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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一个电子化交易平台都给美国证交会写了投诉信,除了一家:岛屿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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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文公司仔细研究了超级蒙太奇的系统结构,得到了一个简单的结论:这是个失败品。因为不会有交易平台会主动参与进来,所以它永远也不会成功。超级蒙太奇违反了曾经激发岛屿公司创造性的市场基本定律——它反对竞争。那么它也就没有可行性,因为竞争会驱动和完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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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毫无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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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文公司告诉安德烈生,超级蒙太奇会因为自身的不足而遭到淘汰。安德烈生想执行一个让岛屿公司交易平台自己独立运营的策略,而不是浪费时间去与超级蒙太奇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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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纳斯达克想把我们驱逐出市场。”安德烈生回忆道。他将这种竞争模式类比于购物中心里的竞争。在超级蒙太奇机制下,纳斯达克想让进入购物中心的所有顾客进入自己的商店之后才能去往别家。“我们觉得,为什么我们不在购物中心外面开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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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蒙太奇的概念被提出之后,美国证交会安排纳斯达克和电子交易平台的高管就系统兼容的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岛屿公司决定不参加第一次会议,保持低调,同时他们也准备着对抗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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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公司的缺席激怒了阿特金,因为他想让那些电子化交易平台形成统一的战线。岛屿公司是多年来屈服于纳斯达克市场淫威下的众多电子交易平台中反对声最大的一个。阿特金觉得他们必须联合起来抵制超级蒙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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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场会议过后,阿特金给安德烈生打电话威胁道:“如果岛屿公司不列席,他就将岛屿公司这个平台逐出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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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威胁不能成立,因为强行停运一个竞争性的电子交易平台违反了联邦法案。此法案被设计为一个促使形成开放连续市场的机制。阿特金对岛屿公司的恐吓是一种反竞争行为,而且有利于岛屿公司(获得证据)的是,他用了录音留言的方式进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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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生觉得他可以利用阿特金的错误作为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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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岛屿公司正卷入一场持久的和极讯公司的账务纠纷之中,原因是每一笔岛屿公司在极讯公司平台上的交易都会被抽取佣金。由于极讯公司将岛屿公司视为除纽交所和纳斯达克市场外的第一大竞争者,它开始对岛屿公司收取相比其他电子交易平台更高的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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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公司做出了简短的回应:拒不付款。在阿特金打电话之前岛屿公司已欠款15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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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生在曼哈顿中区第三大道375号极讯公司总部组织了一场与阿特金的会议,旨在解决账目问题。阿特金非常愤怒,就超级蒙太奇这件事朝安德烈生发火,并且要求他立即支付岛屿公司对极讯公司的所有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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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安德烈生拿出了一份电话通讯记录交给阿特金。他说如果阿特金再给岛屿公司施压催债且收取与其他电子化交易平台不同的费率,他会直接去找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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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生的举动迫使阿特金与他很快达成协定,所以他一边笑一边走出了办公室。这是岛屿公司的又一个胜利,也是极讯公司的又一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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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普特南也在此时采取了一系列的动作去推动群岛公司的变革。2001年11月28日,群岛公司迎来了巨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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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特南在一场纽约的会议结束以后,收到了一封群岛公司芝加哥总部的电子邮件。“查一下安然最近出的问题。”信中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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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安然公司财务造假事件被曝光,标准普尔宣布将安然公司的证券降级为垃圾级,安然公司的股价在数分钟之内就遭到了重挫。资本疯狂抽逃,安然公司的天量交易让纽交所暂停了股票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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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然公司的股票在例如群岛公司和岛屿公司这样的交易平台上依然在持续交易,成交量已经达到了1000万笔。在停市29分钟以后,纽交所又恢复了交易,纽交所公布的第一宗大单价格与在其他电子化交易平台的换手价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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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不同于平时的状况,电子化交易平台在协助纽交所竞价。这展示了在混乱的情况下,即便纽交所手足无措,电子化交易平台依然可以正常进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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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特南在消费者与商业频道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对他们而言当然是值得欢呼的,因为安然事件暴露了纽交所(抗击极端风险)能力有限。而这样的评论激怒了纽交所的明星总裁迪克·格拉索。科技杂志《快速公司》将普特南比作电子化交易之王。杂志在2002年5月的文章中说道:“杰瑞·普特南代表了华尔街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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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同时,岛屿公司继续推进它在超级蒙太奇市场外独立运行的计划。安德烈生通过自由讨论得出了一些方案,而且其中有一些非常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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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计划:和纳斯达克市场最大的竞争对手纽交所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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