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714746
1703714747
现行的国际货币体制尚未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当下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在现实中能摆脱理论上的“特里芬困境”(储备货币发行国无法在为世界提供流动性的同时确保币值的稳定)。当下盛行的“脱钩论”其实是虚妄的。
1703714748
1703714749
美元会在弱势中保持可控性
1703714750
1703714751
自2002年4月开始至今,按美元指数(一篮子货币)衡量,美元已经贬值了40%。尽管今后的某些时段美元可能走强,但美元购买力贬值的长期趋势应该不会改变。
1703714752
1703714753
尽管危机遗留下的天量毒资产正在拖垮美国家庭的精神,阻塞中介机构的资产负债表,妨碍房地产市场的清理,私人部门不再借钱,银行不再放贷,美国政府的财政前景将布满乌云,但当欧洲、日本变成“更烂的苹果”,新兴国家经济被“热钱”和高通胀搞得焦头烂额时,美国反过来又最大限度地获得了货币霸权的好处。大量资金回流美国,通过掠夺别人的份额,美国政府债务市场获得了更多的融资,长期公债的利率又被避险的买盘压低。比如始自2009年12月的美元的反弹,美国10年期公债利率就从4%下降至2.5%。中国、日本成了美元最大的增持国,当然或是以欧债的减持作为代价的。
1703714754
1703714755
类似的反弹,我们在“后危机时期”可能还会反复看到,这使得美元的弱势似乎始终保持着某种可控性。
1703714756
1703714757
在我看来,在以下三个条件不变的情况下,美元的可控性还是可期的,我还是不太相信美元崩溃的预言。这三个条件是:1.新兴国家继续忍受通胀;2.欧洲债务危机绵绵无期;3.石油价格不失控。
1703714758
1703714759
“低增长、低利率、高通胀”时期的到来
1703714760
1703714761
鉴于此,我斗胆作个中长期预测:全球经济将进入相当长的“低增长、低利率(相对于通胀的实际利率水平)、高通胀”时期,并为新一轮危机(货币危机)累积势能。判断的依据是:
1703714762
1703714763
全球长期的经济增长率在放慢,资产回报率在下降,投资机会在减少;
1703714764
1703714765
厂商承担得起和愿意支付的利率已经永久性地下降了;
1703714766
1703714767
在银行费用率相对稳定的情况下,存款利率也已经永久性地下降了;
1703714768
1703714769
各国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高负债也决定了中央银行必须(和必然)尽量保持低利率,以便减少政府还本付息的压力;
1703714770
1703714771
中长期的低利率必然导致资产价格的上涨。市场会迫使我们不断改变我们长期以来所习惯的市盈率(租金回报率,最低要求的内部报酬率等)。
1703714772
1703714773
盛宴的终结
1703714774
1703714775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1703714776
1703714777
即便油价不失控,新兴市场资产通胀演变成物价通胀,成本上升和货币升值最终将通过国际贸易抬高发达国家的通胀水平(只是盛宴的时间长短问题),因为美国获得了超过70%的世界剩余产品。
1703714778
1703714779
如果美联储提前收紧流动性并抬高市场加息预期,将导致美元升值和资金从新兴市场回流,刺破泡沫,从而终结资产大通胀的盛宴。
1703714780
1703714781
这个时点会在哪里呢?核心国家的中央银行有能力在“盛宴结束之前撤掉酒杯”吗?
1703714782
1703714783
这是“后危机时代”待解的一个谜。
1703714784
1703714785
(2010年12月28日)
1703714786
1703714787
1703714788
1703714789
1703714791
大通胀与再平衡:“后危机时代”的抉择 “高储蓄”之惑
1703714792
1703714793
我们可以捋出这样一条一般经济活动的线索:投资——要素分配(初次和二次)——形成部门收入——消费——最后剩下的才是储蓄——投资和净出口(储蓄是要花掉的)。
1703714794
1703714795
现在很多关于中国高储蓄率的观点都是割裂地看以上线索的某一个片断,然后得出一些结论。
[
上一页 ]
[ :1.703714746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