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300712
1703300713
[3]安妮·博林(1507——1536),英王亨利八世的第二任妻子,被贵族法庭判罪并处斩。安妮·博林被认为是宫廷斗争的牺牲品。
1703300714
1703300715
[4]简·格雷郡主(1537——1554),爱德华六世指定她为王位继承人,后被人夺位,并遭斩首。
1703300716
1703300717
[5]埃塞克斯(1567——1601),伊丽莎白一世的表弟和宠臣,因发动叛乱被处死。
1703300718
1703300719
[6]指以国家利益为理由进行辩护,也可译为“政府的理由”。
1703300720
1703300721
[7]指1789年法国大革命前的政治秩序。
1703300722
1703300723
[8]托马斯·霍布斯(1588——1679)的政治学著作。利维坦本是《圣经》中提及的海中巨兽,霍布斯用它来比喻君主专制的国家,认为人人服从君主的权力才有可能保障社会的和平与秩序。
1703300724
1703300725
[9]原文含有君王的权力、最高统治者权力等义,通常译为“主权”,见后文。
1703300726
1703300727
[10]柯克(1552——1634)在任首席法官期间为悍卫普通法而不惜触怒英王詹姆斯一世。
1703300728
1703300729
[11]英王查理一世(1600——1649)独断专行,曾两次解散国会。
1703300730
1703300731
[12]1793年成立,有九至十二名成员,是法国大革命时期权力极大的政治机构。1795年解散。
1703300732
1703300733
[13]由18世纪法国思想家卢梭提出,认为在民主社会里国家代表人民的共同意志。
1703300734
1703300735
1703300736
1703300737
1703300739
政治的历史与边界 第六章 怎样分析现代社会
1703300740
1703300741
怎样看待一个现代国家?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这个问题也就越来越难回答。然而我们可以先回顾一下,大多数公民联合体如果不是被比作“有人掌舵的航船”(ship of state)的国家,就是被称作“政治机体”(body politic)的国家。[1]政治组合体[2]必须有一名首领,或称统治者来治理,还要有武器和武士来保卫自己。根据普卢塔克[3]的说法,罗马行政长官米尼纽斯·阿格里帕在劝告愤怒的农夫们不要反对元老院的首领时说:大臣的任务是商议国是,信使是国家的神经,而农业是这个复杂机体的肚腹。莎士比亚常运用“政治机体”的意象,在《特洛伊罗斯与克雷西达》中他用音乐作比喻,通过尤利西斯之口说出这样的一段名言:
1703300742
1703300743
只要把法律的琴弦拆去,听吧!
1703300744
1703300745
多少刺耳的噪音就会发出来,
1703300746
1703300747
一切都会互相抵触。
1703300748
1703300749
把国家比作一个机体,这就意味着国家是一个统一的联合体,其中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必须在协调的整体中发挥自己的作用。国家中的个人和团体除了扮演社会生物的角色没有别的存在意义。部分与整体的关系,正如圣托马斯·阿奎那[4]所说,是不完美与完美的关系。
1703300750
1703300751
基督教的出现是一次地震,撼动了这种公民和谐观的根基。然而令人惊异的是,在其后一千五百年中遭受重创的这个古典结构却并未坍塌。沿着马基雅维利的思路,我们曾指出,一方面是公民和谐的理想,另一方面是古希腊罗马动荡冲突的公共生活,这两者间的矛盾是产生自由的一个基础。然而公民和谐服从的理想从未妥协于另一种现实主义的观点:现代国家是多种不同的势力之间的一种均势。基督教即使在破除公民和谐观的时候也仍在利用这个观点。基督教一面把政治降格为仅是维持和平与世界公正的暂用工具,一面又将拯救每一个人的灵魂看作生活的根本意义。
1703300752
1703300753
基督教教导欧洲人在一个不统一的社会里生活,而有些欧洲人则一直在试图恢复旧日的和谐统一。作为个人的基督徒发现自己同时属于两个社团群体,一个是教会,一个是公民社会。中世纪法律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满足活跃而精力充沛的人们的需求——进一步设立同业公会和大学等合法群体,让个人成为这些群体的成员。这些群体中的群体似乎使欧洲人适应了向现代性的过渡。从一种观点来看,新的主权国家只是在同一个政权治理之下的平等臣民的聚合,但它同时也是一个复杂的、联系紧密的群体。
1703300754
1703300755
现代性的精髓在于从个体精神中推衍出以下这一新观念:人们越来越倾向于凭借自己的才能和意向来安排生活,而不是被动地接受由出身所决定的位置。个人主义的开创性工作是在宗教领域进行的。在宗教里,追求自己的志向——它在这里披上了一件叫做“良心”的新装——不仅是一种权利,更是一项职责。宗教改革运动过后,面对统治者强制推行的违背他们志向的宗教,许多人感到无所适从,于是向国外迁移。有的人,例如移居美洲的英国清教徒,完全按照自己的观念建立起崭新的社会;另一些人则试图凭自己的理解将英格兰、苏格兰或瑞士改造成神圣的乐土。然而还有一些志向,比如赚钱、从事冒险的事业、从军、献身艺术等等,这些志向也导致了传统的稳定局面的瓦解。居住在城市里的人们尤其热衷于追随自己的志向。这一风气在19世纪达到顶峰,当时千百万欧洲人像是在选购商品那样选择最符合自己志向的国家。他们就这样来到了新大陆。正是这个寻求机会的风潮创建了整个美洲,然而更有意义的是它造成了整个西方世界农村人口向城市的大迁移。
1703300756
1703300757
这些流动的、独立的个人再也不能仅仅被看作是一个单一群体中的组成部件。他们当然还是臣民与公民,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他们参与多种多样的社会活动,而国家只是覆盖在上面的一把伞。在现代早期,国家与社会之间有明确的界限。亚里士多德把人称作政治动物,但到了13世纪阿奎那已经认为人既是政治动物,也是社会动物。到了17世纪,大多数社会契约理论都将社会的兴起与国家的创立明确地区分开。社会甚至可以被看作是一种自治的群体集结模式。
1703300758
1703300759
社会是从国家中生长出来的。在这一抽象过程中,社会绝非最后一个从国家分离出来的群体集结模式。欧洲商业的发展表明,人类扮演着商品的生产者、分配者和消费者等角色。扮演这些角色时他们就常像是被价格的绳索牵动的木偶。政治哲学家们常把金钱看成腐败的潜在根源,统治者则费尽心机寻找从臣民那里汲取金钱的渠道。到18世纪,人们已经把个人看成不仅是臣民,或是社会动物,而且是另外一种独特的“组合关系”的参与者,这种关系即政治经济关系,或者更简捷一些——经济关系。
1703300760
1703300761
经济的奇特之处在于,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基本上不以参与者的意志为转移的系统。从这个角度看,经济有趣地与大自然类似,它要靠科学方法来认识,并且完全不同于由不可预测的人为决定来左右的社会和政治生活。经济批量的变化至少在原则上是决定因素。当一件商品的价格上涨时,消费者就买得少,这就可能使价格降下来。只要市场需求不变,短缺的商品必定会涨价。有些思想家的脑子里忽然闪出这样的想法:从经济学中可以找到一把钥匙,打开真正的“人的科学”之门。伟大的艾萨克·牛顿证明,地球是一颗行星,在太阳系里按照严格的定律运转。1776年亚当·斯密[5]发表了《国富论》,证明经济是一个提取财富的系统,它的运转也受定律的支配。
[
上一页 ]
[ :1.703300712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