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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我们注意到招商银行等一些银行的投行业务增长得很快,动不动就是翻倍的增长。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对你们造成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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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它们的确做了很多投资银行的业务,但是银行还没有做IPO承销业务的许可。当然,投行业务还包括财务咨询、债券承销、金融产品承销、融资安排等广义的投行业务,这些它们是可以做的。整个证券行业投行业务也就一两百亿的收入,几十亿的利润,但工商银行一年多前就有一百多亿投行收入,招商银行好像也有几十亿收入。所以,商业银行现在要真想做什么,它就能把别人给挤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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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商业银行可以做基金公司,已经有比较多的银行系基金了,现在又做保险,控股保险的也好几家了,还有金融租赁等业务。它们一做,很快就能做大,资本实力就不用说了,关键是它们掌握了巨大的客户群,掌握了账户。在这个基础上形成的互联网网络加上物理网点,它所有的市场规模都上去了。这也是现在证券公司缺失的,所以留给券商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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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互联网金融对整个金融业的影响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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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电商行业希望的“人人办金融”,当前对券商而言还是有压力的。对于证券公司来说,传统经纪、投行这些业务可能是它的全部家当,目前就靠这些吃饭的,但像腾讯、淘宝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它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可以先不要钱,因为它本身没那么高的成本,页面上再加一个产业罢了。它可以不收费,你能不收费吗?所以,如果开口子,这种冲击是会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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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你对未来券商的发展最期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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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说实话,五大功能要真的具备的话,券商也可以朝着无所不能的方向发展了。但现在,是商业银行什么都能干,干什么成什么。证券公司还差得远,不过门打开了,就看各自怎么走了。应该说,这个行业未来几年都放开走,也不是谁都能走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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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证券行业是谁都有饭吃,不相上下,最多是规模大小,其他都一样,你能做的业务,人家也能做。以后就是看谁能创出别人没有的东西来,做得好与不好就能分出来了,在竞争条件下,结构性调整是不可避免的。另一方面,券商内部可能会出现分化,有几家是什么都能做,各个业务之间产生协同效应、规模效应;另一些券商会在某几项业务上,把事情做到极致,专业化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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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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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通过你对国泰君安的一些内部调整,外界对你的印象是很强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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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你看我像吗?事还得靠大家做,大家齐心协力把事做好,基本的方向、战略、机制全都调理好,理顺了,大家就认真努力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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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我们很好奇的是,你们的研究所长为什么一换,总引起媒体那么大的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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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国泰君安可能很多事情媒体都比较关心。本来10年前国泰君安的研究能力就是行业里领先的,后来走了一段下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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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两年,我们首先是调动研究人员的积极性,包括考核、激励、任务的明确等等,可能也会引起一些不同的看法。但是要看,国泰君安整个研究水平上去了。去年排到了第三,应该说恢复得还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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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在券商创新转型的过程中,你觉得最难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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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从外部环境上看,很多东西能不能成为法规,各种业务试点能不能通过法规的方式固化了,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大家心里有底,而且看得清楚未来,我们就可以做推理、做展望。从内部来讲,毫无疑问,所有这些创新,你原来肯定是没有基础、没有团队、没有机制、没有技术手段,现在要马上去做,拿方案,还要反复论证、测试,要经过监管部门确定你的方案,加上技术准备、组建团队等等。开始做了,还得慢慢去看要不要调整,要有较长时间效果才能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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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这个转型会需要多长时间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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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我不知道,大概总得有个两三年,基本样子会看出来。但外面是看你成规模,那是要数量指标出来。外部要看规模,也就是说变成可以和商业银行比了,商业银行还经历了黄金10年,某一天证券公司也这么厉害了,肯定也得5年、8年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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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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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你似乎是一个创业型的人,你做的每个东西好像都是很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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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我说我就是民工,高楼大厦盖起来了、装修好了,我们就换地方了。因为我多数干的是创业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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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那从招行到银联,包括现在国泰君安提的“二次创业”,你觉得这几次创业里,哪个相对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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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建华:创业都不容易,但成就感最大的是银联。银联是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东西我们那个时候都具备了,才几年工夫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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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行起初也不容易。招商银行很多东西是从1993年开始的,那年从蛇口搬到深圳,开始设立一批分行,现在谁都不会当回事,但那个时候,区域性银行的打破,发端就是招行。那时候,比起中信、光大、广发、深发,招行最弱,但招行走出深圳、走向全国,再加上1995年推出一卡通业务创新,一下子就后来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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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一个故事都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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