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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下去。”格拉索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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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岛屿公司把它的交易都登在纽交所呢？”安德烈生说道，所有的电子化交易平台都按要求把它们的买卖申报发送到一个规范化市场，一般来说不是纽交所就是纳斯达克市场。然后这个市场就把交易数据发送给一个专业公司按最小变动价位来撮合交易。岛屿公司长期都把交易数据发给纳斯达克，因为它只在纳斯达克市场上交易，而安德烈生现在准备将他的交易换到纽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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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纽交所带来每年2000万美元收入的同时，转板也给岛屿公司带来了围击超级蒙太奇的办法。因为如果把岛屿公司的交易放到纽交所的交易上，纽交所可获取佣金。更甚的是资金会从纳斯达克市场抽离，并且让纽交所的因为计入纳斯达克市场的股票而在规模上超过纳斯达克。这可能会给这场持续争夺上市公司的战争带来一个终结性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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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生说这场变革甚至可以帮助纽交所实现一个最宏大的目标：吸引纳斯达克市场上能接受岛屿公司这种电子化交易平台的大公司，譬如微软和英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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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最大的好处是纽交所什么都不用做，只须在合约上签字，接受岛屿公司的交易数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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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很好。”格拉索说。“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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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德烈生看得出来格拉索对此不感兴趣，他始终是由那些主观交易员和分析师主导的纽交所的忠实维护者。在他们的眼中，和岛屿公司任何的业务联系都是错误的，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加入电子化交易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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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德烈生十分需要一个可以对抗超级蒙太奇的可行性方案。方案A被纽交所否定了，于是只好转投更激进的方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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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辛辛那提的股票交易所是博尼·马德福多年在资本市场上玩资本游戏的乐园。辛辛那提交易所常年与纽交所及纳斯达克市场竞争，但收效甚微。1980年，它成为第一个使用电子化交易的交易所，但交易规模始终没有什么起色。2000年年初，它已经需要靠救济来维持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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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生觉得可以试试和辛辛那提交易所做一笔交易。他联系了辛辛那提，再次提出了他之前抛给纽交所的那个方案：岛屿公司会在辛辛那提交易所发布数据，而不是在之前的纳斯达克市场。只需要在合约上签字，辛辛那提交易所就可以获得数据发布费。迫于极大的生存压力，辛辛那提交易所同意这项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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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安德烈生就给超级蒙太奇带头人迪恩·福布什打电话，告诉他岛屿公司的买卖单很快就会撤出纳斯达克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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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准备撤出了，迪恩。”安德烈生说，“这对我们和我们的客户都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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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撤出？”迪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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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考虑在2002年年初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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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布什觉得十分震惊。纳斯达克跟美国证券交易会起诉裁定岛屿公司的撤出非法，但此请求被驳回了。离岛屿公司撤出的时间越来越近，福布什只好在曼哈顿中区一家名为雷伯纳丁的豪华法国海鲜餐厅安排了与安德烈生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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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给我们一个机会。”福布什恳求道，他说他保证会想出一个让岛屿公司接受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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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生心中存疑，但也勉强同意了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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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迪恩。我们会再等一小段时间，”他说，“但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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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些天，安德烈生在时代广场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会见了9月底就会成为纳斯达克市场主席的维克·赛蒙斯。赛蒙斯是一个善于交际并且乐于助人的人，他大部分的职业生涯都放在例如为保诚证券和雷曼兄弟管理偏保守的房地产投资上。他是一个爱笑的人。“我刚刚才和麦格·惠特曼通过话。”他说。他指的是电子港湾这家电商平台首席执行官。“我刚刚在电子港湾上卖了一辆保时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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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生假笑了一下：他以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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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意大利面的阵阵香气，安德烈生告诉他岛屿公司除了撤出纳斯达克市场别无他选。他表示撤出的话会节约大概2000万美元的成本，因为他们不须再向纳斯达克市场缴纳系统使用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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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把岛屿公司逼上这条路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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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这样做，”赛蒙斯慷慨地回道，“对于那2000万美元的费用，我们可以少到70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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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生笑道：“我觉得你只是少了1300万美元，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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