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308719
[256]但是孔斯特于1930年代初收集的出色统计资料还是可作参考的（Music in Java，第570—571页）。那时爪哇和马都拉的人口略少于4,100万［据下文估算，疑为410万。——译注］。然而他算出有17,282支管弦乐团，其中包括以培罗格（pélog）音阶或斯仑特罗（sléndro）音阶进行演奏的12,477支“全套青铜佳美兰乐队”；还有6,362个不同类型的哇扬戏班，多半是哇扬布尔哇。保守地假定一支全套青铜佳美兰乐队需要10—12个熟练演奏者（包括后备队员和学徒），我们即可估计熟练乐师的数目约为12×12,000=144,000人。（我认为同一些演奏者可能经营稍小的、非全职的佳美兰乐队。）如果我们除去妇女（她们极少公开演奏佳美兰乐器，除非是gendèr［金属佳美兰］）和儿童，这就意味着佳美兰的技能密度（skill density）大致是，10个青年或成年男性中有1人是乐师。诚然，这些乐师大多数不是云游者，而是村民，他们的主要生计在务农。即便如此，这种技艺和才能的深度还是非同一般的。认识到多数哇扬戏班属达朗所有，而且仅由他的直系亲属成员“表演”，我们可以估计熟练的木偶操纵者人数大约是15,000人，或者说120个青年或成年男性中有1人。同样，只有少数人主要靠这种手艺谋生。
1703308720
1703308721
把这些数据映射回十九世纪初期显然成问题。但我想不出有什么明显理由说明这些比例应该更低；而且考虑到1900年后初等、中等教育的兴起，它开始将年轻人拉出传统的学徒生涯，因此很可能这些比例更高一点。
1703308722
1703308723
[257]我在此用“专业的”一词，既指技能和知识水平，又指收入和社会地位的首要来源。
1703308724
1703308725
[258]比如，著名民族学者威尔肯（George Alexander Wilken）观察到，“达雅克人中间好男风是一种普遍的恶习”（Verspreide Geschriften，Frederik Daniel Eduard van Ossenbruggen编 ［The Hague: van Dorp，1912］，3，第389页）；大名鼎鼎的伊斯兰教专家胡格伦治（Christiaan Snouck Hurgronje）写到了“最坏的那种邪恶在亚齐地区的泛滥成灾”，其象征就是流行的seudati（斯达帝舞），里边所唱的诗歌“与恋童癖臭味相投”（The Achehnese ［Leiden: Brill，1906］，2，第246，222页）。说话刻薄的医生雅各布斯（Julius Jacobs），于1880年代初造访巴厘之后，讲到男孩子们打扮成女子模样进行的许多舞蹈表演，评论说：“你要知道他们是些男孩，看着巴厘社会各阶层的男人们掏出他们的钢镚（中国硬币），想图个与这些孩子一舞的机会，有时是以极其怪异的姿势，那可够恶心的；你要了解到，这些孩子，他们有时是在数小时的直立姿势训练后，虽然可能精疲力竭，还要被逼着同出价最高的人完成种种水平动作，好让这个男人抚摸，让那个男人亲吻，你会更加厌恶的。”（Eenigen tijd onder de Baliërs, eene reisbeschrijving, met aanteekeningen betreffende hygiène, land- en volkenkunde van de eilanden Bali en Lombok. ［Batavia : Kolff，1883］，第14页，着重号系原文所有。）
1703308726
1703308727
到殖民末期，讨论采取了一种较为平和的语气。比如，关于布吉人和望加锡人，参见Hendrik Chabot，Verwantschap, Stand en Sexe in Zuid-Celebes（Groningen-Jakarta: Wolters，1950），第152—158页（“Homosexualiteit”）；C. Nooteboom，“Aantekeningen over de cultuur der Boeginezen en Makassaren”， Indonesiē，2（1948—1949），第249—250页。关于爪哇和马都拉，参见Pigeaud，Javaansche Volksvertoningen，第299—304，322—324页；J.B.M. de Lyon，“Over de Waroks en Gemblaks van Ponorogo”，Koloniale Tijdschrift（1941），第740—760页。
1703308728
1703308729
[259]Serat Tjentini，第2章第17节到第4章第30节。引文出自第4章，第29节。在这里及后面全部引文中，我把原始文献中的拼写现代化了。
1703308730
1703308731
[260]同上，第4章，第54—60节。引文出自第57节。
1703308732
1703308733
[261]同上，第74—84节。引文出自第76节。
1703308734
1703308735
[262]以下引文出自第4章，第56—60节。
1703308736
1703308737
[263]格罗摩语是表达礼貌—尊敬程度的爪哇语。
1703308738
1703308739
[264]这一段的引文出自Serat Tjentini，第74—84节。
1703308740
1703308741
[265]Serat Tjentini，第3章，第19—23节；第37章，第332节。
1703308742
1703308743
[266]同上，第3章，第1—18节。
1703308744
1703308745
[267]同上，第39—48节。
1703308746
1703308747
[268]同上，第48章，第28—33节。
1703308748
1703308749
[269]同上，第42—52节。
1703308750
1703308751
[270]Serat Tjentini，第37章，第256—261节。
1703308752
1703308753
[271]昂格隆是由悬挂着的竹管构成的乐器，演奏者敲击，竹管彼此碰撞，叮当作响。
1703308754
1703308755
[272]Kinsey （1894—1956），性学大师；Houdini（1874—1926），魔术大师；Cagliostro（1743—1795），术士和冒险家。——编注
1703308756
1703308757
[273]参见Peter Brian Ramsay Carey，“Changing Javanese Perceptions of the Chinese Communities in Central Java, 1755—1825”，Indonesia，37（1984年4月），第1—47页。该文博雅精辟地说明了在“全本”《真蒂尼》完成之前六十年里，中爪哇所经历的经济和社会变迁。联合东印度公司在1740年吞并了爪哇北部沿海地区，在1750年代又平定了自1670年代以来肆虐该岛内地的无休止的继位战争，这有着矛盾的后果。一方面，和平的重建容许了农业产量和商业的快速增长；另一方面，它推进了更加系统的征税。那个时代的特点是税款包收机构（tax farm）的飞速蔓延，通常是华人经营的，特别是涉及鸦片、市场税和乡村关卡方面。渐渐地，缴税必须是现金（一般是中国的铅币和东印度公司的铜币）。为了能够以这种形式缴纳，农民不得不抵押他们的庄稼或在市场上出售更大部分。因此到那个世纪之交的时候，意义重大的爪哇经济的货币化就发生了。
1703308758
1703308759
[274]有关十八世纪晚期和十九世纪初期中爪哇软弱无能的政治，最好的研究有Merle Calvin Ricklefs，Jogjakarta under Sultan Mangkubumi, 1749—1792（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4）；Ann Kumar，“Javanese Court Society and Politics in the Late Eighteenth Century: The Record of a Lady Soldier. Part I: The Religious, Social and Economic Life of the Court”，Indonesia，29（1980年4月），第1—46页；Peter Brian Ramsay Carey编，Babad Dipanegara: An Account of the Outbreak of the Java War (1825—1830)（Kuala Lumpur: Art Printers，1981）。
1703308760
1703308761
[275]能够很好揭示爪哇幸存的君王们（包括《真蒂尼》作者们的那些雇主）的路易十六时代特征的，莫过于他们没有采取任何创造性的举措，使1780年后压垮了东印度公司和尼德兰联邦（United Provinces）的那些灾难为我所用；那些年里，尼德兰联邦卷入了英国、法国和新生的美国之间的战争。1795年，法兰西革命军队占领了低地国家，在它的庇护下建立了巴达维亚共和国，伦敦做出了种种回应，其中之一是从东印度公司手中攫取了锡兰。1798年，巴达维亚共和国接管了已经破产有年的东印度公司，并承担了它1.43亿荷兰盾的债务。（参见Clive Day，The Policy and Administration of the Dutch in Java ［London: Macmillan，1904］，第80—81页。）1806年，拿破仑让他的弟弟路易做了低地国家开天辟地第一个王，但到1810年又以他“人性的躁狂”（manie d’humanité）为由罢黜了他，专横地将这片土地并入宗主国法国。伦敦的还击是，到1811年为止，夺取了荷兰全部海外属地，包括爪哇在内，后者在那一年不战而落入史丹福·莱佛士（Stamford Raffles）的人手里。对这些发展的简短而资料丰富的叙述，可以参见Bernard Hubertus Maria Vlekke，Nusantara: A History of Indonesia（Brussels: Editions A. Manteau，1961），第11章。拿破仑个性鲜明的妙语的出处，在沙玛（Simon Schama）的精彩著作里：Patriots and Liberators: Revolution in the Netherlands, 1780—1813（New York : Knopf，1977），第543页。
1703308762
1703308763
[276]参见Carey，“Changing Javanese Perceptions”，第4节，第5节。
1703308764
1703308765
[277]有关强迫种植制度的政治和经济面相，最上乘的研究无疑是Cornelis Fasseur，Kultuurstelsel en Koloniale Baten, De Nederlandse Exploitatie van Java, 1840—1860（Leiden: Universitaire Pers，1975）。
1703308766
1703308767
[278]见上文第4章。
1703308768
[
上一页 ]
[ :1.703308719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