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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参见Kasian Tejapira,“Commodifying Marxism: The Formation of Modern Thai Radical Culture, 1927—1958”(康奈尔大学博士论文,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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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Bangkok Post,1998年3月12日,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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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在将要讨论的这一时期的大多数时候,缅甸和印支诸国是被战争撕裂的社会主义或准社会主义经济。资本主义的文莱和新加坡基本上存而不论,因为从本质上看,它们一个是石油酋长国,另一个是自治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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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1950年代,在毛泽东获胜后逃窜到缅甸的国民党军队,听信中情局的唆使,控制了种植罂粟的缅甸东北大片地区。暹罗早在1948年已是美国盟友,它是东南亚条约组织的创始成员国之一,最后在越南战争的白热化阶段容留了数万美国军人和军用飞机。吴庭艳的南越是美国的创造物;诺罗敦·西哈努克的柬埔寨中立政府,1970年在美国默许下被推翻了。老挝的各种不稳定的右翼政府,断断续续都有华盛顿给它们掏钱。杜勒斯哥俩武装和补给了1957—1958年苏加诺印尼的那场大规模地区叛乱。菲律宾不仅是东南亚条约组织的创始成员国之一,也是西太平洋地区美国许多至关重要的军事基地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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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具有象征意义的是,丰田公司在1980年代筹划为马来西亚生产号称的“国民车”,现代集团在1990年代中叶才找到时间企图为印度尼西亚做同样的事——幸而未遂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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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这种自加的孤立被美国人蓄意安排的贸易禁运强化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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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1930年代大萧条期间,这一流动减慢下来,那时殖民列强收紧了移民管制。在战后独立时代,它基本上趋于终止,只除了一群富商,人少却很显赫,在中共掌管中国大陆后带着财富逃出来:多数去了美国、台湾、香港和新加坡,但也有一些人落脚曼谷、马尼拉和雅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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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在今日印尼,唯一被称作“公民”(WNI—Warga Negara Indonesia)的人是“华人”,这很说明问题。其他所有人都是国家的儿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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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1970年代中期,泰国议会议长是精明的律师和商人巴实(Prasit Kanjanawat)。报上的漫画时常取笑——不过并无恶意——他那浓重的“华语”口音。我想,这样的情形在任何一个前殖民地国家都是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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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Gerald Tan,ASEA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o-operation(Singapore: Times Academic Press,1996),第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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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Jomo K. Sundaram等,Southeast Asia’s Misunderstood Miracle: Industrial Polic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Thailand, Malaysia and Indonesia (Boulder, Col.: Westview Press,1997),第83页。这本书恰在金融危机前付梓,它做了精心研究,对“奇迹”的脆弱性提出了有先见之明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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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括号中数字出自Tan,ASEAN,第101和104页。菲律宾的数字似乎高得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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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我那聪明绝顶的年幼的印尼养子,在他褊狭的家乡所能提供的最好中学里上学,十七岁时来到美国,没有一点基本的地理知识,也没有一点基础的世界历史知识,只有对他自己国家历史的歪曲得不像样的了解。在更一般的层面上,去国外深造的政府奖学金的分配都有一种强烈的趋势:它的分配基础不是智识成绩,而是家庭关系、族群背景和政治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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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罪魁祸首是穆罕默德·“鲍勃”·哈桑(Mohannad“Bob”Hassan,又名郑建盛[The Kian Seng]),他是“华人”血统,至少名义上是穆斯林。他先是做木材采运业,后来通过一个关系卡特尔控制了全球胶合板国际贸易的支配性份额(1990年代初是78%),赚了几十亿。苏哈托重新当选总统后宣布的新内阁中,他受命主管商业,是32年来第一个“华人”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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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1970—1987年间,总就业人数中制造业所占份额实际上在下降,从12%降至10%。1980—1985年间,该国记录下了若干负增长:工业2.3%,制造业1.8%,建筑业6.9%。Tan,ASEAN,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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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我们可以接着说,压倒性的美国势力(军事存在始终多于经济存在)的终结,为菲律宾更直接地与较富裕的邻居(特别是隔海相望的台湾)打交道,开辟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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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伦敦小心排除了壳牌公司的文莱,那是两块飞地的小小联合体,方圆5780平方公里,陆上完全被沙捞越包围着。新加坡长期执政的独裁者李光耀之所以同意最初的合并,是因为在对付新加坡左翼反对党上面,他认为需要帮助。到1964年,他已打垮了这个反对党,开始幻想自己是吉隆坡的大腕选手;那时节,马来人的政治精英几乎是委婉地撵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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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在1969年5月的选举中,执政的联盟党表现太差,特别是在都市化的雪兰莪州,结果吉隆坡爆发了有政治图谋的反华人的暴民狂热行为。将近两百人被杀,戒严令颁布了,全国被置于全国行动理事会的独裁统治之下几达两年。总理拉赫曼(Tunku Abdul Rahman)丧失了全部实权,1970年不得不辞职。从此以后,对1969年5月事件重演的忧虑,一直是对华人野心的一种强力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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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这个以选举为基础的政权的稳定性,有赖于这些领导人培养马来人的野心和虔诚情感。虽然印尼和马来西亚共享一种通用语言(有些差别,相当于英语和美语之别),但在前者,马来族是一个小之又小的少数族群(聚居在苏门答腊的东部沿海地区),而印尼马来语(Bahasa)对于广大的多数民族是第二语言。印尼引以为荣的反抗欧洲殖民主义的革命斗争史,促成了对没有这类经历的半岛“小兄弟”的某种温和轻蔑。印尼殖民前的历史遗迹比马来西亚的伟大得多,它的当代文化也更具世界性,它的现代艺术家、作家和公共知识分子给世人留下了深刻得多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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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马来西亚人口稀少是个重要因素。目前约有两千万,是暹罗人口规模的33%,菲律宾的28%,印尼的10%。过去十年里,劳动力短缺——部分是食利倾向引致的——刺激了来自孟加拉和印尼的合法与非法的客籍工人(Gastarbeiters)潮涌而入。当国民中的失业率上升时,这些人很多要被遣送回国。有待观察的是,国民可能会有多乐意回到卑下的职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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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要不了多久,年老的、口出狂言的马哈蒂尔不得不去任,这似乎很可能。有望继位的是安瓦尔·易卜拉欣(Anwar Ibrahim),当前的财政部长,比他小一辈。他对金融危机做过一些公开评论,那些评论因其务实和自我批评的调子而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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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邓小平成功访问了曼谷,在那里他与将军们相谈甚欢,并出席了皇太子(暂时)出家做和尚的受戒仪式。这种成功不好向一股抵抗力量解释清楚,后者视曼谷统治者为封建分子、买办和法西斯美国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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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新时代的象征就是“国家维持和平委员会”(NPKC)发布的一号公告——曼谷证券交易所翌日将如常开放。另一项时代标志是在1992年5月暴乱期间,反抗者们能够在CNN上看他们自个表演,也能通过他们的移动电话挫败军队的通讯管制。然而,就在最后电视里的舞台造型中,还可见些微古风:NPKC领导人素金达将军,与以前的将军、当时的民众运动领导人占隆一起,拜倒在国王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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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迟至1978年,尚有数万人被囚禁在印尼的古拉格,其中包括该国的大作家普拉姆迪亚。对已经关在死囚区逾二十年的共产党领导人的处决,一直持续到1980年代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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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这个诡计有双重好处:结构上防止了单一的反对派冒出来,又缓和了国外对独裁制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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