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281654
1703281655
专家们在战后也重新建立起国际纽带。在新成立的联合国机构体系中,在学术交流活动中,在专家和政策专家的国际聚会中,各种观点仍然在超越民族国家界限而传播交流,明显的例子就是国际货币政策。1945年后的世界在思想上比伊利和布莱恩时代更小了,更亲密地结合在一起了。信息的获得更加快捷,相互往来更加方便。在对中欧社团主义工业计划、瑞典经济政策、欧洲大陆土地规划技术等不断变化的兴趣中,大西洋进步纽带的传统动力构成美国社会政治场景昙花一现的复兴。即使在例外主义政治的高潮时期,所维持的国际社会政治纽带也比政治舞台公开表现出来的更多。
1703281656
1703281657
但是随着美国控制世界而欧洲社会民主的财富大幅度减少,随着冷战政治中使用外国经验的危险增大,随着在历史和政治科学领域新的例外主义文献的迅速增多,随着市场产生物质极大丰富的奇迹(当时看来似乎是美国独有的),跨越大西洋的进步纽带确定政治议题的能力已经不如从前了。北大西洋进步纽带的主要机构也随着时代的前进被取代。约翰·安德鲁斯的美国劳工立法协会、亚伯拉罕·艾普斯坦的美国社会保障协会到了战争结束时随着创始人的去世而关闭。凯洛格的《调查》在1952年停止出版。芒福德和鲍尔继续为他们的事业奔走呼号到1950年代初期。但是战后都市政治的主要语言是纽约市规划沙皇罗伯特·莫斯的,他把芒福德贬为“坦率的革命者”,蔑视“根本不属于这里”的外国观点。[977]
1703281658
1703281659
下一代进步人士开始工作时根本就没有了前辈对欧洲那些强烈和反观性的感情。1940年代后期和1950年代的欧洲社会政治复兴产生了五六个可以输出的福利国家模式,对于美国政治的影响却比早期的社会政治试验小多了。当美国的战后社会政治开始沿着自己的道路向福利国家条款和妥协迈进时,已经不再有积极的、相互联系的游说人士提出那些来公开辩论,或者询问美国做法哪些与其他国家先例不同之处是聪明的,哪些是不聪明的等问题。有的只是例外主义者的、扩张的美国和“奄奄一息”(虽然从来没有死亡)的欧洲两极对立的言论。
1703281660
1703281661
当然,北大西洋进步纽带本身也有不少过分扩张的极端言论——也有不少虚假幻觉。从1870年代开始,美国人在这个纽带中表达他们的信念和对外国的热情从来不是容易的事,除非使用近乎夸张的语言。他们的简单化常常是天真的,有时候(如1914年的德国崇拜者豪威和道森)简直让人尴尬。他们把他国的公式化形象走私进来,把这当作他们所了解的唯一修辞工具插入同胞的意识中间,让国人明白美国在市场和政治间的平衡方式不是不可避免的:在其他地方,人家采用了不同的办法,而且做得更好。他们在巴黎等地方的社会政治市场上捡到的物品并非完美无缺。他们的格拉斯哥公交车、爱尔兰乳品厂合作社、奥斯曼化的巴黎、莱奇沃思以及德国伦理经济学,决不是面向大西洋的进步人士一厢情愿看到的样子。所有这些也存在于他们的工作中,更存在于其遭遇到的更深刻的地方性抵制中。
1703281662
1703281663
美国进步政治跨越大西洋阶段的历史重要性不在于它夸张的极端言论,而在于经验的纽带。它标志着资本世界越过民族国家的对抗力量而让许多人看到共性的时刻。尽管大西洋进步旅行者的工作遭遇“非美国”或者“普鲁士产”之类愤怒抗议,但他们让其他国家的社会政策成为报纸的头版新闻。他们不仅维持了引起高度关注的国际交流结构,而且维持了让美国社会政治选择与别国选择结合起来的公开辩论。从大西洋的一侧到另一侧,人们都能感受到交织在一起的社会政治动力关系。在民族国家的政治结构努力要分开的地方,他们试图建立纽带(总是伴随着竞争和冲突,但是毕竟相互联系在一起)。即使在美国,这样的现象也能够清晰感受到,或许美国尤其如此。
1703281664
1703281665
1900年的巴黎,在北大西洋进步人士纽带中的美国人还是欧洲中心辩论的迟到者——既渴望加入进来又为自己的差异感到自豪。半个世纪后,他们的努力极大地改变了美国进步政治的议程。他们试图跨越大西洋的桥梁虽然布满失败和意料之外的转变,但还是有很多东西成功跨越了。他们拓宽了的社会政治经验和解决方案领域让政治摆脱纯粹经济命运的束缚,也为进步改革提供了动力和确定了词汇。这贯穿了1930年代危机政治的全过程。但到了1940年代末期,这个进步时代结束了。在挽救了世界之后,很难再想象从它那里还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1703281666
1703281667
1703281668
1703281669
1703281671
大西洋的跨越:进步时代的社会政治 致谢
1703281672
1703281673
本书是多年辛劳和多人帮助的结果。最慷慨的资助者是那些机构,它们的支持为我提供了免于课堂教学任务的研究和写作时间。在初期阶段,这个项目得到“美国学术团体理事会”和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奖学金和研究基金。研究的后斯阶段得到全国人文科学基金会和普林斯顿大学的资助。在法兰克福大学担任富布赖特高级讲师,使研究的欧洲阶段得以实现。本书的大部分手稿是在行为科学高级研究中心完成的,它不仅提供了研究员资助还提供了工作所需要的理想环境。
1703281674
1703281675
同样关键的是在研究过程中为该项目的顺利开展而提供的个人帮助。两位特别聪慧的本科生研究助手凯西·拉格尔(Cathy Lager)和乔舒亚·马歇尔(Joshua Marshall)在我之前开拓了研究尝试的许多内容,费迪南德·克雷默(Ferdinand Kramer)跟我分享了恩斯特·梅项目的许多记忆:厄内斯特·科尔纳(Ernst Konhner)带领我参观罗默斯塔特。弗莱德·福克斯(Fred Fox)接待我这个不速之客,在加州德尔亥慷慨地回答我的问题。两个大洲、太多的大学图书馆和档案馆回答了我的询问,为我提供非常有效的指导,帮助我发现研究所需的材料,我实在无法一一列举他们的名字。
1703281676
1703281677
其他的人从头到尾倾听了这些想法,仔细阅读了原稿,或者提出争论,这种相互交流是学术研究中不可缺少的因素。普林斯顿、哈佛、斯坦福和耶鲁的教授论坛,伦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位于法兰克福的约翰·沃尔夫冈·歌德大学和位于科隆的英美历史研究中心,都在很多方面帮助提升了该项目的敏锐性。朋友和同事艾伦·布林科列(Alan Brinkley)、丹·齐特罗姆(Dan Czitrom)、艾伦·道利(Alan Dawley)、詹姆斯·克罗潘伯格(James Kloppenberg)、阿诺·迈尔(Arno Mayer)、安迪·拉宾巴赫(Andy Rabinbach)、多罗西·罗斯(Dorothy Ross)、约翰·汤普森(John A. Thompson)都慷慨地给予时间阅读全部或者部分手稿并提出宝贵的意见。不用说其中的每个意见都可能用不同的方式写这个历史,但是最终的结果因为他们的帮助而大大改善。
1703281678
1703281679
在手稿的最后阶段,梅丽莎·钱(Melissa Chan)解决了很多麻烦的脚注。约翰·布拉兹耶夫斯基(John Blazejewski)帮助提供了很多图片。朱丽·埃里克森·哈根(Julie Ericksen Hagen)精心编辑了书稿。哈佛大学出版社的艾达·唐纳德(Aida Donald)为本书拟订了标题,非常认真地阅读,关注了全部内容。
1703281680
1703281681
家中的亲人,我的妻子艾琳(Irene)用她永恒的智慧、耐心和眼光阅读了手稿,占用她的时间给我修改意见。我的儿子彼得(Peter)和德怀特(Dwight)随着这个项目长大,从麦迪逊到普林斯顿,从法兰克福再到帕罗奥多(Palo Alto)颠簸迁徙——一直留心确保过去的主张从来不会缺少他们那个精彩顽强的“现在”的对抗。他们是生活和电脑屏幕的读者而不是历史的读者。但他们是这里记述的努力的继承者,那些实现的和尚待实现的遗产的守护者,我把本书献给他们。
1703281682
1703281683
1703281684
1703281685
1703281687
大西洋的跨越:进步时代的社会政治 索引
1703281688
1703281689
Abbott, Edith,伊迪丝·阿伯特,85,436—437
1703281690
1703281691
Abbott, Grace,格雷丝·阿伯特,283,300,436—437,439
1703281692
1703281693
Abercrombie, Patrick,帕特里克·阿伯克隆比,174
1703281694
1703281695
Accidents, industrial,工业事故,245—247
1703281696
1703281697
Ackerman, Frederick,弗里德里克·阿克曼,287—289,464—465
1703281698
1703281699
Adamic, Louis,路易斯·阿达米克,429
1703281700
1703281701
Adams, Henry,亨利·亚当斯,10,41
1703281702
1703281703
Adams, Henry C.,亨利·亚当斯,88,96—110,132,135,140,237
[
上一页 ]
[ :1.703281654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