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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块经过设计的独特场地中,尽管在细节上要为各种各样的目的服务,但是一个中心目标应该占据优势,而且相对于这个中心目标来说,所有的细节,不管与之对比还是相谐,都应该是辅助性的。在我们眼前的这项工作中,可能会存在——几乎一定会存在——一些设计上各有不同的场地,但人们最需要的是,各个场地之间拥有经过仔细研究的、彼此和谐的内在艺术联系,并通过场地之间的对比而形成重点。如果可能的话,在任何一个大城市的公园里,首先应该考虑的要素应该是如何与那些熙熙攘攘、铺砌路面、横平竖直、两侧建筑耸立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为了满足这个需要,最好的办法是设计一块开放、自由、宁静、牧草地般的大场地。在下游分区需要将大场地进行分区,用水系统将它分成一个个的子区域,还要如我们建议的那样进行一般的湖岸种植——如果你们想获得美丽的倒影,柔和的光线以及树荫覆盖的湖水的话。因此,这将会阻止你们在下游分区内建立任何相当宽广的开敞景观。在你们的中游分区之内,由于场地狭窄的原因,这种开敞景观同样无法实现。幸运的是,在上游分区的场地之内没有类似的缺陷,因此在这里可以实现这一需要。如同下游分区一样,上游分区的景观或许可以很快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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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们将进入下一个议题:下游分区中什么是需要特别考虑的。下游分区被天然地分成两个部分,外部的湖面具有简单、自然、波涛拍岸的前景;内部的泻湖错综复杂、隐蔽幽深,并有着丰富的植物,这里的色彩十分丰富,光影变幻无穷。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水面使它们具有了共同和连续的要素。这个公园作为整个芝加哥市民主要的休憩场所,比其他公园更有可能服务于这个城市所有地区的居民。但事实上,它距市中心以及更北部的街区还是太远,以至于住在那里的居民如果通过陆路交通到达这个公园的话,会感觉十分的无聊和乏味。如果更进一步,仅通过陆上交通到达这个公园是完全不可行的,像从威尼斯到利多岛那样,通过水路方式到达公园,并通过水路将公园与城市的商业中心连接起来的交通模式会是如此令人向往。那样,在普通的天气条件下会有数千最需要我们考虑为其提供方便的市民,实际上把芝加哥的河口处作为这个公园的起点。当需要短距离运送大量人员时,没有任何一种交通方式可以比水上交通更加经济、更加有趣味。可以预想日后,当辛苦的芝加哥市民在周末从繁忙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来到这个公园,水路交通会向南部公园输送上万的游客,而这些游客却只要花费几美分。这样的优势可以与斯德哥尔摩的哈加(Haga)公园相媲美,那里是世界上最流行、最受人欢迎的公共休憩场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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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面提到的在可达性方面的实际优势,最需要的是:无论湖中可能会有什么样的令人感兴趣的景点,都应该尽可能与公园联系起来,并且尽可能看上去是公园的一个组成部分。这里设计的具有天然外形、没有明显水流的人造水面,距离密歇根湖十分近,这在艺术性上是有一定危险的,为保证它不会显得毫无价值和幼稚愚蠢,那么,突显泻湖像湖水的一只手臂这一特征是不可或缺的。鉴于这个原因,连接湖水和公园内水域的水渠的设计,应该给予充分重视。要保证在任何时间,即使是只有很少的船只甚至没有船只通过时,在陆地上游览的游客可以体验到这个公园在这方面的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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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水渠必须穿过湖滩,开口处要打一个平台,以防止来自北面的泥沙堆积。这个平台足有200英尺宽,是为了在水湾的入口处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必须假定的是,不管怎样,这条水渠需要不定期地清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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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水上平台会是连接这个公园和密歇根湖的最显著景观,经验显示,从平稳的湖岸伸出去的水上平台能强烈地吸引人们在其上或附近聚集。因此将这类码头建设得很好,就可以充分发挥其对游客的吸引力。在英国或法国的海滨旅游胜地,纯粹为了满足游客这种爱好,已经建起了很多简易的长条形水上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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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这些原因,在设计中必须将这个水上平台和水湾作为最重要的要素来处理;它们不应该被安排在公园的偏僻角落,而应该尽可能地使之靠近公园的中心。由于游客不可避免地将被吸引到水上平台上来,所以对平台进行规划时应该考虑可能出现的大规模人群,并使游人能够舒适地在平台上活动。从这里的湖景,应该能容易而且自然地过渡到另一个景点,那里要同样适合许多人聚集,也应当相对泻湖具有同样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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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示我们的规划之前,我们希望向大家介绍另一个初步考虑的结果。在各种开放空间中,有一种应该建设成为适于锻炼身体的体育活动竞技场,例如,棒球、足球、板球以及赛跑,例如,抓逃犯游戏,以及那些容易重新流行起来的活动。除此之外,还需要另一种类型的公共场所用来游行、检阅、操练、列队以及举行公众聚会和庆典,这类开放空间需要很大的面积。经验显示,在这类用途的场地或大量对此兴趣浓厚的人群可能聚集的地面,不容易避免灌木以及低矮的树枝对游人的伤害。出于对这些活动目的的考虑,人们在草皮上活动要远比在砂砾上活动舒服得多,并且从观众视觉角度上,草皮看上去要更加柔和,另外草皮的成本也比砂砾铺装低。可是,如果在某些特殊的地点过度使用草皮,那么草皮就会磨损而被滑溜的地面所替代。因此,地面不可能一直以整齐好看的状态满足这些活动的目的,除非草皮覆盖的地方非常大,同时草皮附近的植物应具有开敞的性质,应该几乎完全由强健的、干净的乔木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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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草皮的宽度比较窄,并且要用灌木和低矮的植物来装饰,要允许人们像在大型开敞地面那样自由穿行或进行体育活动的话,就很难保持地面整齐。因此,需要针对这种状况制定一个完全不同的管理规则。为了使这些管理规则能被执行,一类场地与其他类场地之间的界线必须严格地界定,以确保人们不能在无意中轻易穿越界线,甚至在激动兴奋的情况下也不能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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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白天使用的场地,和白天和夜晚都对公众开放的场地,这两者的区别也要加以考虑。黄昏之后,在大城市的中央提供众多完全幽僻的地方、同时又使之成为安全的通用型开放空间,这也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在欧洲或在美洲,这种做法已经尝试过的地方,端庄正派的人们很快就避而远之。黄昏后大城市的开放空间,已经变成了犯罪和不道德行为滋生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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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视非常小的场地,那么我们有必要在这里提供两类场地:一类是几乎完全由宽阔的草坪和无遮盖的植物所构成的开放空间,能提供人工照明,是黄昏后安全的休憩场所,其特性是适合检阅和锻炼身体;另一类开放空间在设计的时候没有提供人工照明,也不能在夜晚使用,这类开放空间只适合安静的、适度的锻炼活动。在这类场地里,灌木丛、林下植被以及郁郁葱葱的树木都是组成景观的重要元素。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营造在专业上术语中称为“风景如画的”风格,与简单的自然之美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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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类型开放空间的景色区别于其他景观的最主要特征是它可以被称作是一种典型的“林苑风景”(park scenery)。因为欧洲的私人林苑常是养殖鹿或牛的大牧场,草皮是用来放牧的,因此,在放牧带的界限以内没有树木。第二类开放空间是处于人工的花园式管理之下的,因此通常可以称其为“令人愉悦的场所”或“人为管理的场所”,以区别于私人林苑的概念。我们应该将第一类风景的术语定义为“开放”,同时,对像这样被围在高高栅栏里仅在白天使用的公共场所,我们应该使用“乐趣园”(PLAISANCE)这个古老的词汇来描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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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土地是如此广阔,预期有如此多的人将这块场地作为户外休憩活动的专用场所,显然这块场地应能同时提供上述两类公共场所的功能。其两个端点的距离为3英里(除了公园道以外),它应使得小伙子没必要在到公园后,需要走一半的距离才可以找到一块可以进去跑跳的草坪;它应使得住在附近的某位先生,在黄昏后带着夫人和女儿外出闲逛时,不会觉得没有比普通街道旁的人行道更好的散步地点了。出于这些原因,在你们所规划的场地每端的附近,都应该至少能为当地人提供足够多的“开放型”公共场所,无论白天或者黑夜都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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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关闭某些有重要通道穿过的场地是不可行的,除非像在纽约中央公园那样,能把一条交通路线设在另一条的下方。而那是一种昂贵的安排,使用时,人们欣赏风景的机会很少不会被破坏。因此这种临时安排仅适合在特别必要的情况下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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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告知,你们的上游分区必须被一条东西向的大道从中间穿越。人们根本没有希望、也没有理由相信这块场地的东面会有永久性的商业中心,至少在西侧接近它的地方也不会有。由于东面的空间是相当有限的,而且大部分地方会被富人的住宅所占据,因此东部地区的建筑密度会很小,同时也没有太大的可能需要驱车穿越公园,除了轻便舒适的四轮马车。煤炭、建筑材料、干草以及大部分市场供应的商品将从北面运进来。与运输货物的马车交会的时间一般是在凌晨,例如运送牛奶或者面包的车辆。在这种情况下,轻便舒适的四轮马车的行驶不会受到太不愉快的干扰,没必要专门建设一条下陷的公园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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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在其他城市,公园的建设成本已经被周边房地产升值所带来的税收增加所平衡,要不是南部公园项目公布以来某些地产的价值已经显著上升,那么对于南部公园来说,按照规划需要,马上就要开始的挖掘水面工程可能被认为是成本太高了。即使如此,人们还可能质疑,它是否会使得当前房地产增值所依赖的预期迟迟得不到满足,是否在一段时间以后会令人大失所望,以至于想更改中部和上游分区的设计方案,取消水系连接,并且能够让公众尽快在已完工的条件下使用这些公共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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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给出一些理由,说明这样决策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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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价值上升曾经依赖并且将继续依赖的那些期望,有一部分性质是明确的,但另一部分是性质非常不明确的。几年以前,特别受到南部公园项目影响的地区被普遍认为是一片废弃地,并且没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地方。首先,无论在公众的意识里对这个场地的看法发生了怎样的改变,都取决于私人行动的影响。私人行动证明了在这块场地上可以将大部分地表水排走,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草坪,并且可以在某些地方栽植树木,让树木逐渐繁茂起来。这些试验让人们切实地看到了这块土地的未来。其次,在公众的意识里还有一个盲目的信念,就是认为公园委员会掌握了相当多的手段,能够指导一个专业化的研究来回答场地改善可能性的问题,寻找到解决大尺度场地问题的方法,而且一定会比私人在小尺度上已经做的那些要更多。假设几年以后,在公园委员会的规划和建设后,整个上游和中部分区的改善工作就会完成,但是完成之后的场地与现在所看见的毗邻住宅场地没有什么不同:排水设施、施肥、草坪以及树木的改善基本都是和现在一样的。这个公园不会出现比现有私人试验中那种已明确的预期更好的改变。人们就会怀疑这样的结果会不会使人多少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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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假设我们不去追求那种肤浅的成功,而是让人们看到,现在进行的工程是在为比迄今所有明确预期意义更深远的实质性改善打下伏笔——这种改善可以影响到整个地区,并且是有机性质上的改善——很明显,这样的进展不仅令人满意,而且会对目前的预期产生强大的推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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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公园建设对房地产价值产生的巨大提升作用,直到公园开工有一段时间之后才得以显现,当时公众见到场地开发后的潜力比一开始假定的有巨大提高。纽约布鲁克林公园委员会主席两年前在一个公开场合进行陈述时说,在上一年布鲁克林公园的一小部分向公众开放后,就已经对该市的房地产业产生了总额达1000万美元的拉动作用,据观察,这不是因为公众那时意识到该市将有一个公园,而是因为最初的那些改善工作真正地提升了该市在公共评价方面的等级,突然引发了公众对城市未来的新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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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看巴尔的摩和费城的公园,这些公园在场址方面的自然优势比纽约和布鲁克林的公园的优势要大得多,那里虽然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善工作,但内容是更加表面化和肤浅的。因此我们发现,对巴尔的摩和费城公园的改善并没有给房地产带来什么巨大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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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所提到的规划中有一些优势,如果我们改用肤浅和表面的规划,这些优势就将永久受到阻碍,它们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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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确保上游分区和中间分区具有一定深度的、完善的排水系统,也大大提高了树木茂盛生长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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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让这个公园的三个分区明显形成一个系统,使得游览者穿越它们的时候,不会被它们之间实际上的脱节部分影响,当水体不连续时,脱节感就会比较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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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实际上是将公园的上游分区或内陆分区建在密歇根湖适于航行的“手臂”上,这样可使游客能从城市商业中心直接乘船进入公园。这样公园的亲水特征会更加显著。同时这样做也可以使水禽和鱼儿能在上游的乐趣园与大湖之间畅游。冬天,可以利用结冻的湖面溜冰的优势也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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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让乘坐火车、乘坐四轮马车或步行到达公园的游客能以一种安静、愉悦而不会觉得疲劳的游览方式,轻松地穿越公园的绝大部分地方;同时为游客提供一种比轮式马车的昂贵费用低得多的交通方式。这一点对残疾人、康复期的虚弱人士以及抱小孩的母亲具有极大的意义。纽约公园的水域范围很有限,但人们发现,在好天气里,每天会有4000到6000人乘坐小型船只,每人次10美分的票价就能让公园运营方获得令人满意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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