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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我以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调查小组成员身份前往伊拉克。来到伊拉克,我们始终认为,这里还可以搜查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于是,我们开始拜访一些资深的科学家和政治家以及一些接受过伊拉克当局宣传指导的人员,但他们都否认伊拉克本土还存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计划。我们不相信这些事先就此事接受过宣传教育的人,因此,我们开始从那些并不善于接受当局宣传影响的人那儿收集信息。我们采访了技师、护士、保安和卡车司机以及那些只是声称能够提供毫厘线索的人,采访工作详尽而彻底。最终,事情尘埃落定,伊拉克并没有秘密储存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以肯定地说,这完全是我们对各阶层人士进行彻底摸底和盘问后得出的结论,而不是一些媒体的直接报道。整个经历给了我多方面的启发,其中一个启发就是:不同阶层的人会对同一件事和同一个事实有截然不同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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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学习一门新的语言。翻译过程中丢失的信息量会令人惊讶。我不光是在谈论外语的翻译。如果你在做营销,你也需要理解工程师;如果你在人力资源部门,你也需要了解生产。每个行业每种职业都有自己特定的术语,所以你需要掌握那些在需要时能给你提供关键信息的人的“语言”。如果你不能理解人们所说的行话,人们也不会不厌其烦地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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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学习外语也同样很有必要。如果你的公司在南美有大量外包业务,相信我,学好西班牙语将会使你受益匪浅。能够直接与外国人交流而不是通过充当第三者的翻译去和人交流,一定会使你大受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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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阿拉伯语的情报官员在中情局总是极其吃香。对美国人来说,阿拉伯语是一种很难学的语言,得花好几年才能真正掌握流利的阿拉伯语。我不会讲阿拉伯语,所以在很多场合都需要阿拉伯语口译译员帮我促成交流。在情报行动中,我也接触过一些说阿拉伯语的同事。用翻译协助交流和直接交流,这两种经历有很大的区别。用翻译会使谈话感到不自然,谈话的双方是对着译员讲话而不是对方。即使是最优秀的口译员(口译员的技能水平差别很大)有时也很难充分传达一些微妙的交际点,如潜在的幽默或威胁,你将永远听到一些字面翻译,很多信息都会听不到。我怀着敬畏的心情与说阿拉伯语的同事共事,我们不仅能成功地进行情报交流,还能很默契地进行文化交流,这是与口译人员合作过程中无法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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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学会信息提供者的语言,无论是专业术语还是日常习语,你潜在的信息提供者就会知道你能听懂并能理解他们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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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提供慷慨的支持。情报界并不是一个利他的行业。然而,情报人员通常却是很慷慨的。中情局官员往往会给别人一些建议完成签证或护照,或帮助处理一些细微的法律问题。他们这样做并非源自他们的善心,但因为这样一些不费吹灰之力的小恩小惠,他们却得到了极大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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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个慷慨助人的人,实际上就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平台。不愿欠债或不想亏欠人情是人类的天性,所以大部分人在得到你的帮助后,都希望有机会尽快报答你。今天的一个善举可能会在明天给你带来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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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树立你的权威。中情局官员都以受人尊敬而著称,他们绝不会胆小怕事。如果一位全副武装的海关官员强势地问你为什么要携带大量现金进入这个国家,你却结结巴巴、汗水直冒,那你就不会再在这个行业继续干下去了。能够冷静自信地化解紧张情况是一种至关重要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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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之前提到的那样,完成情报培训学习后,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乘飞机前往喀布尔。我发现自己尽管才二十几岁,经常见到的却是全副武装的阿富汗男性军官,而他们中大多数人多年都未曾见过一个不戴面纱的女性来从事这种与女性关系不大的职业。尽管其中许多人几十年来从来都不正眼看一下行业外的女人,但没有一个人对我表现出丝毫的不尊重。为什么?我相当清楚,这是因为每次参加会议,我都很自信地走进会议室,坚定地和他们握手,且从未遭受过拒绝,而且我总是主导着谈话。当然,还有一点,我一直掌控着财务。这些完全不习惯和女人打交道的男人,只好摆脱一切文化上的不适应,然后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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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立企业供应链网络体系时,以上的行为也同样适用。你要成为一个支付账单的人,一个可以随时解除合同、不容忍任何欺骗的人。当然,你不必故意无礼地去做这些。这些行为需要与你的地位、举止相符。即使你的行为多数时候是吓唬人的,也要树立一个阿拉法特式的强硬形象,让人们难以对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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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链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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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强调行为技巧的重要性,你会感到惊讶吗?情报界的实情是,卧底工作较量的更多是心术而非战术。知道如何去控制认知和观念比知道一些细小的东西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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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供应链问题时,如遇到科特迪瓦可可豆种植园奴役童工等需要激进应对的情况,运用渗透和招聘的内线人员等情报技巧就比较合理。当然,若情况需要一种柔和的做法,那这种激进的战术就不适宜了。在这种情况下,就可以像中情局官员那样利用自己的职位诱使、鼓励所有线人向你尽可能泄露所需要的信息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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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米什人是美国和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群基督新教再洗礼派门诺会信徒——又称亚米胥派,以拒绝汽车及电力等现代设施、过着简朴的生活而闻名。——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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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间谍一样思考:CIA情报官首度公开出奇制胜的商业技巧 09 间谍对决:迎接竞争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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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几个月时间筹备了一次秘密会议。在会议期间,一个重量级的线人突然对我说,他下周要去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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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立刻警觉地问道,“你是去工作还是去玩呢?”他的工作并没有给他提供太多游玩的机会,因此巴黎之旅绝对是不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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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这次巴黎之行既是为了出差也是为了游玩。一个神秘的法国商人以召开简短的商务会议的名义邀请他到法国免费旅游。线人并不完全清楚也不关心此次商务会议的目的,他接受了此次邀请,仅仅是因为他一直想去参观卢浮宫。他是一个才智聪明、受过教育的人,但却极其天真。但我并不天真,几个问题就让我了解了所有我想知道的信息。我看得很清楚,法国商人是一位会使用激进且众所周知的招聘策略的情报人员。仔细推敲我的线人与那位法国商人的谈话记录后,我发现他已经透露了太多我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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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我们的情报安全,因为即使是和其他情报机构人员任何无意识的接触,都会增加线人和中情局的秘密关系遭遇泄露的风险。我个人心中也有不满,竟然有人敢动用我的情报人员!他是我的线人,该死的!其他人最好与他保持距离!我要求线人立即停止与那位法国商人的所有接触,并说服他取消了那个“商务会议”。他有些生气,但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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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嘀咕着:“总部也不会接受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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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懂的,中情局官员不得不对付那些闯入他们行动、制造麻烦的竞争对手。情报界就是一个小社会,也只有这些重量级间谍值得情报界去追逐。事实上,顶级间谍人员“货比三家”寻找最好的情报交易的现象并不是前所未闻。摩萨德(以色列情报机关)可能会提供更多的资金;军情六处可能会考虑即时提供英国国籍。中情局提供的报价能超过他们吗?可能你也想到了,这种报价竞争之战会变得非常混乱。所以在间谍人员被捕或遭遇更惨的命运之前,理清所有的混乱竞争,符合所有人的利益。不难看出,情报界的竞争和线人争夺战也是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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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这一章是我写得最谨慎的一章。中情局官员特别善于应对竞争。毕竟,渗透和破坏其他国家的情报是情报服务工作的使命。但中情局所应用的绝大多数应对“竞争”的策略并不适用于商界。因为这些策略可能会很快地把你送进监狱。所以,我不得不好好想想,身为一位前中情局官员,在这个话题上,在不践踏任何法律或道德底线的前提下,我能给出你什么建议。最终,我决定不告诉你如何秘密地进入竞争对手的生产区,也不告诉你如何破坏竞争对手的新产品发布或怎样获取对手的电子通信,但我可以教你情报界应对竞争的战略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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