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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也不去考虑自己的大老板身份。作为大股东，拉里和谢尔盖控制了董事会的投票权，包括解雇首席执行官的权力。“谁为谁工作？”施密特问，“是拉里和谢尔盖为我工作，还是我为他们工作？在组织架构图里，是他们为我工作。但在我加盟谷歌的时候，他们就拥有了一半以上的公司资产。任何一位首席执行官，当他走进一家创始人拥有其一半资产的公司并认为这些创始人是为他工作时，他只是没有注意到董事会的运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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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紧的结果是，施密特没有搞砸拉里和谢尔盖开创的一切。有太多初创公司毁在了首席执行官的手里，他们被当做枪手引进来，然后却因袭传统智慧。“我认为埃里克是唯一能够担任这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的家伙，”安克尔说，“他们的技术是如此先进。一个中规中矩的首席执行官将会遭到拒绝。埃里克可以玩转硬币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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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投资者们的流言制造所也开讲了，他们说谷歌的董事们很懊恼施密特拒绝遏制谢尔盖和拉里的权力，但施密特予以否认。到了最后，一切都无关紧要了，这三名高管已经学会了顺利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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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施密特已经成为谷歌公众形象的代表，拉里和谢尔盖却退到了幕后，他们运作产品和创新研发，决定到哪里开拓新市场，以及何时退出市场。拉里现在是产品部总裁，谢尔盖则是技术部总裁，作为谷歌技术的仲裁者，这些角色使他们决定着谷歌的未来。拉里和谢尔盖几乎从来不接受采访或是出席会议。施密特则很少出席由拉里和谢尔盖主持的技术审查会议。施密特要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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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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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密特仍然未能控制住谢尔盖和拉里。他们几乎难以合作，在和商业伙伴打交道时尤其如此。众所周知，他们不愿意与其他高管们会面，开会经常迟到，并变更其他人谈好的条件。“作为谈判者，跟他们打交道太恐怖了，”另一家公司的一位高管说，“他们的方法是把你逼到要夺门而出的地步。他们完全支配了你，因为他们有这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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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谷歌的每个人都难以相处。负责与其他公司建立关系的大多数人都有乐于助人和周到细致的好名声。首席执行官施密特品貌俱佳，参与了——与拉里和谢尔盖一起进行的——重要谈判，如授权其他公司使用搜索引擎并向公司提供广告。但是拉里和谢尔盖却有些固执。他们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希望坚持的理想以及他们在谷歌的价值。“他们无法相处，因为他们都相信自己是对的。”一位谷歌前任高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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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令人沮丧。一些公司极不情愿与谷歌打交道，它们更愿意与谷歌的竞争对手们签约。这可能会限制谷歌未来的发展潜力，因为它越来越多地依赖伙伴关系来开拓新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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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人们更愿接受的施密特正承担着越来越多的责任，尤其在与第三方进行合作方面。“拉里和谢尔盖擅长他们认定的任何事，”这位首席执行官说，“他们的角色已经改变了。在公司上市前，他们什么都做。上市之后，他们退到幕后去从事产品和创新方面的工作。今天，这段芭蕾舞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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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一段仍在不断演变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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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小子 第5章 为大众做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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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上帝许过一个非常简单的愿望：“上帝啊，让我的敌人变得愚蠢吧！”还好上帝答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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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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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6月，拉里和谢尔盖与美国在线进行了会面。美国在线刚刚与时代华纳合并，创造了大多数观察家所认为的最重要的互联网商业资产。美国在线的高管们想更深入地了解谷歌，并考虑授权使用其搜索引擎。谷歌已经是好评如潮，而且在用户看来，它的增长速度比服用了兴奋剂的棒球手还要快。但它正式进入市场仅有几个月的时间，美国在线这单生意堪称谷歌的大买卖。这两家公司的结合意义巨大；KPCB同是谷歌和美国在线的早期投资人。尽管他们的搜索引擎授权是当时主要的收入来源，拉里和谢尔盖却极不情愿地参加了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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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和拉里为不得不去出席会议而抓狂。”2000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谷歌工作的一名雇员说，和大多数前雇员一样，他拒绝透露其名字。“他们只想和技术人员交谈。他们实在是不擅长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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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在线的高管们开始谈论这两家公司进行合作的所有潜在机会。然后，一位美国在线的高管谈到了谷歌如何“愚蠢地”拒绝通过接受付费广告位——也就是说将广告偷偷塞入搜索结果里——来挣钱。拉里和谢尔盖认为这种事是不道德的。那名前雇员说：“谢尔盖走出会议室并开始喊叫，以至于里面所有人都能听到：‘给我一罐汽油，我要自焚，我要摆脱这些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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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在线的生意就这么泡汤了——至少在当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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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谷歌重返与美国在线的谈判桌，讨论美国在线使用谷歌搜索引擎以及谷歌改进美国在线自身广告系统的可能性。这一次由施密特负责谈判，而这一次不情愿签合同的是他。美国在线希望谷歌保证，在合同期内至少为其带来5000万美元的收入。当时，谷歌自己的年收入总额仅为8000万美元，甚至于就要歇业，其净现金资产为零：900万美元现金，900万美元债务。“我认为我们将会破产。”施密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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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引发了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之间第一次激烈的辩论，施密特将其形容为“一次严重的内部争吵”。拉里和谢尔盖准备签约，并结束与施密特每天的口舌之争。后来，施密特决定每天下午4点安排一场辩论。预定辩论的参加者包括拉里和谢尔盖、销售总监奥米德·柯德斯塔尼（Omid Kordestani）、公司法律顾问戴维·德拉蒙德（David Drummond）以及埃里克·施密特，但是拉里和谢尔盖不想作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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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施密特决定将他的情况提交董事会，他确信资助过谷歌的风险投资人会和他一样不愿意签约。他错了。那时，他们已经学会信任看似鲁莽的创始人。“我给董事们打电话，他们说：‘哦，签吧。我们总能给你贷来应收账款的。’于是我们就按拉里和谢尔盖的条件签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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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像后来发展的那样，谷歌要在6个月内满足美国在线的要求显然没有任何问题。这层关系一直持续至今。通过那单生意，施密特领教了拉里和谢尔盖可以有多么大的影响力，可以多么正确——尽管这并未终止他们偶尔就重大问题关上门争吵一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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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广告客户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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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在2000年年初，疏远美国在线似乎是一个愚蠢的举动。谷歌当时的主要创收方式是向其他公司授权使用其技术。美国在线是拉里和谢尔盖所能达成的最大一笔交易。但是这两个人对于应该采用的广告方式有着非常具体的想法，而且他们的想法并不包括在搜索结果中给予广告客户优先权——一种名为“付费收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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