忆“快乐单纯的渔民”最后如何被耶稣呼召成为他的使徒,赞美诗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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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年轻的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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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地稳住拍打着气流的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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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流离失所地老死在帕特摩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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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正铆上全力网住那一网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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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至终头朝向地,倒挂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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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顾一下渔民在知道“那直叫人胸怀满溢,却又破碎心灵的平安”之前和之后的生活,赞美诗中的结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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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帝的平安里,没有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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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缠绕一生的挣扎,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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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渔家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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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独独祈求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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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出人意料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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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历史的终结是上帝的平安——像上帝的平安一样,并非我们可以立刻就完全达到的。它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束;我们将朝着这个方向不断深入前进,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地了解它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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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始终牢记,技术进步为人的生存条件所带来的革命性变革仍处于早期阶段。当数以亿计的人在像中国和印度这样的国家里开始享有更好的教育机会,当运行更快、智能水平更高的电脑越来越普及,并且越来越多的企业和国家都能够为科学研究投入巨资的时候,我们很有可能迎来科学发现领域的激增。史上最灵活和最深入的资本主义市场和更多急于用科技去创新产品或提供劳动生产力以谋求利益的企业将共同推进,以确保发现大潮的成果比以往更为快捷有效地进入到国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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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引领我们走向加速变化的未来。20世纪的前二十年取得的科技进步可以和整个19世纪的进程相媲美。目前,工业社会的技术进步速度每十年增加一倍。如果这种发展速度继续维持下去——现在我们几乎有充分理由相信这一点——那么21世纪的发展经历将会相当于历史上两万年“正常的”人类进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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