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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身一变成为经理的戈德门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都会穿着一身干净的礼服式外套,戴着高高的帽子,游荡在商铺林立的地段,一般马可斯·戈德门都会选择信誉跟实力都不错的商人进行交易。将需要现金周转的珠宝商、皮革商手上持有的本票用现金买下,将本票放在帽子里,然后继续满大街跑业务,当然也会在这个过程之中将越收越多的本票转卖给他人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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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常赚钱的买卖。举个例子,如果某珠宝商需要5000美元,但是手上没有现金,那么该珠宝商就写一个类似借据的条子:承诺凡是持有本人开出的借据,也就是所谓的本票,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开票人,就可以拿到5200美元。持有本票的商人们有时也会赶上急着用钱的时候,这时候很难立刻找到开票人,那么这些商人就会将这些收据卖给戈德门,戈德门再拿去卖给别的有钱人,有钱人要想赚取中间类似于利息的200元差额,就要给戈德门支付一定的提成,一般1千美元可以提到5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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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有500万交易量的戈德门能够赚取25000美元。在跑街拉业务的过程之中,他认识了同样来至巴伐利亚的沙克斯,并将自己可爱的小女儿嫁给了这位小老乡。1882年,戈德门将沙克斯拉进公司,业务突飞猛进,于是戈德门决定跟记账员出身的女婿合伙,给女婿一部分股份。但是女婿没有资本,戈德门就借给沙克斯1.5万美元,于是,沙克斯就成了马可斯·戈德门公司的第一任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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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公司改用两人的姓氏Goldman和Sachs合起来命名。这就是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高盛(Goldman Sachs),高盛的合伙制历史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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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斯·戈德门跟老乡的联姻拉开了合伙人制度的序幕,也拉开了华尔街财团联姻的序幕,在两家联姻后的50年历史中,高盛的合伙人都是姻亲关系,典型的家族企业。到了1885年,也就是萨姆·沙克斯成为合伙人后第三年,马可斯·戈德门又让自己的儿子亨利·戈德门跟另一位女婿成为合伙人,将公司正式改名为高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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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亨利·戈德门可不怎么争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差点将高盛带向死亡的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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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热的犹太基因正在吞噬亨利·戈德门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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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6月28日上午9时正,19岁的波斯尼亚青年普林西普在萨拉热窝刺杀主张吞并塞尔维亚的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夫妇。巴尔干半岛的火药桶随着皇储的毙命而引爆,历史上称这一瞬间为萨拉热窝事件,热血青年一剑封喉,却将整个世界拖入了混战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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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奥国在获得德国无条件支持下向塞尔维亚发出了最后通牒,包括拘捕凶手、镇压反奥活动和罢免反奥官员等,塞国除涉及内政项目外悉数同意。不过,奥国依然将行动升级。就在这个时候,德国知悉俄国的军事动员,德皇要求俄国停止并迅速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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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8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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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俄国动员出兵援助塞尔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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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德国向俄国宣战,接着在3日,向法国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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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德国入侵保持中立的比利时,比利时对德国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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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英国考虑到比利时对自己国土安全的重要性,和早前为了确保比利时的中立,而在1839年签署的伦敦条约,于是向德国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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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6日,奥匈帝国向俄国宣战,塞尔维亚对德国宣战,意大利宣布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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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2日,英国向奥匈帝国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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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向曾经残酷屠杀犹太人的俄国人宣战,高盛老板亨利·戈德门顿时来了精神,这个以德国犹太人血统自居的商人恨不得立刻回到德国,立即投身于战场,亲自跟俄国人贴身肉搏,将屠杀犹太人的刽子手沙俄皇帝尼古拉二世剥皮抽筋。这时的亨利·戈德门已经不再注重自己的商人身份,整天发表支持德国人继续战斗的言论,抨击以俄国为首的同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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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戈德门的小妹夫萨姆·沙克斯此时正在欧洲跟英国著名投资银行克莱沃特的大股东亚历山大·克莱沃特一起在乡间别墅垂钓,无论是亚历山大·克莱沃特还是另外的一个合伙人赫曼,都是纯正的英格兰人,他们都站在英国一边。克莱沃特可是高盛打入欧洲市场的忠诚合作者,战争让英国人感觉到了犹太人亨利·戈德门是个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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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斯感觉到事态不妙,立即赶回到纽约,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个大舅子,希望能够让他回心转意,将心思重点放在生意上来。尤其是这一次战争可以说是俄国、法国、英国为首的同盟国群狼对阵德国、奥匈帝国寥寥几个协约国,尤其是意大利临阵倒戈,加入同盟国,萨姆·沙克斯看不到大舅子强烈支持的德国的胜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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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P摩根在纽约发起向英国贷款5亿美元的战争筹款计划,雷曼兄弟这样的犹太人公司都已经加入到了这个计划之中,华尔街只有高盛还没有加入,沙克斯苦口婆心地向小舅子分析战争的局势,痛诉苦难的发家史,如果不是不少日耳曼人的排挤,自己的父辈们也不会流浪到美国,希望亨利·戈德门支持协约国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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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沙克斯的小舅子就是一门心思支持德国,一点儿都不听沙克斯的。没有亨利·戈德门的投票,合伙人一致同意的高盛准则连沙克斯都没有办法执行。最后妹夫跟大舅子的关系变得剑拔弩张,亨利·戈德门还是一如既往地发表支持德国的言论,抨击同盟国。即便是在美国人宣布参战后,亨利·戈德门依然我行我素,言辞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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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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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合作了20多年的伙伴克莱沃特发来了电报,告知高盛,现在处境很危险,英国政府已经发出警告要将克莱沃特列入黑名单。英国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内阁将亚历山大·克莱沃特本人找到政府,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将高盛跟德国银行之间的电报摆在亚历山大·克莱沃特的面前。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内阁无疑是在警告克莱沃特,现在高盛跟英国人做生意是为了支援跟英国人打仗的德国人,就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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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对高盛下手了,英国中央银行出手冻结了高盛与克莱沃特进行的外汇业务,并切断了高盛在伦敦的许多业务往来。为了维系跟克莱沃特的关系,高盛在伦敦一直没有设立分支机构,就是避免跟克莱沃特进行直接竞争。现在好啦,萨姆·沙克斯苦心经营的欧洲市场在大舅子亨利·戈德门的狂热好战之中完全丢失了。以JP摩根为首的华尔街商人在支持英国为首的同盟国背后,为了帮助协约国筹集战争资金,获得了大量的政府债券发行业务,赚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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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在持续进行,高盛彻底地被孤立。亨利·戈德门在德国人被打垮后离开了高盛,萨姆·沙克斯不得不收拾大舅子留下的烂摊子。战争跟血统交融,高盛走上了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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