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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我们看到中信、中金,其实它们很多的创新模式是来自于欧美,那么这一轮券商创新是否也会复制欧美模式,还是会有一些中国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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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不是说一定非得学谁。学它们只是可能它们的管理水平更好,业务做得更好,某个产品更有特色。就像我们的电商企业一样,可能刚开始也是学习欧美同业,但实际上,这几家企业现在全部都有自己的创新能力了,走到后面就应该具备独特的创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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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在你心目中,投行领域里,谁是真正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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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大家一直公认的就是高盛,毫无疑问,它的能力、水平绝对是整个行业的标杆。在国内,中信证券等同行也说拿高盛做对标,因为大家干的是一样的活,这个是真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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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但似乎高盛也被认为是金融界贪婪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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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在这个市场里,谁不贪呢?但你也得能贪得着,最后还是要靠做市场做来的。高盛可不是贪出这么大来的,而且它也是经历过无数次濒临死亡才成就了一个140多年的伟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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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你跟那些国际大投行的CEO有接触过吗?他们给你留下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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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接触过。大银行家、大投资家,感觉非常自信,是印象比较深的,但我觉得真正成功的企业家都会有这种感觉。国内这么多企业家,你看不也是信心满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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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我们看到欧洲的很多金融机构是全能型的,而美国的投资银行和商业银行是分开的,哪种模式更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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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欧洲最经典的如德意志银行、瑞士银行等,都是投资银行和商业银行混业经营的,包括财富管理、理财等业务全都是一体化的,就是所谓的全能型银行;美国的投行,走的是精英路线,比如高盛,比如摩根士丹利。美林证券是由证券经纪业务发展而来的,但现在已经变成了综合银行的子公司。就是因为金融危机时,它的杠杆率太高了,所以美联储要将商业银行与投行合并,通过商业银行增加投行资金来源,分摊杠杆。但其实,危机过去了,美国投行的人对商业银行业务还是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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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合理,肯定全能型银行更合理、更稳健、弹性更强、抗风险能力也更强。但无论哪种模式,其实都是市场的选择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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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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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你怎么看像中信证券、海通证券这些通过上市跻身一流券商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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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没错,上市能带给券商公司整个综合能力的提升,尤其对证券公司的资本补充,非常重要。我们跟它们就差在这一步上。当然,中信证券还有一个非常有优势的地方,就是其集团母公司的背景,它能够依托集团本身的各种资源,甚至是项目资源,加上集团内部还有中信银行等金融机构,它还有协同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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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国泰君安的上市路一直很曲折,现在一只脚已经迈进资本市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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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上市肯定是我们尤为重要的一步,之前不是说不上市,而是由于种种原因达不到上市要求,现在全部问题都解决了,只是要排队。等着上市的公司太多了,800多家公司也不是按照行业排队的。行业的话,也有几家证券公司排在国泰君安前面,它们都已经上报一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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券商加速分化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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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我们注意到招商银行等一些银行的投行业务增长得很快,动不动就是翻倍的增长。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对你们造成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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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它们的确做了很多投资银行的业务,但是银行还没有做IPO承销业务的许可。当然,投行业务还包括财务咨询、债券承销、金融产品承销、融资安排等广义的投行业务,这些它们是可以做的。整个证券行业投行业务也就一两百亿的收入,几十亿的利润,但工商银行一年多前就有一百多亿投行收入,招商银行好像也有几十亿收入。所以,商业银行现在要真想做什么,它就能把别人给挤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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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商业银行可以做基金公司,已经有比较多的银行系基金了,现在又做保险,控股保险的也好几家了,还有金融租赁等业务。它们一做,很快就能做大,资本实力就不用说了,关键是它们掌握了巨大的客户群,掌握了账户。在这个基础上形成的互联网网络加上物理网点,它所有的市场规模都上去了。这也是现在证券公司缺失的,所以留给券商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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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互联网金融对整个金融业的影响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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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电商行业希望的“人人办金融”,当前对券商而言还是有压力的。对于证券公司来说,传统经纪、投行这些业务可能是它的全部家当,目前就靠这些吃饭的,但像腾讯、淘宝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它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可以先不要钱,因为它本身没那么高的成本,页面上再加一个产业罢了。它可以不收费,你能不收费吗?所以,如果开口子,这种冲击是会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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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你对未来券商的发展最期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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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说实话,五大功能要真的具备的话,券商也可以朝着无所不能的方向发展了。但现在,是商业银行什么都能干,干什么成什么。证券公司还差得远,不过门打开了,就看各自怎么走了。应该说,这个行业未来几年都放开走,也不是谁都能走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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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证券行业是谁都有饭吃,不相上下,最多是规模大小,其他都一样,你能做的业务,人家也能做。以后就是看谁能创出别人没有的东西来,做得好与不好就能分出来了,在竞争条件下,结构性调整是不可避免的。另一方面,券商内部可能会出现分化,有几家是什么都能做,各个业务之间产生协同效应、规模效应;另一些券商会在某几项业务上,把事情做到极致,专业化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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