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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35 夏尔倾倒了3100加仑(约11.7吨)没有卖掉的啤酒,并且让《纽约时报》捕捉到了这一幕,这对整个精酿啤酒运动而言是很不幸的一幕。《纽约时报》撰文形容精酿啤酒行业正在被廉价啤酒蚕食市场份额。“我去精酿酒吧的频率比以前低了。”一位华尔街的金融分析师——也是活力城以前的顾客马克·康纳德说,“我现在喝便宜的啤酒,很便宜的啤酒。”他解释道,精酿啤酒的新鲜感已经丧失殆尽,而他现在只会经常光顾住地附近的酒吧,或者买一提巴伦丁啤酒。[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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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37 该文章接着还引用了酿酒商联合会的吉姆·帕克关于廉价啤酒逆袭的评论。“部分原因在于我们精酿啤酒行业自己犯的错误。”帕克对记者说,“有些店家把啤酒卖到了6美元或7美元,而那啤酒并不值这个价。或者是,有人买了一提六瓶坏了的精酿啤酒,受了刺激,就再也不买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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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39 帕克的言论很好地契合了《纽约时报》的主题——精酿啤酒行业的杯子已经空了一半,昙花一现的那部分泡沫已经完成了使命。而事实并不契合这种悲观的论调。这篇报道也适时地报道了这个行业在1996年实现了26%的增长,但之前两年的增速都达到了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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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41 这篇文章将陪伴精酿啤酒行业很多年。每当接到一个任务时,大多数记者会立即跑去图书馆,查阅近期相同题材的文章。所以,所有要写精酿啤酒故事的记者,基本上都会看到这篇关于活力城倒闭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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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43 帕克的前车之鉴让酿酒商联合会的员工很好地上了一课。我很高兴地表示,目前酿酒商协会的市场部员工面对媒体时会老练很多,会着重介绍该行业积极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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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45 精酿酒厂成功上市的星星之火没有持续燃烧。只有波士顿啤酒公司持续创出了能让华尔街响起铃声的业绩。其他上市的公司都很挣扎。许多倒闭了,但有更多的新型精酿啤酒公司不断创立,为21世纪第一个10年埋下了新一轮蓄势待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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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50 精酿啤酒革命 [:1703977435]
1703978951 精酿啤酒革命 第六章 第二代: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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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53 虽然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许多酒厂都倒闭了,但我们布鲁克林和许多酒厂仍在不停地成长。正如前美国酿酒商协会主席丹尼尔·布拉德福特所说,这个产业在过去15年间都不断在成长,并未有如外界所说的大洗牌事件,只是几个特别受人注目的事件,使外界产生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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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55 布拉德福特举例说:卡特蒙特酒厂的共同创办人史蒂夫·梅森与阿兰·戴维斯都是好人,但他们不是做生意的料。犀牛追逐者(Rhino Chaser)的错误行销方式是他们失败的原因,实在无人能理解犀牛、冲浪板与啤酒之间的关联。也要提一下诺韦斯特的吉姆·伯纳,与创立联合精酿酒厂集团的亿万富翁维杰·马里亚,这两个人都曾在20世纪90年代努力耕耘他们自己的品牌,但他们不是真正热爱啤酒的人,而是银行家或金融家,因此最后都以失败收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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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57 实际上,在1994年到2000年之间,美国有大约1000家精酿酒厂成立,我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媒体会称呼这段时期为“大洗牌时代”,这显然是错误的。这段时期是第二波精酿啤酒崛起的时代,应该被称为“创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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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59 在科罗拉多州的科林斯堡,基姆·乔丹与杰夫·莱贝什夫妇投注毕生心血,在自家地下室创立了新比利时酒厂,酿造非主流的比利时风格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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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61 在纽约管理酒吧和担任模特的山姆·卡拉吉奥,则选择在特拉华州的里霍伯斯滩,以各种新奇材料创造以酒花风味主导的新式美系啤酒。博克哈德·比尔格在他著的《纽约人》一书中,把卡拉吉奥的啤酒形容为“极致的啤酒”,可见卡拉吉奥的尝试相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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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63 同时,温尼·奇鲁左与妻子娜塔莉相中加州的索诺玛地区,开创性地把啤酒陈放在橡木桶中,让橡木桶中的布雷特野生酵母(Brettanomyces)为啤酒带来令人惊艳的酸味[2],作为他们主打的产品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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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65 布鲁克林酒厂的盖瑞特·奥利弗也成功酿出一款名为“布鲁克林黑巧克力世涛”的啤酒,是一款酒体饱满与色泽浓郁的帝国世涛。而奥利弗还多次与来自英国、比利时以及德国的酿酒师们进行合作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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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67 戴尔·凯特切斯在科罗拉多州的里昂地区,以奥斯卡布鲁斯自酿酒吧为基础,成功地在五年后推出自有品牌的罐装啤酒——戴尔斯淡色艾尔(Dale’s Pale Ale),带给精酿酒商们耳目一新的产品包装理念。同时,吉姆·库克酿出了超高酒精浓度啤酒,也将啤酒酿造工艺提升到了更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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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69 在第一代精酿啤酒创业者中,许多人都会严格遵从1516年德国纯净法,只使用水、麦芽、酵母与啤酒花作为啤酒原料。但当精酿发展到第二世代后,酿酒师们成功地抛开历史枷锁的束缚,将更多的元素与创意投入到啤酒之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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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74 圣地亚哥的比萨港口酒厂和失落修道院酒厂的汤姆·亚瑟。照片来源:比萨港口酒厂和失落修道院酒厂,约翰·舒尔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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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76 位于索拉纳海滩的比萨港口酒厂(Pizza Port Brewing),其首席酿酒师汤姆·亚瑟曾在他所著的《新酿酒商》杂志中写道:“每个酿酒师都有属于自己的哲学与理念。作家被世人归类于艺术家的范畴之中,酿酒师又何尝不是艺术家的一员呢?我们的酿酒配方,就像散文一样,洋洋洒洒写在纸上,最终还原到消费者的酒杯里,才有了呼吸和生命力。写在纸上的诗篇,只有在人们朗诵时方可获得生命。这么说的话,酿酒师创造的配方也不只是纸上单调的文字,更是可以世代传承、引人遐想的液体艺术。酿酒师创造出的不同酒款,是那流淌在消费者杯中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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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78 杰夫·莱比什是位得过奖的家酿爱好者,原先任职于科林斯堡的一家工程企业,当地有许多带着情怀的好酒厂,如康胜、惠特尼(Watney Combe & Reid)、山姆亚当斯以及内华达山酒厂,这让他有更多机会接触到精酿啤酒,也促使他建立了美国第一个具有突破意义的、专门酿造比利时风格啤酒的精酿酒厂。1985年,莱比什到欧洲出差的时候,骑着单车拜访了几家比利时的手工酒厂,“莱比什从此深深地为美妙的比利时风格啤酒着迷。”他老婆基姆·乔丹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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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80 当他在1988年再度造访比利时的某个周二,他去了布鲁日最著名的啤酒酒吧布拉格斯(Café Brugs Bertj’e)。这家店原则上是周二公休,但因为当天有“基督之血”的游行活动,所以例外开店营业。莱比什在下午4点开门的时间就过去,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老板尚·布鲁纳和老板娘黛西·克莱亚。布鲁纳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差,但当他知道有一个爱喝比利时啤酒的美国人来访时,他的心情意外的愉悦。他把酒窖中珍藏的一些乐蔓啤酒、修道院啤酒和兰比克啤酒拿出来和莱比什分享。他还与莱比什交流了许多他对原料、酒厂的心得,以及周边的八卦。在这次的到访中,莱比什享受到了这位比利时啤酒骑士的顶级款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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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978982 莱比什回到科林斯堡后,就不断提到他想开一间酒厂来专门酿造比利时啤酒的梦想。那趟比利时之旅的收获,便成为他日后建立酒厂的基础。至今,莱比什还是会把全部员工都送去比利时,在布拉格斯酒吧租一间房子,创造每个人专属的故事。乔丹在1988年某个朋友的派对上遇到莱比什,两人之间慢慢产生情愫并开始约会。乔丹说:“莱比什是个非常脚踏实地的人。他觉得我可以帮他一起建酒厂。我可以胜任开辟酒厂迎客的场所,处理市场与销售事务,而他可以负责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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