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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微软同英特尔签订了多项开发合同。最初的几年，我和你很少见面。有一点还记得，英特尔的联系人忽视微软的存在；我是说，他对微软的某个项目毫无反应。为此，我去你处与你共进晚餐，而你却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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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 那可不是个愉快的晚上。我记得连厨房的人也跑来看我们吵些什么。在这之后，只有我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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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是呀，我们的观点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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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 自此之后，我们两家公司里的职员继续往来，做生意，而我们俩却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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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几年后我们才又一次共进晚餐，并开始定期会晤。微软同英特尔一起，努力开发一种更简单、快速的微处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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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以前，苹果电脑是个人电脑产业的霸主。80年代初，IBM采用了英特尔的微处理器和微软的操作系统，取代苹果电脑而成为个人电脑产业的老大哥。与此同时，英特尔与微软也成为个人电脑产业方面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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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 但在1986年，IBM失去了对个人电脑的控制，原因是他们不愿采用我们的386微处理器。正是那时，康柏公司闯入个人电脑领域，因采用我们的386微处理器而迅速崛起。这时，我们就不再是两个新手陪一个老手游戏了，我们转而成了平等的竞争对手，那位老手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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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是的，康柏决定在IBM之前采用386系统是一个伟大的转折。不过，它还未能在电脑功能方面处于领导地位。自那以后，个人电脑工业没有领导者，我们俩都觉得有必要、也有机会去填补这一空白。在最后几年中，我们双方的合作更为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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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80年代后期起至今，英特尔和微软填补了这一空白，成为个人电脑产业的霸主，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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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近一次出现矛盾是在去年：贵公司的伙计们开发了一种无须添加硬件即可让个人电脑拥有多媒体功能的软件。那是个好主意，但问题在于你的软件与“Windows95”不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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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 这些矛盾的发生是因为我们的事业各有侧重点。去年，微软在做他们有史以来最大的事情，即发布“Windows95”。他们专心致志、沉浸其中。我承认，当时我们没意识到，我们开发的软件事实上与“Windows95”是不兼容的，这就产生了我们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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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去年夏天我们一起在圣何塞吃饭，我在那儿第一次清楚地说明了问题所在。我说：“你们那些伙计们没错，他们精明得很，但你们搞的东西与‘Windows95’不兼容。”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达成一致：只要目标相同，我们就共同发展好了。英特尔明智地放弃了，这值得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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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 其实我们别无选择。基本上是我们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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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不，那不是投降。如果英特尔真的发布自然信号处理系统软件，那对你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使我们无可匹敌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精神上的相互依靠。有人问过我：“如果微软不与人合作，它能成功吗？”那天晚上，我看着微软和英特尔利润增长的图表，心想：这是怎样一种依存关系！又创造了怎样一种成功的奇迹呢！尽管我们有过种种矛盾，但从未挡住过彼此发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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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 有一本书，名为《合作竞争》。作者把比赛理论运用到商业中，提出商业竞争中“互补者”的概念。微软和英特尔就是典型的“互补者”。通过我们之间的合作，我们学会了容纳他人的观点，放弃目光短浅的偏见，这已是我们双方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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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我们之间并没有排他性的关系。如果明天有人走进微软，说他们有一种更快、更便宜的微处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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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 哦，其实你们这样做过，你们试过别人的芯片，但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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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你们也一样。我们并不赞许英特尔所做的每一件事，但我们尊重他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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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 我对微软最深的印象是，他们是高深的战略家。他们绕来绕去，游刃有余。不过他们的防御心太强，有时一点小小的分歧也会招致他们强烈的感性反应，从而阻止了创造性的探讨。在合作15年之后，我们已知道这会像风一样吹过，他们会冷静下来。当然，英特尔的许多人也一样容易情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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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 谢天谢地，还没有什么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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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时间为1996年，因此谈话中的“去年”指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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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特种经理人培训手册（纪念版）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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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中的观点有两个实践来源。第一个来源，也是最重要的来源，是我在英特尔公司多年的管理经验。多年来，我经历了不少战略转折点。第二个来源是我的教学经验。5年来，我在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的研究生院与另一位老师共同讲授企业战略管理课程。借助学生们的视角，我回顾了自己和他人的一些经验。第一个实践来源是亲身处理变化的经验，第二个则与它互补，是从外到内的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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