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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劳动者的联合走向松散,革命者的团结被瓦解,新制度得以存在的基础便会动摇、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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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充满着无数这样血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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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搞社会主义这样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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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社会主义者所面对的,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种也是最成熟的一种利益集团统治方式——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统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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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资产阶级之前,人类历史上一切统治方式的基础,归根结底就是暴力,而资产阶级的统治不仅基于暴力,更是金钱买卖,是极为精巧的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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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金钱买卖和公平交换的法则面前,劳动者阶级最经常、最一般的表现就是:为了眼前的小利,而放弃了自己阶级和人类解放的长远、根本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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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这样感慨地说:“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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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进城前,上海的资本家中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中共打天下100分,搞经济不及格。而毛泽东闻之十分不屑,他说:打天下没那么容易,搞经济未必就难成了那样。“我们能够学会我们原来不懂的东西。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中国人民不但可以不要向帝国主义者讨乞也能活下去,而且还将活得比帝国主义国家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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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泽东看来,革命的关好过,过现代化的关也不难,但是,最难过的是社会主义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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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么是革命胜利之后最大的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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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胜利之后最大的危险,并不是我们搞不了经济、搞不好经济,而是在艰苦斗争和敌人的屠刀下凝成的劳动者阶级的联合会散掉,是革命者的共同体会因为内部的争权夺利而瓦解,而在眼前的、短期经济利益的诱惑下,阶级的利益、民族的利益、革命的利益会被拱手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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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战中凝成的劳动者的联合,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党风,在革命胜利之后面临的最大的危险,并不是被敌人的暴力所击溃,而是被貌似公平的商品和金钱交换关系所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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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泽东看来,在武力上打败反动派,发展中国的经济,这都只不过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而搞社会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才是真正的万里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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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证明,在中国这样的国家,如果不搞社会主义,如果劳动者“不能以联合的劳动条件去代替劳动受奴役的经济条件”,那么,经济很难发展起来,即使发展起来,其成果最终也会被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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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3月5日至13日,中国共产党七届二中全会在西柏坡中央机关伙房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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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前,中央警卫部队紧急拆除了伙房内的炉灶,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则把几面鲜红的党旗挂在了四壁,如此方才挡住了烟熏火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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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北赶来的林彪带来了一张虎皮,铺在了主席台上,成为整个会场里最值钱的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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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当时却这样批评说:林彪同志,我看你是山大王还没当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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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朴素的伙房,成了世上最壮丽的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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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与会者中,习仲勋是最年轻的一位,36岁的习仲勋当选了中央候补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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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夫是唯一的少数民族中央候补委员,那时他的名字是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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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三和罗迈是毛泽东在湖南一师时的校友,而蔡畅、罗迈则是除毛泽东外,另外两个新民学会成员。他们都当选了中央委员,出席中共七届二中全会的中央委员有34位,而蔡畅是唯一的女性中央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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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时候,出席中共七届二中全会的中央委员中,当年的“中共一大”代表只剩下了两个:一个是毛泽东,另一个是董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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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不是一次欢庆胜利的会议,中共七届二中全会是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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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在3月12日大会报告发言《关于城市工作的几个问题》中,率先带头就土改工作中的“左”倾错误,做了坦诚的自我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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