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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美国宪法所确立的几种制度安排都带有强烈的精英主义民主色彩。罗伯特·达尔在《美国宪法的民主批判》一书中就认为,1787年《美国宪法》还不够民主。实际上,左翼的政治学家希望寻求的政治平等是一种更加实质性的政治平等。不是说每个人都有投票权就够了,而是能否使每个人都获得同样或比较接近的政治影响力。平民主义民主理论和参与民主理论等,都更多地强调人民主权与民意因素。如果谁想要用精英力量来平衡大众权利、来限制大众民意,他们则认为这样的民主还不够民主。[41]但是,精英主义民主论者会认为,实质性的政治不平等是不可能的——无论过去还是将来都不会实现。此外,让每个人都发挥同样的政治影响力的制度安排不仅是不可爱的,而且是危险的。所以,民主也是引发意识形态冲突的一个重要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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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有两个重要的议题——平等以及政府和市场关系——前面已经有过较多的讨论,这里仅作简略分析。不同的意识形态对平等的看法差异很大。保守主义强调的是既有秩序和社会等级,所以保守主义并不热爱平等。自由主义强调的是自由优先,在自由主义框架中平等的价值显然要低于自由的价值。但与此同时,自由主义主张机会的平等和形式的平等,或者说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当然,社会主义更多地主张结果的平等和实质的平等。所以,不同意识形态具有差异很大的平等观。此外,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也是一个重要议题。政府与市场的边界在哪里?政府干预是否必要?如果政府干预确属必要,应该以何者为限?上文已有较多探讨,不再赘述。总之,更支持自由市场,还是更支持政府干预,代表了意识形态维度上的很大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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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阅读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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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文森特:《现代政治意识形态》,袁久红等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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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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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自由主义》,长春:吉林出版社200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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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里·马勒:《保守主义:从休谟到当前的社会政治思想文集》,刘曙辉、张容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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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上册第14页、下册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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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4、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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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埃德蒙·柏克:《法国革命论》,何兆武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115、116、1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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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米尔顿·弗里德曼、安娜·雅各布森·施瓦茨:《美国货币史》,巴曙松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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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2—1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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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安德鲁·海伍德:《政治学》(第二版),张立鹏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51—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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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关于自由主义的要点总结,参见安德鲁·海伍德:《政治学》(第二版),张立鹏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54—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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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下册),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254、272、2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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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密尔:《论自由》,顾肃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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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密尔:《论自由》,顾肃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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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密尔:《论自由》,顾肃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第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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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密尔:《论自由》,顾肃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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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密尔:《论自由》,顾肃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第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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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高鸿业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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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约翰·罗尔斯:《正义论》,何怀宏、何包钢、廖申白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47页。此处对照英文原著对译文做了调整,参见John Rawls, A Theory of Justice,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p.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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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丹尼尔·耶金、约瑟夫·斯坦尼斯罗:《制高点:重建现代世界的政府与市场之争》,段宏、邢玉春、赵青海译,北京:外文出版社2000年版,第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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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F.A.冯·哈耶克:《个人主义与经济秩序》,邓正来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年版,第11、12、117—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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