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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信孚银行之后，你去哪里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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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夏天，我追随信孚银行其他职员的足迹，去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工作。那时，艾伦·维特（Alan Wheat）在那里管事，他聘请马可·霍蒂姆斯基（Marc Hotimsky）去开创公司的外汇交易业务，并邀请我加盟。我是公司的战略分析师，同时也是对冲基金的合伙人。我刚开始只做小额交易，逐渐磨炼出了自己的交易风格。当时是1992年和1993年，市场行情发展特别快，而我也顺其自然地跟随着市场的步伐。因为那时是进行全球宏观交易的大好时机，财富滚滚流入我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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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刚开始时并没有搭上这趟财富快车。1992年8月，我在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做的第一笔交易是做多芬兰马克。这是一个灾难性的交易。1990年芬兰马克已经贬值了，因此我对自己说：“芬兰马克1990年已经贬值了，而其他货币没有贬值。”我想，我们应该做多芬兰马克而做空瑞典克朗。在1992年9月的第一个星期，芬兰马克再次贬值，结果我们赔得很惨（见图6-3）。霍蒂姆斯基站在我旁边，表现出很失望。我想他当时简直就想把我踢出交易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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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3 芬兰马克（1991～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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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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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的第一笔交易亏损严重，但是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我们很快翻了身。如果芬兰马克再次贬值，那么其他人只好放弃，该系统也就不能再维持了。由于我得到了关于欧洲汇率机制的相关信息，我们又开始积极地做空西班牙比塞塔、英镑以及瑞典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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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使欧洲汇率机制能团结在一起的套息交易，涉及了许多日本资金流入，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资金已经大举进入欧洲，因此当欧洲汇率机制崩溃时，日本本土的泡沫也破裂了。我预测日本的资金会反向运作，即撤回本土。因此当时我看到另外一个交易机会是做空欧洲货币，做多日元，后来证实这个交易获利颇丰。每个人都以为日经指数崩溃必然会导致日元贬值，然而情况正相反（见图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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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4 欧洲货币对日元（1992～19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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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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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我在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开始时的经历，是十分糟糕的。但是，市场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充满了神奇色彩。我们在1992年9月的头一个星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但是在余下的日子里，赚取了5～6倍的收益，而进入1993年我们又赚到了大钱。1993年大赚的部分原因是我们处于市场进程的顶峰，并且明确地知道去哪里寻找好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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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到了1994年，对于我来说这是倒霉的一年。美国经济开始复苏，并且美联储开始加息。因为加息，我采取的对策是持有美元多头而做空债券。我记得马可·霍蒂姆斯基在1994年一直提醒我说我的交易并不赚钱。我捕捉到了债券市场的做空机会，但不幸的是，美元也被做空了，做空债券的盈利全都用于弥补美元多头的亏损了（见图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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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怎样处理自营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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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面临的难处在于需要技能多样化的交易员进行交易，而现在的对冲基金母基金尤其如此。我们会安排在右边坐着一个人进行gamma交易，寻找大的波动；而在左边坐着一个人进行套息交易。赚取固定收入；在中间有一个人利用期权策略进行交易；我们还有一个总账户，由霍蒂姆斯基和对冲基金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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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5 美国30年期国库券和美元指数（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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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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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利用我们的自营交易员作为风向标或者信息源。不存在真正独一无二的观点，所有观点都是类似的，因此对于我来说，我的诀窍就在于能够从某领域吸收一个观点，然后将其应用于另一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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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非常聪明的自营交易员，那么通过了解他们的交易风格以及观察某一时刻市场中谁是获利者，你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知道市场的状况了。我扮演的角色就是点子创造者、催化剂和信息分享者，以确保大家都能保持工作状态。我特别擅长过滤信息，因为我善于区分“哪些信息重要、哪些不重要”，所以能够了解我们的交易员在做什么，为我们的总账户和内部对冲基金提供好的交易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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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工作的最后日子里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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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疲惫不堪。外汇交易业务范围扩展了，包括新兴市场业务，但是我不怎么喜欢旅行，尤其是去新兴市场。我发现我自己需要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于是银行告诉我：“好的，停止做策略分析工作，你就自己管理一个账户吧。”我就这样做了。我聘请了一个交易员，但是却没有获得太大的成功。对于我来说，总是管理一个头寸是件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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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33岁的时候，就进入这个行当了。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做得相当成功了，赚到了我从未想过的巨额财富。但是，我已经厌倦了银行工作，我不喜欢西装革履的生活。我尝试了只做自营交易，不过老实说，业绩真得不怎么好。因此我们制定了一个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家银行的退出策略。我进入了衰退期，我认为自己从此将永远离开市场，但是10年之后，我又能重新踏入了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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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创立全球宏观业务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