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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并不确定我自己有交易才能。在该行业我所取得的成功，相当多的要归于处于正确的时间和地点。1994年是我的关键时期，本来已经应该被炒鱿鱼了，但相反我被提升了。有时我会想：“该死的，我是如此幸运能在这里，而不是在任何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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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1994年跳槽或者被炒鱿鱼，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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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相当丰富的背景。在上大学之前，我离开学校干了两年计算机程序设计员的工作。在大学时，我开始学习航空学和航天电子学，因为我一直酷爱飞行器，然后我改学发展经济学。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我只是感觉到，能够从事一份我喜欢的工作，幸运得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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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初的计划是工作一年然后回到学校，是什么促使你留下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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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我事实上从未想过会成功。我只是发现，市场令人神魂颠倒而且很有挑战性。我猜想我如果继续做下去的话，看起来会在此领域拥有某种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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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你的交易员推荐哪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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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的与市场有关的书是《股票操盘手回忆录》（Reminiscences of a Stock Operator），作者是爱德温·李费弗（Edwin Lefevre）。我已经读了四五次，而且每次都爱不释手。他谈了很多事情——风险、骄傲和热情，每一样东西都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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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些为你工作的交易员，你有什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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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常常担心团队中有那种调皮捣蛋的交易员，但是现在我对此的观点是，如果有人让你失眠，那么这个人就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在此后10年里，我从未遇见过顶撞我的人。事实上我对此非常引以为豪，而且总的来说我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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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分配给交易员的资金，对他们的业绩有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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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确定无疑的。我在高盛已经见证过好几次。一个交易员的操作已经达到良好的标准，但他们会自己给自己加压，承担更多的风险，这样他们就会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交易中去了。这就好比他们拥有一块玻璃天花板。我不知道这样是否会有内部问题或者是其他问题。但你也许不能使这种状态合理化、常规化，因为我知道不能逼迫他们做超出自己意愿的事。我已经和这些人中的部分人一起工作了很多年。我对他们说：“增加你们的风险头寸。”他们尝试了，但是总的来说后果是灾难性的。我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巨大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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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现了大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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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但那是在两个方向上都实现了大飞跃，1993年之前是上升的飞跃，1994年之后却是下降的飞跃。在1994年之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到我在1993年和1994年时的风险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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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l亿美元和管理10亿美元之间存在巨大的差别。你必须对流动性有很深刻的理解，这也是我为什么转战到主要市场或七国集团的原因之一。对于我而言，风险就是流动性，而那也是我从未持有gamma空头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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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实际上，我真的不太关心是做100万美元的交易还是10亿美元的交易，规模大小没关系。我所关心的是，投入工作并享受交易乐趣。我希望自己进行的是有意义的资金交易，但是我更希望操作一个更小的基金，从而取得更高的收益，而不是操作一个低收益的大基金。经济上的收益也许并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我知道自己更喜欢哪种交易。我更喜欢在提高业绩表现方面下工夫，因为那样可获得更多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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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现在交易还是充满乐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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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交易还是充满乐趣。不同的是，乐趣的高点已经达不到以前那么高了，而低点却比以前低一点。这似乎有悖常理，我发现，处于艰难时期比在安逸时期捕捉到市场趋势更有意思。当我在努力摸索但是还没有突破时，我觉得更具有挑战性。而且，市道不佳时尽力把钱赚回来，比在市道好时采用杠杆交易更有挑战性。尽管后者能赚更多的钱，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就交易乐趣来说，试图击败市场是我想表达的所有意思，那就意味着真正正确地把握了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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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职业生涯中，全球宏观对冲基金市场是否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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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已经发生了改变，而且机制已经迥然不同了。我记得在1987年，我们只是密切关注货币供应量。人们甚至都不知道何时会发布这些数据。但现在，焦点已经发生了明显变化，你必须拥有观测市场变化并且适应它的能力。这是个持续的过程。这是你之所以会发现有人在四五年内干得好，但是之后就销声匿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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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经历了巨大的变化，伴随着对冲基金数目的激增，很明显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经济全球化时代。结果是全球市场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盘根错节、紧密相关。我不敢确定是否市场让基金交易变得更加艰难，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宏观基金市场已经大大不同于从前了。再次回到机制上来——市场时刻都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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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冲基金数目的激增是怎样改变全球宏观投资的博弈战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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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每个人都知道市场大玩家是老虎基金和索罗斯。他们管理着数十亿美元的资金，他们能够操纵市场。即使他们交易出错，在某些情况下依然可以使市场波幅达到5%或者更多。如今，对冲基金加起来所管理的总资产更多，但是每个人都试图追逐同样的机会，挤进同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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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所拥有的任何优势，都可以变成一个大筹码。你有必要去发现优势，并且尽己所能去发挥、利用这种优势。这些优势，可以是简单地持有不同期限的头寸，还可以是交易风格，甚至可以是交易系统。另外一个优势的来源，是你背后拥有的一些合适的、知识渊博的投资者的支撑。似乎全球宏观基金圈的人都存在许多共性，他们都拥有相同的非常严格的止损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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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告诉过投资者：“我不会答应你给自己设置一个波幅限制，因为当市场出现大的紊乱时，投资组合的波动性将非常高。但是我们会通过期权来优化投资组合，这样如果我们正确，会从中获利；但是如果我们出错，可以很快平仓。因此很明显，当我们的交易策略正确时，市场会出现高波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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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说服投资者相信这一点，你就获得了优势。太多的人为了获得资金而情愿满足投资者的一切要求。有一次我对一位投资者说：“如果你只想每月稳赚1%，那么你为什么要选择投资宏观基金呢？你应该购买指数化债券投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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