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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学领域曾主要由三大公司垄断:盛大文学、腾讯文学和百度文学。盛大文学率先鼓励作者在线上发表作品并通过微支付、版权让渡和许可等方式获利,在为消费者提供数字化内容方面曾占据领先地位。但由于错失手机阅读的发展机遇,2015年盛大文学与主打手机娱乐的腾讯公司旗下的腾讯文学合并。由于盛大手握大量享有版权的原创作品,而腾讯则可以将这些原创作品借助手机渠道和庞大的微信、QQ用户群推广出去,两家网络文学巨头的合并形成效益,合并后成立的阅文集团很快在网络文学市场脱颖而出并占据70%的市场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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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网络文学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大部分作品都是以连载形式呈现,而事实也证明这种形式非常适合国内互联网用户。网络作家通常每天更新章节,3000多字,读者可以轻松在“碎片时间”完成阅读,重点是结尾会留下悬念。这种连载形式也方便网站采用“付费阅读”的运行机制。随着一些作者的阅读群体扩大,网站便会与他们签订协议将其作品从免费阅读板块移除,具体收费模式非常灵活,比如按章购买、全本购买、包月阅读等,由于移动支付系统日益成熟,读者可以轻松完成相应支付。每天,数百万的年轻数字阅读用户都会更新手中的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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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上述因素外,心愿单功能也是网上小说广受年轻读者欢迎的主要原因。在年轻读者中有很大部分是生活在三四线小城的“屌丝”群体(无房无车的单身男青年)。不过尽管自嘲为“屌丝”,这些读者骨子里对美好生活还是报以憧憬的。网络小说中的主人公大都是风流倜傥又有钱有势的成功人士。沉溺在这些夸张的小说情节里,仿佛自己就是帅气多金的主人公。随着网站允许读者通过回帖的方式改写故事结局(收费形式),这种成就感会更加强烈和明显。除了付费阅读外,大部分阅读网站还有“打赏”功能。通过这个功能,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心情打赏金币或人气(例如,某一个读者看到故事情节朝自己建议的方向发展,会非常开心而给予作者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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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些网络写手的生存状况与“屌丝”读者无异。根据写作收入和粉丝数量,网络写手分为几类。最底层叫作“扑街写手”(“扑街”为粤语里咒人用词,最初音译自“poor guy”)。“扑街写手”的粉丝量近乎无,作品很少被网站推荐,年收入低于1000元。与“扑街写手”相对的,是收入颇丰的成功作家。近期阅文集团发布报告称,2016年,更新字数超50万字的作家,平均稿酬达12.9万元,其每天平均写作时间仅3.39小时,而2016年仅年分成稿酬100万以上的就超过100人,因此阅文集团去年发放稿酬近10亿元。与网络读者群相对应,大量的90后作家成为受益者——新签约作家中45%为90后,日销售过万的作家中有六成是9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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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写手分为五类,“扑街写手”处于最底层,而享有较高地位的写手被称为“神”。流行作者善于将线上成功延伸到出书、拍电影和参加电视节目等活动中,成为线上线下名人,而其中收入最多的线上作家被称为“至高神”。就像希腊神话里一样,这些神的排名和封号各不相同,在万神殿中位阶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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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1 国内网络写手的五大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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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2015年《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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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年发展,网络文学IP(Intellectual Property,知识产权)化、商业化越来越成熟,成为大众流行的风向标,网络文字不断被转化进入传统出版业、游戏、动漫、视频和电影大片制作中。同时网络文学产业生态逐渐形成,其盈利模式也突破了从前单纯依靠用户付费的发展瓶颈,转变为影视内容生产和用户付费并存的多元盈利模式。也正因为如此,网络文学成为各类网络衍生内容IP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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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3 网络文学IP的重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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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2015年上海国际电影节发布的数据表明,截止到2014年底,电影制作方共获得114部网络小说版权,其中90部作品被改编成电视剧,24部被改编成电影。2015年,由网络小说改编而成的电视剧《盗墓笔记》一时间大热,播放该剧的爱奇艺APP(百度旗下产品)在同期跃居Apple Store年度最受欢迎的免费软件榜榜首。随后,《盗墓笔记》在2016年被搬上影院屏幕,电影票房轻松破1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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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网络文学的忠实粉丝的身份也不再局限于读者,随着网络文学各类衍生内容的上线,这些粉丝摇身一变,成为影视作品的忠实观众、游戏玩家或是漫画粉丝。综合各种因素可以看到,建立在大批阅读群体基础上的网络文学已经形成巨大潜力的商业模式,是数字化娱乐领域IP产业链的源头,也是社会流行和受众人气的源头。正因为如此,网络文学正逐步成为各大互联网公司娱乐板块的关键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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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2.0:引爆大数据生态红利 网络视频:从UGC到P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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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益于智能手机用户增加、网络娱乐种类增多、娱乐内容质量提升、行业内联合打击盗版行动等诸多有利因素的共同驱动,中国视频产业近年来呈现指数式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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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CNNIC的数据,在2014年底,智能手机已经超过电视和平板电脑,成为观看视频使用最多的终端产品(71.9%的网民是从手机上观看)。随着4G网络的普及和视频浏览体验的改进,网上观看视频的人口将持续稳定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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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4 智能手机是观看视频使用最多的终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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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CNNIC,2014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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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视频产业在国内发展的十来年,基本模式就是买内容(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等)换流量,然后用流量换广告。尽管其后开启了自制剧、独播等新盈利模式,基本模式依旧没有改变。因此,虽然排名前列的网络视频网站在起初有各自的不同定位和特色内容,但在今天,这些网站的内容日趋相同,外部的差异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它们用户的重叠度非常高。阿里巴巴并购的优酷土豆网和百度旗下的爱奇艺是目前浏览量最大的两大网站。根据市场调查公司的数据,优酷土豆网和爱奇艺在不同时期曾分别位居视频网站活跃用户量排名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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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2 不同视频网站的起始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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