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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雅加达的这一戏剧性行动的成功,在东帝汶产生了强烈反响,它在那儿被当成“历史如今站在年轻人一边”的又一信号。后果之一是东帝汶青年与控制了地区市场、多数是穆斯林的投机客之间暴力冲突日益频繁,最后以1995年10月蔓延该领地大部的城市骚乱而告终。成百的——也许是成千的新移民被迫逃回他们西里伯斯岛和爪哇岛的家乡。那个政权,先前已经宣布有改善的状况容许撤回大量驻军,眼下感到不得不派遣新的部队;后果则可想而知——大肆逮捕和野蛮行径,而这不过代表了走进死胡同的政治。爪哇的少数死硬派穆斯林知识分子,愤愤然接受他们逃跑回来的同宗教友的目标,要求惩办那些“不忠的基督徒”,这时苏哈托却玩不起伊斯兰牌:他的政治和军事伙伴中天主教徒或新教徒太多了;有影响的知识分子与有势力的印尼华族商人也是如此。他也知道,要削弱他的政权,最快莫过于让宗教间暴力的燎原之火四处蔓延,超出东帝汶,燃遍印尼的种族—宗教群类的大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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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导致美国政策有一种显著的(尽管是逐步的)转变。在维也纳召开的上次联合国人权大会上,美国投票反对印度尼西亚;国务院阻止向它出售某种军用飞机。克林顿在东京G7会议上温和地责备了苏哈托,旗帜鲜明地支持在加利(Boutros-Ghali)秘书长主持下重启印尼—葡萄牙会谈。与此同时,长期得到两党支持的国会关注点,微妙地从东帝汶人的人权转向了他们的自决权。在这一转向中,苏哈托的上了年纪、印尼普遍骚乱日渐增多的迹象,还有统治精英中间的勾心斗角,无疑都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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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雅加达来说没有出路。重返1970年代末的残酷无情,那想都甭想;而1980年代的“发展”恰恰带来的是东帝汶民族主义和天主教信仰的增强。表明了对这一绝境的意识的,莫过于新近出版的穆达尼将军的回忆录。这本书主要是作者的政治和军事勋业的自吹自擂的一览表;但是对东帝汶事务他三缄其口,只说了1975年那搞砸的入侵,这被归咎于未指名的督办者。或许最终的突破点将不得不等到苏哈托政治或身体的死亡,尽管他过去已经显示了现实主义与出人意外的改弦更张的能力。没有哪个似乎可能的继任者将有这样的力量或能力,得以长久抵抗印度尼西亚帝国主义冒险事业的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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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的幽灵:民族主义、东南亚与世界 7 撤退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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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无道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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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德俱悖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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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陷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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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象兆其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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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失轨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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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殃散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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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梨神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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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云如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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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披耶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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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血汹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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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癫攫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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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天郁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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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鬼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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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荒人往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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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瓦浮波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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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坠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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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哀大城(Sri Ayutthaya)》(公元十七世纪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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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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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其本身来说,军事政变在现代泰国史上不是什么新东西。自1932年推翻绝对君主制的那次政变以来,已经有过至少八次成功的政变,以及许多不太成功的政变。[305]因此丝毫无须惊诧,有些西方记者和学者说1976年10月6日的那些事件在泰国政治中非常典型,甚至是在不合时宜地同民主调情三年之后,向常态的某种回归。[306]然而事实上,10月6日标志着泰国史上一个不折不扣的转折点,至少有两条不同的理由。第一,1973—1976年间合法的左翼反对党,其大多数重要领导人都加入了越来越勇猛和成功的游击队,不像他们历史上的前辈那样,在监狱或流亡中吃尽苦头。第二,这次政变不是精英内部的突然袭击,而是达两年之久的公开恫吓、殴打、暗杀等右翼活动的顶点,10月6日精心策划的暴徒武力闹事本身就是那些活动的最好象征。[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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