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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十分畅销。每个人都急着了解这个神秘恐怖友会的一些情况。巴黎市警察更加惊恐,他们夜以继日地监视着来往的每一个人,好像每个人都是那个撒旦似的。这些书讲到罗森克鲁兹友会共有36个成员。他们把基督教的“洗礼说”和“来世说”抛开了。他们声称不是天使创造的奇迹,而是靠自己的奋斗,魔鬼将力量赋予了他们,像闪电一样把他们从世界的一边瞬间带到另一边。他们会说很多种语言,无论他们花多少钱,他们的腰包总是鼓鼓的。他们还能够隐身,无论人们插着多少门闩,他们都能从容地走进屋中,他们不但可以讲述过去而且能预知未来。这36个兄弟分成了几个团队,派到巴黎6个,意大利6个,西班牙6个,德国6个,瑞典4个,瑞士两个,弗兰德尔两个,洛林两个,弗朗什孔泰地区两个,绝大多数人认为那几个到法国的人都住在都·马莱庙里的某个地方。很快,这个地方就恶名远扬,人们再也不敢在那儿过夜,生怕玫瑰十字的6个隐形人会附上他们的身体。在人们之中甚至有很多受过教育的人也相信有几个模样诡秘的人去过巴黎的饭店和旅馆,他们吃最好的菜肴,喝高级白酒,但是当店主要他们付账时,他们却突然变成了一团空气消失了。另外还有传说讲到,年轻貌美的少女们上床睡觉时还一个人,夜里醒来时却发现有个形体健美胜过希腊的阿波罗(99)的男人躺在自己床上,而这名美男子被惊醒后就消失了,还有谣言说许多人发现忽然家里出现不明来历的成堆的金子。整个巴黎都陷入慌乱之中,男人为自己的财产担心,少女为自己的童贞担心,妻子为自己的贞洁担心,而这时罗森克鲁兹人还没有出现。就在这骚乱的时候,又有一张布告贴了出来,大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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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只是因为好奇而想看到‘玫瑰十字’会员的面目,他将永远也没办法和我们交流。但如果他真心愿意将自己的名字镌刻在我们友会的花名册上,我们必然明察秋毫令其真心归顺。因此,我们不愿让公众知道我们的居所,思想本身与真诚愿望的统一足够让我们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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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像玫瑰十字这样一个友会是不是真的存在本身还是一个问题,但很明显有人在专门做这些布告的宣传和张贴工作,因为布告几乎贴满了巴黎的每一面墙。警察尝试着找到肇事者,然而他们没有成功,这使得公众更加困惑了。关于这个问题教会很快开始插手进来。为此,高尔特(Galt)作为一位天主教耶稣会神父,写了一本反映这些人轻视教皇的书,说他们肯定是路德派来传播异教邪说的异教徒。他还补充说,他们的名字正好能表明他们就是异教徒。因为异教徒首领路德的纹章图案就正是一个十字架上面加一朵玫瑰。还有一个叫格拉斯的人说,他们就是一帮酒鬼,一伙骗子。他们的名字来自于一种标志——“一丛玫瑰加上一个十字架”。这种标志常常作为隐秘的象征被悬挂在德国小旅馆的桌子上。有一句俗语是“在玫瑰花下面”,就是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透露秘密。还有其他一些人把F、R、C这三个字母的意思理解为蒸露友会(Fratres Roris Cocti)而不是玫瑰十字友会。对此,他们给出的解释是,声称他们收集了许多的晨露,并将其蒸煮后提炼出了一种有很高价值的制造点金石和生命水的成分。遭到各种各样抨击的友会想尽办法来自卫,他们不承认使用过任何一种魔力或者他们曾经和魔鬼商量过,他们说他们都有幸活了一个多世纪,而且可能会再活几个世纪。他们之所以能够精湛娴熟地掌握大自然,是因为上帝看到他们的虔诚和忠心才传授给他们这些有能力的。那些觉得他们的名字是来自于玫瑰十字架的人,以及说他们是醉鬼的人都是错的。他们反复重申说他们的名字是来自于基督教徒罗森克鲁兹——他们的创立者,以此来向世人证明这一点。为了对后一种责难进行解释,他们反复说他们不知道所谓“渴”的概念,说他们有比口感更高级的快乐。虽然他们不承认教皇最高的权力而且还将他称做暴君,但是他们并没有打算参与到政治或宗教中。他们说,这些有关他们的诽谤之中最不公平的就是人们总觉得他们沉迷于肉欲,认为他们在隐形外衣的帮助下会偷偷溜进美丽少女的卧室。正相反,他们加入这个友会的第一个誓言就是贞洁。无论是谁违反这项誓言,其所有特权都会被剥夺,而且会像普通人一样遭受饥饿、痛苦、疾病、死亡等折磨。他们是那样重视贞洁,甚至单纯到认为亚当的堕落是因为他缺少这种美德。除此之外,他们进一步宣扬他们的信仰,声称像巫术、妖术以及和鬼交流这种陈旧的故事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并且他们声称像人们说的男唾魔、女唾魔之类令人恶心恐怖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像人们多年来一直坚信的无数奇形怪状的小精灵也没有。围绕在人类四周的并不是这样的敌人,而是充满无数美丽善良、十分热切地想要帮人类做事的精灵。气精拥挤在空气中,水神或仙女在水中,守护神或土地爷在地壳里,火怪潜在火里,所有这些都是人类的朋友。人类只要洁净自身之后,就能够看到他们而且可以和他们交谈。有巨大的能量蕴涵在他们之中,这种能量不受空间限制和物质阻碍。然而在某一方面人类又更胜一筹:人类拥有一颗不朽的灵魂——这是他们所没有的。但是他们可以通过激发起人类对他们的热爱来和人类一起分享这种永恒。这样可以解释那些女精灵为获取男人爱慕,还有男地精、气精、火怪、水神为了得到女人爱慕的各种不懈的努力。被爱的对象在报答他们的爱时就会传送一部分天火——灵魂过来,这样一来,那个被爱的就会和他所爱的平等了。于是,双方在这种规则下完成发展进程后,就会一起进入幸福的领域。他们讲到,这些精灵在夜以继日地监视着人类。梦境、预兆、显灵等都是他们干的,这是他们在用适当的方法来警告凶险。不过他们是为了自己才会这样善待人类的,他们因为缺少灵魂,有时会反复无常,有时又充满报复。他们会由于一点小事就被触怒,对于那些失去理智、沉迷于吃喝、色情还有其他一些沉浸在肉体欲望中的人,他们会施展一连串的伤害而不是给予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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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月后,在巴黎友会的布告和教士的攻击所引起的骚动慢慢平息了下去。那些广泛流传的和他们有关的故事就是在那个荒谬的年代也是极其不可靠的,这时人们转而开始嘲笑那些隐形绅士还有他们那些疯狂的教义了。在这个关键时刻,盖博德尔·奈得出版了他的《法国的罗森克鲁兹教派》这本书。他把这个新教派的愚蠢在这本书中成功地揭露出来。虽然写得很牵强,但这本书却来得很及时,很大程度上压制了法国的罗森克鲁兹教派的发展。从此以后人们很少再提起他们了,只是国内偶尔会有骗子为了遮掩他们的恶行还打着这个旗号招摇过市。这些人中经常有人被抓住判处绞刑,因为他们“将别人口袋里的珍珠宝石骗到自己的口袋里”的能力很有一套。除此之外,他们“靠点金石把大块的镀金铜块变成纯金”的本事也很厉害。然而,他们也是凭着这些特长才得到了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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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克鲁兹教派的教义并不是只局限在法兰西这一个地方。它在德国繁荣发展、辉煌一时,在英国也有不少人皈依它了。后来德国和英国出现了两位大师:雅科伯·博曼和罗伯特·弗拉德——所谓的哲人。很难判断这两个人哪一个更可笑,哪一个更怪诞。这样看来这个教派是分成了两拨——一拨是玫瑰十字友会,这个友会关注世俗的奇闻逸事;另一拨是北极光十字,他们痴迷于对神灵的默祷研究。弗拉德属于前一拨,博曼属于后一拨。可以说弗拉德就是英国罗森克鲁兹派的鼻祖,也是就这样在愚蠢的世界里得到了一个地位显赫的神龛禅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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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4年弗拉德出生在肯特郡的米尔盖特,他的父亲托马斯·弗拉德(Thomas eph radmanovic)是伊丽莎白女王的军部司库。开始时他打算从军,然而他性情喜好安静、闲适,学习十分用功并且打算在这方面有所成就。父亲不愿逼迫他选择一条不适合自己的路,由于他小时候喜好医学,于是父亲就鼓励他学医。他在25岁时到了欧洲大陆,开始醉心于这些在他看来极为玄妙神奇甚至无法理解的知识。他成了一个帕拉修斯派的狂热信徒,而且把帕拉修斯当做是医学界和哲学界的创新人物、改革家。他在意大利、法兰西、德国居住了6年,而且大脑中一直充斥着疯狂的幻想,到处寻找狂热者及空想家组织团体。他在1605年刚一回到英格兰就被牛津大学授予医学博士学位,开始在伦敦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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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技术精湛,他的名气很快就传播开来。他将他的英文名字——罗伯特·弗拉德改成拉丁文名字——罗伯特斯·阿·弗拉科特博斯,并开始散播一些古怪的教义。他宣称他相信点金石、生命水和万能溶剂都是存在的,并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由两大要素构成的,即浓缩北方美德和稀释南方美德。他说,人类的身体被很多恶魔操控着,他把它们放在一个菱形中,每种病都对应着一种特别的恶魔,只有在恶魔的帮助下,才能治好这种病。由于他是催眠术的创始人之一,我们还会在本书其他地方深入论述催眠术的一个分支时涉及他的医学概念,这些都曾经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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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刚刚提到的宣扬教义还不够狂妄,弗拉德名扬欧洲后就加入了罗森克鲁兹教派。他不仅成功地加入了他们,而且还得到了极大的重视。针对这个友会被几个德国作家(利伯威斯也在其中)猛烈抨击的情况,弗拉德回击了他们。而且他为了捍卫罗森克鲁兹哲学,就针对这一问题在1616年出版了一本叫做《Apologia Compendioria Fraternitatem de Roseacruce suspicionis et iafamioe maculis aspersam abluens》的书。他因为这本书而在欧洲大陆迅速走红。从此以后,他被看做是这个教派的高级教士之一。就是因为他是重要人物,所以开普勒·格森迪觉得应该找机会驳斥他。弗拉德写了一本书对他的教义进行了详细介绍。当有人指责迪斯卡蒂曾经加入罗森克鲁兹教派时,他的朋友蒙塞那曾经帮他辩护。他当时攻击了阿·弗拉科特博斯博士(他很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并将玫瑰十字派上至友会团体下至阿·弗拉科特博斯博士本人的各种可笑与荒谬揭露出来。对此,弗拉科特博斯写了一篇很长的回复,他说蒙塞那是一个只会诽谤别人的白痴,又再次说炼金术是一门实用科学,罗森克鲁兹教派应该是全世界的创新者。这本书在法兰克福出版,被命名为《Snmmum Bonum,qwoduest Magioe,CaQbaloe,Alchimioe,Fratrum Ro-soe-crucis verorum,et adversas,Mersenium Calumniatorem》。此外,弗拉科特博斯还用关于炼金术的一些其他著述来答复利博维斯,另外,他还有一些医学著作。1637年,他在伦敦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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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弗拉德的时代过去之后,这个教派就逐渐衰落了。他们只能吸引到一点关注,再也无法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了。他们也会时不时创作一些几乎是晦涩难懂的著作,以此来让人们知道他们的蠢行依然存在。一个匿名的著名炼金术士以尤金尼厄斯·菲拉拉西尔为化名翻译了《玫瑰十字友会的名声与忏悔》,并于1652年在伦敦将这本书出版了。过了几年,有一个叫约翰·海登的宗教狂热者以这个为题又写了两本书,即《智者的皇冠或玫瑰十字的光轮》和《圣导·玫瑰十字:人文与自然统一的先驱》。两本书都没能引起公众多少关注,第三本书倒是有一些轰动,叫做《罗森克鲁兹教派医术新法》,署名为约翰·海登(Johann Heiden),自称上帝的仆人兼自然的秘书。摘录于这本书中的文字能反映那时英国罗森克鲁兹教派的一些想法。这本书的作者是一名律师,“活着时(引自他本人的原话),在西斯敏斯特大厅一直从事律师职务,在休庭的时候就专心研究炼金术以及对罗森克鲁兹教的冥想和领悟。”在他的前言中(他说自己是为一篇宗教仪式的结束语而写的寓言故事),他用这个教派的真实历史和教派的宗旨来启示公众,说摩西、伊莱亚斯(Elias)、以西结这些人都是罗森克鲁兹派哲学最早的先知。那些只存在于英格兰和欧洲其他地方的罗森克鲁兹教徒就是宇宙大王的耳目,他们观察并倾听着万物。天使曾教导启发过他们,无形的灵魂与永恒的天使的圣友是他们的伙伴,他们能够像海神普洛特斯一样变成各种形状,他们有创造奇迹的神奇力量。就算最心不在焉的友会成员也和最虔诚的友会成员一样都能去除城市瘟疫,平息狂风暴雨、江海怒涛,在天空穿行,挫败巫术及恶魔、治疗各种疾病,并将所有的金属都变成黄金。他知道瓦尔弗德和威廉姆斯是跟他同时代的两个著名的玫瑰十字教派成员。他亲眼看见他们向他展示奇迹,还将许多占星术和地震预言法教给他。“曾经我希望他们中能有人告诉我”,他说,“我的气质脾性可不可以让我和我的保护神交往。”“我再看到你时,”他说,(是他高兴时才会来找我,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你就会知道答案了。”后来我们又相遇了,他说,“你应该祷告上帝,一个术士将他自己——他的灵魂献身给宗教工作,是他能够给上帝提供最高的并可以接受的服务了。”他还说,上帝仁慈的眼睛是保护神,他们穿梭于世界各地,他们满含着热爱和同情,关注着善男信女们天真淳朴的努力,并且时刻准备降福和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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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登坚信罗森克鲁兹教派认为吃喝对于人类并非必要的教义,在他的思想中,任何人都可以像那些在恒河之源附近居住的怪人们一样生存。一个和他同名的,也叫做克里斯托夫·海登(Christopher Hayden)的人,在他的游记里曾提到过那些怪人。这些人因为没有嘴巴而不能吃饭,鼻孔是他们呼吸生活的工具,他们只有在长途跋涉时才改为闻花进食。他认为,有一种“上好的异种脂肪”在真正纯净的空气中,阳光全部照射在上面,这些就足可以提供人类营养的需求了。食欲很大的人,并不排斥肉类,因为他们离不开肉,但是他坚信没有必要吃肉。如果他们把一块美味的肉贴在他们的肚皮上,即便那些健壮而贪吃的人也会满足食欲的!因为好似宽宽的大门嘴巴是他们不具备的,所以以这种方法吃饭,他们也就不会染病了。好比是喝水,一个置身于水里的人是永远不会觉得口渴的。他所知道的,靠这种方法品酒是好多罗森克鲁兹教派的人的习惯,他们多年没喝酒了。海登说,“事实上,做到一辈子斋戒对我们来说原本会很轻松,甚至300年不进肉食,这样也就不会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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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圣明的哲人”又告诉那些有疑虑的同代人说,标志“R、C”总是被教派的首领带到聚会地点。该标志是一个乌木十字架,用金色玫瑰装饰点缀着,耶稣为人类罪孽而承受的苦难体现在十字架上,金色的玫瑰是他复活之后的美丽与光荣最好的代表。他先后把这个标记带到麦加、加耳里山、西奈山、哈兰及其他三个地方,这些地方可能都处在半空中,叫做卡索、阿帕米西和沙拉提索·维利沙·考奴赤。那儿便是罗森克鲁兹成员聚会娱乐并策划所有行动的地点。在这里他们纵情欢乐,处理了世上出现了但已经解决了的、正在解决以及待解决的问题,从始至终。“这些人,”他概括说,“就是罗森克鲁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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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末,一些理性的思想渐渐占据了这个教派,但它仍然拥有追随者。令他们心满意足的好像只有点金石。他们放弃了追求纯粹的、不明智的幻想。艾迪森(Addision)在《观察家》(1714年7月30日,星期五,第574卷)中有一段他与一个罗森克鲁兹成员对话的描述。这也推断出这个教授在做事上聪明了一些,尽管他们谈起话来仍然还像原来那样愚蠢。“这桩秘密我曾与一个罗森克鲁兹成员谈到过。”他说,“一个精灵住在一块绿宝石里,它可以竭尽全力地把附近的一切东西变得完美无缺。”他还说,“它能让太阳充满光辉,让钻石充满光泽,所有的金属它都能够让它熠熠生辉,即便是铅块它也会使它带上金子的特性。它可以让烟雾升成火焰,让火焰变成光芒,让光芒变成光轮。”他又补充说,它只要用一道光线就可以将人的痛苦、焦虑、忧郁统统去除。总之,它出现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变为天堂。接着一通难以理解的说教又出现了,一些自然与道德的思想被他揉了进来,而“满足”才是他的最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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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科伯·博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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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讲一讲雅科伯·博曼这个人了。这个人自称从《圣经》中发现了变金子的秘密,并创制了一套将炼金术和数字于一体的诡异教义,他还在这个基础上创建了曙光十字架派。雅科伯·博曼于1575年出生在北路莎特的戈里兹,30岁以前他一直是鞋匠,在1607年或1608年罗森克鲁兹哲学在德国地区开始传播之前,他一直没什么名气,但是他却集幻想家的特征于一身,而且他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从此,他关心的不再是皮革,而是钻进玄学的垃圾堆之中,天天捧着普拉修斯的著作研读。他整个人都被这些书还有罗森克鲁兹教派的幻想吸引了,他将他的买卖全部扔掉,也因此从还不错的经济条件沦落到贫困之中,但是他并没有被身体上的不幸及经济上的困乏而吓到。他的脑子关注的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灵,他在思想上已经成为新的人类传道者。经过4年的钻研,他在1612年出版了他的首本著作,名为《曙光》或《日出》。很多普拉修斯的可笑概念都被编入其中,雅科伯把他的著作弄得更加晦涩难懂了。他还宣称,若对《新约》、《旧约》进行认真的研究,特别是《天启》这一节(全部炼金术的秘密都包括在这一节之中),就能发现点金石。他认为神的恩典是按照相同的规定,遵循同样的法则来给予的,人类去除罪恶和腐败跟金属的提炼净化渣滓是一样的,都是以烈火焚烧的途径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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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能召唤气精、地精、水神、火神,还能招来各种妖魔鬼怪。他说自己会隐形术,还说自己有很高的自制力。他还说,要是他愿意,他能连续几年不吃不喝以及彻底关闭新陈代谢。但是,我们不用去跟他这种痴人说梦多做纠缠,戈里兹地方官斥责他创作这本书妖言惑众,还命令他不要再写了,回去干自己的老本行,如此一来,他的家人也不会再被教区所有的居民指控了。但是他根本就不听,依然我行我素,今天烧矿炼金,明天装神弄鬼,后来他又创作了3本书,哪一本都跟第一本一样荒谬绝伦。可以说,《金属冶炼》是他的著作中最晦涩的一本。另一本名为《永恒的时间镜子》,最后一本是《昭示的神学》,里面到处都是寓言和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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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奇怪与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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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知觉及普通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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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4年博曼去世,死后留下了一大批追随他的门徒。其中有很多人在17世纪时和他们的老师一样鼓吹那些荒唐的理论。这其中吉弗特黑尔、温得哈根、约翰、雅科伯、吉姆曼和亚伯拉罕·弗兰肯伯格这几个人还值得一提。罗马教皇特别痛恨他们的异端邪说,因此,很多人遭到监禁及严刑拷打的折磨。在1684年,有一个名叫库尔曼(Kullman)的人,因涉嫌施行巫术而在莫斯科被活活烧死。后来,一个名叫威廉姆·劳的宗教狂热者将博曼的著作翻译成英文并在多年之后得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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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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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特·毛摩斯(Peter Moss)和博曼是同时代的,也是个颇有臭名的炼金术士。他在1630年致力于将罗森克鲁兹哲学引入荷兰。他申请议会赐给他一批人,便于他传播这个教派的教义,并对他们提出了一项计划,是关于通过点金石和小精灵把荷兰改造成世界上最幸福、最富庶的国家。这件事被议会决议明智地否决了,所以毛摩斯发誓出一套书来羞辱议会。就在这一年,他的《大自然隐秘之书》在莱登出版了。这本书分成了3部分。第一部分讨论“恒动”问题,第二部分讨论“变金”问题,第三部分别讲到“万能药”。此后,到了1617年,他的一些有关罗森克鲁兹哲学的德文著作又在法兰克福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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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罗森克鲁兹教派也给这个时代带来了大量优雅的诗歌与浪漫小说作品。英、法、德等文学作品中所描述的爱情故事,大部分是根据他们的白日梦改编的。其中最著名的就要属莎士比亚的“小精灵阿里尔”。在蒲柏(pope)的《卷发遭劫记》中,他也根据同样的题材勾勒出柏琳达化妆室里虚幻的房客。拉·蒙德·富克也用这种方式描绘出极其曼妙多姿、自由变幻、幽雅而讨人喜欢的水中仙女安戴娜,这还引起了人们深深的同情和无限的想象。这些都是对以往时代的超越。沃尔特·司各特(walter Scott)公爵也给白衣女士阿文尼尔(Vin Neil)赋予了许多水神、水精的特征。然而,有关气精、地精、水神、火怪的比喻和暗指也弥漫在德国浪漫主义文学和抒情诗中。法国人也迎风赶上,这些精灵被他们用在小说中来代替希腊罗马大篇幅的神话。吟游诗人更加偏爱气精,人们对它熟悉到甚至将它和仙女混同了。而在人们心目中仙女的地位可以说是年代久远了。由于罗森克鲁兹教派还能给人们带来这些好处,每个热爱文学的人都乐意有这样一个教派存在,无论它的教义是多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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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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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迈克尔·梅尔正向世人宣称罗森克鲁兹教派这样一个团体的存在时,在意大利出现了一个日后必然会成为这个友会里最辉煌的人物。约瑟夫·弗朗西斯·伯利简直是炼金狂之中最完美、最成功的天才骗子。有些权威人士指出,他在1616年,还有一种说法是在1627年,生于米兰。他的父亲伯兰达·伯利先生是个医生。约瑟夫16岁就被送到罗马耶稣学院学习。在这所学校,他以超凡的记忆力闻名全校。他毫不费力就能掌握任何东西,就算是大篇幅巨著,他也能过目不忘。他可以学会一切深奥的知识。令人惋惜的是,他的放纵、堕落和爱捣乱的恶习毁掉了他的大部分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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