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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我在此处之所以一直强调半岛人和欧裔海外移民之间被划下的种族主义式区别,是因为我们现在探讨的主题是欧裔海外移民民族主义的兴起。这不应该被误解成我们有意忽视与此同时出现的欧裔海外移民对欧印混血儿、黑人与印第安人的种族主义,以及未受威胁的母国(在某一程度内)保护这些不幸的弱势者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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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Febvre and Martin,The Coming of the Book,pp.208—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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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Ibid.,p.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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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Franco,An Introduction,p.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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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Lynch,The Spanish-American Revolutions,p.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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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一个打零工的人(peon)抱怨说农场的西班牙监工殴打了他。圣马丁听了义愤填膺,不过这是一种民族主义的、而非社会主义的愤怒。‘你怎么说?经过三年的革命之后一个马图兰哥(maturrango)(半岛西班牙人的俗称)竟然还胆敢向一个美洲人举起拳头!’”Ibid.,p.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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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One Hundred Years of Solitude)里所描绘的那个不可思议的马康多的图像,就出神地召唤出了西属美洲人民的偏远与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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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3个殖民地的总面积是322497平方英里。委内瑞拉的面积是352143平方英里;阿根廷是1072067平方英里;而整个西属南美洲则是3417625平方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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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巴拉圭形成了一个特别有趣的个案。由于耶稣会信徒早在17世纪就在当地建立了一个相对较仁慈的独裁政权,因此比起其他西属美洲地区来说,当地原住民受到了较好的待遇,而瓜拉尼语(Guarani)也变成了印刷语言。西班牙国王虽然在1767年将耶稣会信徒逐出西属美洲,并将该地置于里约·德·拉·普拉达辖下,但却为时已晚,而且这也只延续了大约一个世代而已。参见Seton-Watson,Nations and States,pp.20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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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富有启示性的是,1776年的《独立宣言》只提及“人民”(the people),而“民族”(nation)一词要到1789年的宪法中才首次出现。Kemiläinen,Nationalism,p.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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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里约·德·拉·普拉达(Rio de la Plata)的西班牙文原意是“银盘之河”,指南美洲东南岸巴拉尼亚河、巴拉圭河和乌拉圭河三大河出海处共同形成的广大河口地带,面积达13500平方英里。18世纪西班牙设“里约·德·拉·普拉达总督区”(Viceroyalty of Rio de la Plata),下辖今日阿根廷、乌拉圭、巴拉圭、玻利维亚等地,以布宜诺斯艾利斯为首府。所谓“里约·德·拉·普拉达联邦”是由布宜诺斯艾利斯主导,在1816年召集原里约·德·拉·普拉达总督区内各省在土库曼(Tucuman)议决独立而建立的国家,有国名、国歌、国旗,但旋因各区域利害关系不同而瓦解。——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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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经济互助委员会(Comecon)为Council for Mutual Economic Assistance之缩写,为苏联在1949年1月为对抗美国援助西欧的马歇尔计划而组成的,成员以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为主。——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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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西班牙帝国的西半,即西属美洲。——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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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即出生于西班牙所在的伊比利亚半岛的西班牙人。——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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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mestiço,葡萄牙语的“混血”、“混种”之意,相当于西班牙文常用的mestizo一字;castiço,葡萄牙语的“纯种”之意。——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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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大叛乱(the Mutiny),指发生在1857年到1858年间的印度殖民地军队中的印度籍(尤其是孟加拉人)部队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大规模起事,又称“印度叛乱”(the Indian Mutiny)或“塞波伊叛乱”(Sepoy Mutiny)。——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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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增订版) 第五章 旧语言,新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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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洲成功的民族解放运动的时代终于划下了句号时,欧洲的民族主义年代也随即揭开了序幕。如果我们思考一下这些在1820年到1920年之间改变旧世界容貌的、比较新的民族主义的性格,我们会发现有两个明显的特征把他们和美洲的前辈们区别开来。第一,在几乎所有这些民族主义中,“民族的印刷语言”都具有无比的意识形态与政治的重要性,而西班牙语和英语在革命的美洲从来就不是议题。第二,他们全都得参照远方的——以及在法国大革命的骚动后,不那么远的——先行者所提供的可见的模式而行动。“民族”因此变成了某种从最初就能够有意识地渴求的事物,而不再是一个慢慢清晰起来的视像。事实上,如同我们将在下面所看到的,“民族”是一个不可能享有专利权的发明。它变得能够被广泛而多样的,有时候未曾预期的人所盗用。因此,本章的分析重点将会在印刷语言和盗版(piracy)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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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地无视于一些欧洲以外的事实,伟大的约翰·歌特弗利德·冯·赫德(Johann Gottfried von Herder,1744—1803)在18世纪末时如此宣称:“因为每一个民族就是民族;它有它的民族文化,例如它的语言。”(Denn jedesVolk ist Volk;es hat seineNational Bildung wie seineSprache.)[1]这个绝妙的纯属欧洲的和语言的私有财产权结合的民族概念在19世纪的欧洲有广泛的影响力,并且,在一个较狭窄的范围内,对后来关于民族主义性质的理论化也发挥了相当的影响作用。这个梦想的起源是什么?最有可能的是,起源于从14世纪就已经开始的欧洲世界深刻的时间与空间的缩小,而这一时空上的缩小最初导因于人文主义者之发掘古典作品,而后来,颇为吊诡地,却是受欧洲人向全球扩张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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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巴哈之言甚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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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文主义的降临,人们开始感觉到古典历史和传奇,以及圣经之中的事件之所以和现在分隔开来,不只是由于所经时间之久,也是由于生活条件完全不同。人文主义因其试图复兴古代的生活与表达形式,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具深度的历史观点:人文主义者从历史的深度之中观看古代,而且,在此背景之中,观看介于中间的中世纪的黑暗时代……(这使得他们不可能)重建对于古代文化而言非常自然的自给自足的素朴生活,以及12世纪和13世纪那种对历史的纯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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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被称为“比较史”(comparative history)的成长最终导致了一个和“古代”(antiquity)清楚并列并且对它绝不是必然有利的、前所未闻的“现代”(modernity)的出现。这个问题被激烈地带进支配17世纪最后25年法国知识生活的“古代人与现代人之战”(Battle of Ancients and Moderns)中。[3]容我再引述奥尔巴哈的话:“在路易十四统治之下法国人胆敢认为他们的文化是足以与古代文化相埒的正确典范,而且他们将这个看法强加于欧洲其他地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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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6世纪中,欧洲“发现”了此前只曾风闻的伟大文明,如中国、日本、东南亚与印度次大陆,或者是全然陌生者,如墨西哥的阿兹特克文明与秘鲁的印加文明,这暗示了一种无可救赎的人类多元性。这些文明大多数都是在已知的欧洲、基督教世界、古代,或者事实上,已知的人类历史之外分别发展出来的:它们的系谱存在于伊甸园之外,而且无法被同化到伊甸园之中。(只有同质的、空洞的时间愿意收容它们。)这些“发现”产生的影响,可以用当时一些想象中的国家奇特的地理来加以衡量。出版于1516年的莫尔的《乌托邦》(Utopia)声称,该书是作者在安特卫普所邂逅的一名1497年到1498年间参加过亚美利哥·维斯普契(Amerigo Vespucci)的南北美洲探险的水手的故事。弗朗西斯·培根的《新亚特兰提斯》(New Atlantis)(1626)之所以为新,最重要的恐怕是它位于太平洋的缘故。斯威夫特描述华丽的慧因岛(Island of Houyhnhnms)(1726)时还附了一张南大西洋的假地图。(如果我们想想看把柏拉图的共和国摆到不论真假的任何一张地图上面会是多么难以想象,那么这些场景的意义就会更清楚了。)所有这些以真实的发现为模式的、半开玩笑的乌托邦,都不是被描绘成伊甸园,而是被描绘为当代社会。我们也许可以主张说他们非得如此不可,因为这些乌托邦是被写来批评当代社会的,而且地理大发现已经使人们无须再从已消逝的远古中寻找模式了。[5]在乌托邦作家之后接踵而起的是启蒙运动的先觉者,如维科、孟德斯鸠、伏尔泰以及卢梭。他们愈来愈常借用一个“真实的”非欧洲为素材,从事密集的颠覆性写作,以攻击当时欧洲的社会和政治制度。事实上,这时已经有可能把欧洲想成只是许多文明之中的一个,而且不一定就是上帝所挑选的文明,也不必然是最好的文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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