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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勒文决定与政府合作。勒文曾为博斯基提供内幕消息,佣金为利润的5%。勒文供出了博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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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5月,博斯基在米尔肯的母校伯克利商学院发表了著名的毕业演讲。他表达的内容是“贪婪是好事”。在这次演讲结束几天之后,博斯基被传唤,要求提供与他的商业活动有关的全部文件。截至8月份,博斯基也开始与政府合作。博斯基供出了马丁·西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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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前两天,西格尔接到一个叫“比尔”的人打来的神秘电话。来电者问他是否收到他写的信。西格尔询问,“什么信?”比尔说他对西格尔和“俄罗斯人”的关系了如指掌。西格尔告诉比尔别再给他打电话,否则他会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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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说:“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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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尔开车回到位于康涅狄格州的家中,发现他确实收到一封署名“比尔”的来信向他勒索钱财。信中写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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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西格尔也被传唤,他决定不能就此完结。他派自己的律师去朱利安尼的办公室谈判并达成了协议。西格尔承认有罪,也同意合作。他供出了罗伯特·弗里曼(Robert Freeman)和高盛投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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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2月12日,联邦检察官办公室经验丰富的侦查员托马斯·帕特里克·杜南(Thomas Patrick Doonan)在弗里曼位于29楼的办公室中将其逮捕。杜南给弗里曼戴上了手铐并在他那些满脸狐疑的同事面前招摇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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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杜南就是那个“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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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朱利安尼已经同意用手铐逮捕弗里曼。他认为很有必要向众人传达一个消息:联邦检察官办公室对待白领罪犯和其他人一样,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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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系列指控停止。弗里曼拒绝合作或者供出任何人,他发誓要与指控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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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米尔肯的证据依然很不完善。在掌握有力证据之前,朱利安尼不想起诉米尔肯。10月份,政府让十分紧张的伊凡·博斯基佩戴藏在西装里面的“窃听器”与米尔肯在比弗利山庄酒店见面。博斯基告诉联邦政府工作人员说他害怕被发现,因为米尔肯在赌场有朋友,一旦被发现,他们会杀了他的。工作人员告诉博斯基,如果他的隐藏的窃听器被发现,他随时可以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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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基的任务是让米尔肯谈论博斯基曾经支付530万美元向他购买内幕消息的事情。因为提到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妨碍我工作”,于是博斯基告诉米尔肯他想要确保他们两个对支票的事口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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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米尔肯说道:“噢,我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你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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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基明白这意味着毁灭证据。米尔肯在会面中没有提及任何明确显示有罪的事情,就好像他怀疑有人窃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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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肯告诉博斯基:“你要小心点,电子监控手段已经发展到非常复杂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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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西格尔向政府详细叙述了1985年3月与罗伯特·弗里曼就斯托尔通信公司(Storer Communications)展开的对话。弗里曼告诉西格尔有一家叫科尼斯顿合伙公司(Coniston Partners)的私人投资公司正在收集斯托尔通信公司的股票,意图将其收购。西格尔问弗里曼如何得知这一消息,弗里曼答道:“我和为科尼斯顿购买股票的人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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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政府的列表又产生了悬念。因为这暗示除了西格尔,弗里曼还有其他的内幕消息来源。于是,朱利安尼的人开始着手调查为科尼斯顿公司购买股票的人是谁。他们发现这宗交易是通过奥克利–萨顿管理公司(Oakley-Sutton Management)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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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揭露了另外一个六度分割理论的巧合。奥克利–萨顿公司的一个合伙人詹姆斯·里根曾是罗伯特·弗里曼在达特茅斯学院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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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詹姆斯·里根和爱德华·索普还合伙经营一个对冲基金公司,叫作普林斯顿–纽波特合伙公司。联邦检察官办公室已经收集了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与弗里曼调查相关的一些交易记录。在审查这些记录时,他们锁定了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的威廉·黑尔(William Hale)进行的一些可疑交易。看起来黑尔好像通过内幕信息进行了一些交易。他们对黑尔展开了进一步调查,发现他已经被普林斯顿–纽波特合伙公司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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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卡伯里已经退休。他在证券欺诈部门的继任者布鲁斯·贝尔德(Bruce Baird)知道,搜集组织信息的一个好方法就是找对这个组织不满的前任员工谈谈。于是政府传唤了黑尔,但他拒绝沟通。政府部门向他提出了辩诉交易,但他仍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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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政府将黑尔传唤到大陪审团面前接受质询。他于1987年11月现身接受质询。他也是达特茅斯学院的毕业生,年轻、高挑、金发碧眼。政府授予他豁免权,这样就阻止了证人援引宪法第五修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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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果不太理想的质问过程中,贝尔德问黑尔为什么要离开普林斯顿-纽波特合伙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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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尔更正道:“不是我要离开,我是被开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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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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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无法忍受他们所犯的一切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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