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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芝通过与IBM合资的DTI公司（成立于1989年），也成为TFT-LCD工业的创造者之一。但在后来为电视机业务研发平板显示技术时，东芝“另辟蹊径”，把重点放在了SED上。于是东芝也像多数其他日本企业一样，在TFT-LCD的5代线之前止步。在2001年8月，IBM和东芝公司结束了双方在12年前合资组建的DTI公司（各拥有50％的股权）。据东芝公司称，结束合资的原因是双方战略不同：东芝公司有意专注于开发小尺寸液晶面板，而IBM则希望致力于开发尺寸更大和分辨率更高的LCD(18)。2002年，东芝与松下合资成立东芝·松下显示器科技（TMD），双方股比分别为60％和40％。但这家公司在2007—2009年连续三年亏损，特别是它在新加坡有一条连年亏损的4.5代线成了包袱。2009年4月，东芝收购了松下在东芝·松下显示器的全部股权，将公司变为全资子公司，并更名为“东芝移动显示器”(19)。东芝对此解释说，将通过独立运营显示器公司来提高决策速度(20)。但此时东芝的消费电子业务已经衰落，开发SED被证明是一条错误的技术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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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日本企业则选择退出。2004年2月，第一个建立TFT-LCD量产线的NEC宣布退出液晶行业。在那之前，NEC与中国的上广电成立合资公司，在上海建设一条5代线。作为双方协议的一部分，NEC承诺把日本本部的TFT-LCD制造业务委托给合资公司，同时缩小在日本国内的制造规模(21)。2006年，三洋也退出了液晶行业。三洋从1999年就联合柯达对OLED进行研发，双方于2001年在日本成立制造OLED显示器的合资企业“SK显示器公司”（三洋持股66％，柯达34％），目的是把柯达在OLED的材料开发和专利技术上的优势，与三洋电机在TFT玻璃基板技术上的优势进行结合。SK显示器是业内第一个把AM-OLED做到实用水平的公司。但由于消费电子产品的业务，三洋集团从2004年第4季度开始亏损，2005年上半年的净亏损高达13亿美元。这种状况使三洋无力再对OLED业务投入，OLED技术迟迟无法完成大屏、低成本的市场突破，导致双方在合作上出现分歧。2006年1月底，三洋宣布结束与柯达的合作并退出OLED业务(22)。同年12月，三洋公司把所持精工爱普生·三洋的45％股份转让给精工爱普生(23)。该合资公司成立于2004年10月，主要业务内容为中小尺寸液晶面板。但三洋的危机没有结束，它的数码相机、手机和洗衣机业务低迷，还不得不放弃了DVD机以及卡式录放机业务。2007年又遭受了“电池召回”事件，沉重打击了三洋的品牌声誉。2007年，三洋把其最大的冰箱工厂——泰国工厂，出售给中国海尔（后来三洋的全球洗衣机业务全部卖给海尔）。三洋电视机业务一落千丈，2008年上半年曾经在中国市场上家喻户晓的品牌竟然排名第19名。2009年，三洋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独立，于2010年由松下收购为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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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述情况看，除了夏普之外，日本企业之所以迟迟不愿对它们所创造的TFT-LCD工业做出更大的投入，似乎是受累于它们过分追求各自的“独门绝技”(24)。那么，为什么日本企业如此迷恋“独门绝技”？唯一可能的答案是它们必须保持自己的电视机从CRT时代继承下来的高价格（上述日本企业全都是CRT时代的主要电视机制造商），因为它们已经在CRT时代的优势地位上形成了高成本结构，一旦无法保持高价就会陷入亏损。此外，CRT显像管是一种工艺复杂的技术，不同厂商的产品都存在技术差异。所以它们也很容易沿袭CRT时代成功经验的思维习惯。那么，为什么它们当中没有人把TFT-LCD当作“独门绝技”来发展呢？唯一可能的答案是TFT-LCD工业的参与者众多，难以成为个别企业的“独门绝技”。同时，它们被其他那些早期平板显示技术的某种性能优势遮住了双眼，以为差异化的技术可以帮助它们延续在CRT时代获得的优势地位，所以在液晶电视已经展现前景的时候，它们仍然死抱着“独门绝技”而在TFT-LCD门前犹疑，直到它们死抱着不放的技术在成本不断降低、应用范围不断扩大的TFT-LCD面前，再也无望能够进入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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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思维”的解释是否也适用于日本企业中唯一对TFT-LCD进行了大规模投入的夏普？不幸的是，也同样适用。在CRT时代，夏普是日本企业中唯一以电视机为主要业务但却没有CRT显像管制造的企业，而且也因此而饱受“缺管”之痛。这个特征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解释夏普为什么对开发TFT-LCD采取了更加积极的态度。夏普有一项长期政策：它所生产的液晶屏不对外供应，只用于夏普电视机。对于这种做法给夏普的液晶事业带来的影响以及后来的变化，我们将随着TFT-LCD工业史的展开继续加以分析。这里要指出的是，以“独门绝技”让自己的电视机获得优势的思维仍然是从CRT显像管时代继承下来的“电视机思维”，它左右了夏普在TFT-LCD工业上的战略，这与其他日本企业没有本质区别。这个解释是从逻辑上推论出来的，而更多的证据需要当事人（当时的日本企业决策者）的解释。即便如此，日本企业显然是普遍从使自己的电视机等终端产品获得竞争优势出发，来决定它们对于开发和制造平板显示器的投资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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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思维”的最大缺陷是忽视了液晶显示器与CRT显像管之间的不同：第一，制造TFT-LCD的生产设施远比制造CRT显像管的生产设施昂贵，投资强度相差几十倍，而把高强度投资转化为市场可以接受的产品单位成本，就需要足够大的生产规模和销售规模；第二，与CRT相比，液晶面板是一个高度标准化的产品，不同企业生产的液晶面板在技术性能上的差异度大大缩小，于是使电视机凭借液晶面板来获得技术差异的余地也大大缩小(25)。当索尼凭借与三星的合作而获得大尺寸液晶屏的供应后，它的新苦恼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在液晶电视机上获得当年使索尼“特丽珑”电视机保持高价的技术差异性。在这种条件下，在液晶显示器上获得竞争优势的来源是技术进步速度和规模经济，而不像在CRT显像管上是那些独有技术。实际上，技术进步速度也离不开规模，因为当液晶显示器不能像显像管那样凭借技术差异而维持高价时，销售规模就决定了对研发投入的强度。因此，仅从自己的终端产品角度去看待TFT-LCD，其结果或者是限制了投资战略的进取性——这使大多数日本企业“保守”，或者是限制了规模经济——夏普不对外供应液晶面板的做法，说明它追求的只是技术独特性，而没有包括规模经济。在世界彩电工业从CRT过渡到平板显示的过程中，几乎所有的平板显示技术都是日本企业率先开发的（虽然最初都源于欧美），但所有这些技术都没有在日本企业手里成为被大批量生产的低成本产品。就在日本企业为保持高价而在“独门绝技”上徘徊时，性能越来越好而价格越来越便宜的液晶电视却让日本企业的电视机业务普遍陷入亏损，从而动摇了日本消费电子工业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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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日本企业不同，当三星和LG在TFT-LCD工业做起来的时候，它们没有任何终端产品领域是值得“守成”的。相反，TFT-LCD恰恰是韩国双雄用来颠覆原有“世界秩序”的武器，所以它们以高度进取性的投资战略“一鼓作气”，把日本液晶工业甩在身后。当似有醒悟的日立、东芝和松下在2004年7月宣布要合作建设6代线时（见上），韩国媒体已经不把这种“反扑”放在眼里，“因为与韩国相比，日本制造商的LCD技术要落后许多”；三星电子则表示将通过更加先进的7代或8代线来扩大日本制造商的落后性，它的一位内部人员甚至不屑地说：“在全球LCD市场，日本目前远远处于落后地位，三个联手的公司即使在日本也并不是业界领头的公司”(26)。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三星在TFT-LCD工业获得优势后，它的电视机业务也从CRT时代的二线品牌变成了全球老大——核心器件（液晶面板）的优势真的成为终端产品（电视机）的优势来源，只不过这种优势不是来自日本企业所认为的技术差异（CRT显像管式的优势），而是来自在规模经济基础上的性能优势和成本优势（即半导体集成电路式的优势）。不同于日本企业的做法，韩国双雄一直都对外供应液晶面板（同时也采购其他企业的液晶面板），尽管它们自己也都有规模很大的电视机（以及其他终端产品）的业务，而这是为获得规模优势所必需的。中国台湾的TFT-LCD企业，更是由于台湾本来就没有电视机工业而必须向任何可能的客户销售电视面板。从2002—2003年（第一批5代线建成投产不久）开始，韩国双雄和台湾企业纷纷在中国大陆建立液晶模组生产厂，目的就是向中国彩电企业直接供应液晶面板。这种开放性使韩国双雄和台湾企业可以专注于自己的TFT-LCD业务，而不会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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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球TFT-LCD工业的竞争焦点转向电视机市场后，拥有数量最多5代线和6代线的台湾工业出现了分化和集中化的趋势。韩国双雄与夏普之间为争夺高世代线领导权的激烈竞争，给台湾企业造成巨大压力。对于基本上处于跟进状态的台湾企业来说，继续跟进则要求更大的投资，而且还面临市场已经饱和的威胁；但如果不跟进，则将与领先者拉开差距。在6代线之前，台湾的电子产品代工工业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吸收台湾TFT-LCD工业的产出，但到了“后6代线”的阶段，台湾并没有一个可以吸收更大尺寸液晶面板的电视机工业。因此，台湾液晶企业在6代线之后踌躇的原因，似乎是不得不几乎全部依赖境外销售的产业结构。当日韩企业在液晶面板供不应求或需要制造低价电视机时，就会采购台湾产品，但这种“蓄水池”的角色难以适应大规模生产所需要的稳定性。在5代线阶段之后，台湾TFT-LCD工业越来越倚重中国大陆市场，但除了横跨两种政治体制带来的不确定性，而且那个市场的需求也是跟进的。夏普和韩国双雄总是把自己领先生产线的产品首先用于自己的电视机，而中国彩电工业在终端产品的跟进上总是需要一段时滞。因此，台湾企业在高世代线的“大战”中不可能成为领先者，甚至在跟进上也充满犹豫——能不能找到足够的需求以保证投资回报始终是个大问题。中华映管在建成6代线后，多次传出它计划上马7代线或8代线，但最终还是因为力不从心而止步于6代线；瀚宇彩晶也同样止步于6代线。于是它们从此“沦为”台湾工业中的二线企业。2006年4月，友达光电以22亿美元的出价并购广辉电子(27)，使友达一度在规模上直逼韩国的三星和LG（5代线和6代线的数量和产能业内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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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台湾工业中，只有友达和奇美继续向比6代线更高的世代线扩张，但其过程因充满“纠结”而比预期的更缓慢。2006年10月，友达光电的第一条7.5代线建成投产（设计产能60K）。此后，友达开始建设第二条7.5代线。但出于对市场需求的考虑，第二条7.5代线被缓建，设备安装被推迟到2008年(28)。2008年2月，友达宣布同时启动第二条7.5代线（设计产能70K）和第一条8.5代线（设计产能40K）的建设，计划在2009年下半年双双投入量产(29)。那时，全球金融危机已经爆发。奇美的第一条7.5代线于2007年第二季度投产（设计产能50K）。奇美早在2006年3月就决定建8.5代线(30)，但由于库存积压和市场不明朗，同年6月宣布暂缓7.5代线的扩产，随即把8.5代线项目计划量产的时间推迟到2009年(31)。2008年1月，奇美恢复了8.5代线项目的土建工程，并宣布在该年年底安装设备，计划于2009年第三季度开始量产。但当全球金融危机在2008年下半年爆发后，奇美的8.5代线项目再次被搁置，直到2009年9月才重新启动(32)，随后又受到奇美重组的影响（见本书第六章第一节）。经过一系列的延误，奇美的8.5代线实际上直到2010年4月才建成投产(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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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和中国台湾企业在TFT-LCD工业的竞争模式，使得规模庞大的中国大陆彩电工业在没有本土液晶面板供应来源的条件下，也能大规模生产液晶电视，尽管在本章所述的时期内只能跟进日韩品牌。在液晶显示器“侵入”电视机领域的过程中，中国大陆彩电企业在市场潮流变化的压力下，纷纷转向液晶电视制造。从1970年代末发展起来的中国大陆彩电工业具有一个基本的结构性特征——整机制造企业与彩管制造企业是互相独立的，这与日韩主要电视机企业的纵向一体化结构完全不同。这种分离结构是计划经济体制的产物，而且不利于中国大陆彩电企业的创新。不过，这不是这里要讨论的主题。需要指出的是，这种结构使一贯外购显示器件的中国大陆彩电整机企业比较容易地转向液晶电视制造，也没有受到中国大陆彩管工业崩溃的直接拖累。在此前20多年的时间里，主要的中国大陆彩电制造企业都占据了自己的市场地位（包括品牌和营销等），能够依靠低成本制造而顽强地生存。早在2006年4月，根据当时中国数字电视大会发布的调查报告，中国大陆企业的产量已经凭借价格优势占到国内液晶电视市场的70％。到2008年，中国大陆生产的液晶电视在数量上超过了日本工业的产出总和。当然，由于液晶面板全部依靠进口，中国大陆彩电工业的附加值变得比CRT时代更低，而且饱受“被卡脖子”之苦。但如果问题的焦点是在讨论日本彩电工业，我们就可以看出，在全球电视机从CRT转变为TFT-LCD的过程中，韩国和中国台湾企业以更大规模生产更低成本液晶面板的能力，加上韩国双雄从液晶显示器的优势上所获得的电视机优势，再加上中国大陆彩电工业更低成本的终端产品制造能力，最终导致韩国和中国大陆生产的低成本和更低成本的液晶电视“淹没”了一心想以技术差异来保持高价的日本彩电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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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08年，全球TFT-LCD工业正在沿着更大、更高、更快的直线行进。这种早晚会发生变化的技术和产业轨道被一个突发事件所提前改变——整个工业迎来了全球金融危机。当危机爆发时，韩国双雄——三星和LG——占据着世界第一和第二厂商的位置，它们也使韩国在TFT-LCD的大批量生产上居于世界首位。但金融危机导致的全球市场需求骤降，迫使它们也放慢了脚步——三星（S-LCD）的第二条8.5代线和LG的8.5代线相继暂停了工程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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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金融危机爆发时，日本在TFT-LCD的大批量生产上已经退居韩国和中国台湾之后。虽然日本企业仍然在产业链上游占据着重要地位——该工业重要的设备和材料供应商大部分来自日本，但日本的TFT-LCD生产厂商大多已经停止了扩张。只有夏普仍然保持着进取心，不断地与韩国双雄在生产线世代的转换上展开竞争，但金融危机导致的液晶衰退使夏普在2008年财年（到2009年3月末截止）出现了自1956年在东京证交所挂牌交易以来的首次亏损（亏损额约13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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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8：液晶产业技术发展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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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台湾的TFT-LCD工业尽管规模很大（仅次于韩国），但全球金融危机却暴露了其“脆弱性”——台湾生产的液晶面板不像日本和韩国那样拥有来自本土下游产业（诸如计算机和电视机这样的品牌终端产品）的庞大需求，必须仰赖日韩的采购以及向中国大陆正在增长的销售。在全球需求不振的情况下，索尼、三星、LG等日韩企业在2008年8月取消了此前对台湾面板的订单，改为自己供货。这种在危机下的“正常”反应导致台湾液晶面板企业的开工率最低曾降至四成，几乎濒临“死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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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只有一个国家的市场对液晶面板的需求仍然在继续增长，这就是中国大陆市场。在那个时点上，中国大陆已经有几个企业进入了TFT-LCD工业——京东方、上广电和昆山龙腾各拥有一条5代线。巨大而且不断增长的市场需求，加上已经有企业进入，似乎使TFT-LCD工业在中国大陆的崛起到了蓄势待发的阶段。那么，中国大陆能够发展起TFT-LCD工业吗？事实上，本章前面提到的Mathews（2005），就从他对液晶周期和后进入者的关系上，预言了中国大陆的进入。也有日本学者做出同样的预言。但今天看起来有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2008—2009年的那个关键历史节点上，中国大陆的大多数相关人士——从政府到工业界、从媒体到整个社会——都不相信中国大陆能够不依靠引进生产线或合资就发展这个看起来如此高不可攀的工业。本书之所以有理由去记录这段历史，就是因为在那时的中国大陆，仍然有人坚信中国大陆可以自主地发展这个工业，而他们的奋斗使外国学者没有偏见的预言最终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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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N（Twisted Nematic）液晶显示器本身只有明暗两种情形（或称黑白），无法做到色彩的变化。这是一种低廉的入门级液晶，仅能呈现出黑白单色及做一些简单文字、数字的显示，广泛使用于中低端显示，应用范围多在3英寸以下的小尺寸产品，如电子表、计算器、简单的掌上游戏机等消费性电子产品。 业界后来又在TN-LCD的基础上发展出STN（Super Twisted Nematic，超扭曲相列型）液晶显示。STN的显示原理与TN相类似，不同的是TN扭转式相列场效应的液晶分子是将入射光旋转90度，而STN超扭转式相列场效应是将入射光旋转180度—270度。如果在液晶面板前加一片彩色滤光片，可显示多种色彩。此种产品多使用于文字、数字及绘图功能的显示，例如早期的笔记本电脑、掌上电脑、股票机和PDA等便携式产品。 TN和STN型液晶显示都属于无源被动矩阵式液晶显示，性能远远不及TFT-LCD。虽然液晶显示器工业最早是从TN-LCD开始发展的，但因为技术性质有较大不同以及篇幅所限，本书只集中于TFT-LCD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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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所谓“大尺寸”是个相对的概念，随着工业的进步而变化。1990年代初，10英寸左右的显示屏就被称为“大尺寸”了，而今天的大尺寸一般是指32英寸及以上的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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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种设备是为了在玻璃基板上生成用于制造电路的半导体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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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冯禹丁：“康宁的经济危机攻略”，载《商务周刊》2009年第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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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本书从此将沿用全球TFT-LCD工业对生产线产能的习惯表达方式：即生产线产能以其在单位时间内加工的玻璃基板数量（片）来衡量，其中玻璃基板的基本数量单位是K（即1000），基本时间单位是月。例如，当称某条生产线的产能是40K时，它指的是该生产线可以每月加工40000片玻璃基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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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GA（Extended Graphics Array）扩展图形阵列是一种计算机显示模式。显示模式指计算机显示器的性能，特别指最大色彩数以及最大的图像分辨率。在现在的个人电脑系统中，可找到多个显示模式，例如VGA、SVGA、XGA、SXGA、UXGA等。目前市场上流行的主流笔记本电脑显示分辨率采用的是XGA（1024*768）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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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日本称为柏青哥机，是非常流行的赌博性质的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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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韩国企业和中国台湾企业能够迅速进入TFT-LCD工业的原因都与其半导体工业基础有关。关于韩国工业的这种联系，见（Park，Choung and Min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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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005年1—10月，日本市场的液晶电视出货量310万台（比上年同期大增61.8％），等离子电视31万台（比上年同期增长26.5％），两者相加341万台，超过CRT电视的出货量331.1万台（比上年同期下降27.5％）。见http://www.c-cnc.com/dz/news/news.asp？id=4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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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欧洲液晶电视超越传统CRT三星继续领跑”，赛迪网，2006年11月29日，http://tech.163.com/06/1129/09/3139JAEM000915B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