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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根把这一想法告诉迈克尔·米尔肯。米尔肯认为这个想法棒极了。拥有100万美元资本收益的富有投资者只需要购买价值110万美元的新债券,去掉息票,以10万美元的价格将债券卖掉,于是资本收益就像变魔术般神奇地消失了。尽管从票面上看是出现了税务亏损,但实际上卖家根本没有损失。这10万美元加上息票的价值仍然接近当初支付的110万美元。我们甚至还可以说(虽然不那么有说服力)其实政府也没什么损失。债券剩余部分需要缴纳的税款总会缴纳,只不过时间上会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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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肯成立了一家名为“多尔切斯特政府证券”(Dorchester Government Securities)的公司,以便将这一想法推销给客户。公司位于芝加哥,一直以来似乎只有一个地址而已——第一国家广场公寓楼,2785号房。1981年,多尔切斯特政府证券公司更名为“贝尔维迪证券公司”(Belvedere Securities)。里根和索普成为多尔切斯特/贝尔维迪的合伙人。公司其他合伙人包括迈克尔、洛厄尔·米尔肯和索尔·斯坦伯格(Saul Steinberg)的信实控股集团(Reliance Group Holdings)。斯坦伯格是米尔肯最成功的垃圾债券推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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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性”避税几乎很少能够持续太久。几个报税季节过后,财政部抱怨称由于此前国会成员没有预计到这一点,因此导致税法上的这一漏洞为他人创造了大规模收益。1982年《纳税公平和财政责任法案》(Tax Equity and Fiscal Responsibility Act)要求投资者在申报损失时对息票的价值加以说明,这就弥补了税法的漏洞。同时,新法规确认了销售撕去息票的债券(仍然在售)的权利,并用电子簿记代替纸质债券和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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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的另一项决策为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提供了全新的机遇。美国政府最终认定AT&T的垄断行为。于是在1981年,这个通信巨头公司被分裂成8个部分。AT&T的每位股东都收到了7个“贝尔子公司”(地区性电话公司)和“新的”AT&T公司的股份。投资者则有可能获得先机,在股票正式发行之前购买贝尔子公司和“新的”AT&T的股份。索普的计算机提示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不一致现象。原AT&T公司的股份比新公司等量股份的价格稍稍便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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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的分析员们毕生都在分析AT&T,但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由于价差太小,除去成本费用,几乎无法获得利润,除非有人购买的股票数量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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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的资金总额约为6000万美元。索普判断这桩交易几乎不存在任何风险,于是借了一大笔钱购买原AT&T公司500万股股票,同时卖空相应数量的8家新公司股票。这500万股股票花费约3.3亿美元。杠杆率相当于对冲基金资本总额的6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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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交易是纽约股票交易所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桩交易。索普支付的借贷利息就高达80万美元,但克劳德·香农和约翰·凯利的老东家解体仍让索普净赚16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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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4月,名为标准普尔期货的一项投资正式开始交易。标准普尔期货使人们可以针对股票市场本身下注,或者更确切地说,针对标准普尔指数中的500家大型美国企业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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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货合约是一种不能随意选择的“期权合约”。在这两种合约中,协议双方均商定以他们现在设定的价格进行期货交易。在期权合约中,一方——期权持有者——有权取消交易。除非能在行使期权过程中获利,否则期权持有者一定会取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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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期货合约中,双方均不能取消交易。期货合约持有者要么获得购买证券所得利润,要么承担全部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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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购买标准普尔期货与投资普通标准普尔500指数互惠基金有什么区别呢?区别就在于购买期货的成本要小得多。标准普尔期货合约就像幸运轮盘的廉价票一样,虽然廉价,但可能收获大奖或者遭受重大损失。任何人一旦了解标准普尔指数的走向,便会获得巨额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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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普不知道市场会做出什么反应,但他确实发现了一条赚钱的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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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普尔期货合约双方理论上均认同对所有标准普尔500股票的组合销售。但实际上,没人购买这500只不同的股票,双方会计算出欠对方多少,然后用现金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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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是只在交易日结算,还在合同期内每天交易结束时结算。这一点非常必要,因为可能会出现重大亏损。日结算能够确保任何人都不会落后太多,这就使出现巨额拖欠的概率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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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标准普尔期货合约的价值是多少呢?索普怀疑人们又会发挥自己的直觉。经纪公司拥有高薪聘请的分析师,他们会对标准普尔在数月内的表现进行猜测。但索普坚信他们给出的建议根本没用,而如果人们根据这些无用的建议进行投资,其就会有获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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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普用软件计算出标准普尔期货的公平价格。他还必须对标准普尔的500只股票的随机游走进行模拟。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的迷你计算机比其他大多数交易者可用的计算机速度和存储量都大得多。计算机模型让索普了解到标准普尔期货像很多令人兴奋的新兴事物一样被估价过高。这就说明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可以通过销售标准普尔期货而赚钱。但是对冲交易则需要购买标准普尔的全部500只股票,这使交易成本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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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普进行了深入计算并得出结论,购买精选的标准普尔股票组合将为交易提供有力保障。由于索普的计算结果表明成功率很高,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斥资2500万美元购买标准普尔期货,每天交易量达700笔。有时候,该基金公司的交易总量超过纽约股票交易所交易总量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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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轻松赚钱的机会持续了大约4个月,利润高达600万美元。后来市场对此做出了反应,标准普尔期货合约价格下跌,其他交易者也开始使用计算机。价格异常的情况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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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也就是交易AT&T股票那年,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除去费用的净收益率高达22.63%。1982年,交易标准普尔期货的那年,净收益率为21.80%。随着1982年财政年结束,索普和里根已经成功在13年内将初始的每个1美元增长为6.61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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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为止,索普和里根确信市场是可以被最成功最持久的投资合作伙伴战胜的。连续13年获得高于市场的收益是非常罕见的情况。多疑的学者和一些交易者们往往将这种非凡的表现认定为浮士德交易。人们普遍认为成功的套利者都是敢于冒险的人,迟早他们都会输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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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的一切都反驳了这一观点。该基金从未遭遇低潮年,甚至低潮的季度都没经历过。索普利用凯利公式管理风险,让他怎么看都像是“历史上第一位常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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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普与里根的合作关系是不同理念之间的结合。里根住在大洋彼岸广阔的新泽西农场,面积达225英亩[1],他在那里养了很多马。在1986年《福布斯》杂志对该公司合伙人的描述中,里根提出了一句至理名言。他在提到一笔交易时说:“这就好比你抢走了一个婴儿的糖果,然后又把车开到商店,并把所有糖果都装到车上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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