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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投资旅行：穿越六大洲的投资奇遇 表层土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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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远来看，我们快没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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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蒙哥马利，地质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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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需要粮食增产。联合国预计全球每年需要增加830亿美元的农业投资——即年投资增幅的50%来喂养日益膨胀的人口。这一预计就像不确定的弓向无法预知的未来射出的箭一样——可能会射歪。但这并不要紧，俗话说得好，投资更像是投掷马蹄铁和手榴弹——八九不离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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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联合国只说对了一半——有其他类似的研究工作得出了类似的结论，那么我们正在谈论的就是一个属于绿色作物的健康牛市。问题是多出来的产量应该来自哪里？答案之一是巴西，我们在本书另一章节已经讲到。除此之外，萨斯喀彻温也是这个粮食等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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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土壤正处于紧缺状态。各国正不断削减其可耕种土地的面积。在20世纪最后数十年，开垦拓荒得到的土地面积缓解了全球范围内的土地面积流失。20世纪80年代，使用耕地的面积出现下滑，而自谦卑的祖先最初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附近富饶的土地上开始农耕以来，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回。直至今日，耕地面积仍在持续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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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一现象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但它的巨大影响才渐渐开始展露。在非洲东部和北部，从印度平原延续至土耳其，都上演着同一个故事。有部分原因是源自人类对耕地的怠慢马虎。还有些却是气候因素：例如印度等地就蒙受着喜马拉雅山积雪融化的减少以及频发热浪导致作物歉收而带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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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化也持续一段时间了。正如彼得·马西森（Peter Matthiessen）在《雪豹》（The Snow Leopard）一书中指出，戈壁滩曾经是富饶之地。在中亚，“宽阔的湖泊变成干涸的凹地，草原化为流沙”。许多变化都发生在不过一百多年间。“文明的灭亡可以来得很迅速；公元前2500年后短短几百年内，气候变化就吸干了河流，毁灭了穿过撒哈拉中心的萨凡纳河两岸分布的伟大的（非洲）农耕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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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变化也对经济产生了影响。我们很快就要经过几个大的里程碑了：中国现在是世界最大的黄豆进口国。而仅仅在15年前，它的黄豆产量不仅能满足国内需求，还能海外出口。有人认为印度的黄豆进口量可能达到200万吨之多，从而跃居世界首位。然而在过去，印度一直是世界第三大出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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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8年的粮食短缺期间，伊朗向美国购买了大量（逾100万吨）小麦。这是27年来前所未有的事。伊朗进口小麦的原因是一场严重的旱灾导致小麦减产1/3，迫使伊朗向海外进口。不管怎样，伊朗向美国求助这一事实能说明很多问题。这就好像1863年夏天美国内战时期南方将军罗伯特·李向北方将军尤利西斯·格兰特所求口粮配给一样。正如一位分析师所说：“你以为要是伊朗还有别的路可走，它会求助美国吗……他们满世界地找小麦。之所以向美国购买，是因为他们只能向美国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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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就像一出没有剧本的大戏，随着时间推移发展出它自己的情节。对寻求大量高质量谷物的进口国来说，这一出新演的戏剧所围绕的国家选项更加集中。但它还指向一个更深层的问题：肥沃土壤的短缺问题逐渐显露出来。是的，优质土壤快要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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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肥沃的优质土壤于土地价值的重要性或许已经超过了土壤中石油或矿物的含量。有人说土质和石油一样，都是一种战略性资产。联合国农业发展基金的前任主席雷纳特·鲍格说过：“如今拥有水资源的富饶土地已经成为一项战略性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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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想想看全球各国越来越多的出口限制令吧，这些限制令就好比某种栅栏，将货物商品拦在国境之内。印度限制大米出口；乌克兰彻底停止了小麦船运。粮食出口地区的数量不断下降，就像濒临灭绝的野牛群一样。在“二战”之前，只有欧洲进口粮食。近在20世纪30年代，南美洲的粮食产量还是北美洲的两倍。苏联仍是粮食出口国。非洲自给自足。而如今，只剩下三大粮食出口地区：北美洲，澳大利亚和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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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怪乎人们对全球粮食供应的信心已经跌入百年不遇的低谷。于是各国开始争先恐后地确保耕地。比如沙特阿拉伯，就尤其受全球农业的风向所左右。它几乎无法生产食物。“沙特王国，”《金融时报》报道，“正在全球范围内搜索肥沃土地，沙特官员们为此走访苏丹、乌克兰、巴基斯坦和泰国。”沙特阿拉伯的求索并不孤独，还有许多其他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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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联酋一直试图锁定苏丹和哈萨克斯坦的耕地；利比亚意图租赁乌克兰的农田；韩国在蒙古寻找投资机会；中国也正在东南亚探索农业投资——你或许还记得，中国的确有大量的可耕地，只是没有足够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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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粮食危机之中有一个全新的趋势，”国际粮食政策研究所（International Food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董事长乔基姆·冯·布劳恩（Joachim von Braun）说道，“如今粮食供应安全问题成为主导力量。”粮食价格也折射出供应受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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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流媒体的报道聚焦在诸如人口、饮食习惯转变及生物燃料的影响等问题之上。而不曾被人探讨的问题或许才是重中之重：优质表层土短缺问题日益严重。不妨称其为“表层土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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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土壤质地疏松，疙疙瘩瘩，有很多气穴，充满生命体。它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微观生态系统。平均下来，地球表面覆盖的表层土厚度不超过3英尺。《西雅图邮讯报》（Seattle Post-Intelligencer）将它称作“以其丰富的营养物质保证我们绝大部分粮食的一层薄薄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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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问题是，表层土的流失速度远超过其再生速度。并且其再生过程并不简单。数百年时光才能长回一两英寸的表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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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位高瞻远瞩的投资者也认识到了这一点。财富管理公司GMO的守财奴头头杰里米·格兰瑟姆（Jeremy Grantham）曾在最近一封季度信函中谈及土壤损耗问题。“我们的农场主们在搞挖掘工作！是的，表层土的深度让人难以想象，但它并不是取之不尽的。”每生产1蒲式耳的小麦，我们就会失去2蒲式耳的表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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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蚀、开发和沙漠化问题正在吞噬我们的表层土。“全球范围内，很明显我们侵蚀土壤的速度远快过土壤再生的速度。”华盛顿州立大学土壤科学家约翰·里甘奥德（John Reganold）指出。相关估测众说纷纭。美国国家科学院（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认为土壤流失速度是再生速度的10倍。联合国说在全球范围内流失速度是再生速度的10～10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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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优质土壤处于短缺状态是错不了的。而显而易见的投资结论就是：购买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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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公司（Agcapita）准备了张小图（见图12-2），总结出人均可耕种土地拥有量。我们的人均土地拥有量差点就要跌到1英亩以下了，这是史无前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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