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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就这样体面地调去了西湖分校。LJ随后带了补品去看望王校，恭请她回去上班，王校趁机数落了一通小刘的不是，LJ都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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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校挣到了面子，第二天就回秋水分校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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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光头老大交代的任务算是完成了，LJ回头想另外一个问题：小刘和陈校两个野生校长凑到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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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见习的第三个月，老板安排光头老大在背后做了个调查，看校区对小刘的评价，收上来的结果让老板惊喜之余又有点失落。秋水校区除了王校以外的所有人，西湖分校包括陈校在内的所有人，都对小刘给了很高的评价，尤其是陈校，对小刘赞不绝口，说他管理校区的理念很先进，完全可以在其他分校推广，他建议公司不要急着让小刘回去开拓武汉市场，应该留下他帮助公司改进校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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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就此询问光头老大的意见。光头老大说，别的不说，我觉得王校头一个会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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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拍桌子，说，她抵制那是她不求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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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老大苦口婆心地说，武汉那边的场地教室宿舍可是三个月前签的租约，上个月已经装修完毕，如果小刘老也不回去上班，那边的租金就白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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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你眼睛里就只看得到租金这种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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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老大辩解说，那可不是小钱，五百多平方米的面积，又在寸土寸金的学区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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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耐烦地一挥手，说，出去出去，把LJ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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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LJ来了，老板说，我准备安排小刘再多见习三个月，指导我们校区改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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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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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见他不说话，问他，怎么，你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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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小心观察老板脸色，见她没有发火的意思，才大着担子说，我就说个事，柳沙分校的杨校和北湖分校的马校都跟我说，小刘那一套管理方法，她们详细了解过了，认为是看上去很美，真正用起来未必有效。陈校之所以推崇，是因为他们以前在同一家公司呆过，换句话说，陈校讲话不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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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杨校和马校跟王校合穿一条裤子，她们讲话才不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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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笑着说，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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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又沉吟了阵，说，不过你倒提醒了我，武汉分校还没开起来，小 刘没有业绩，他讲自己的经验，其他人未必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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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说，但是陈校的西湖分校今年明显比去年做得好，一部分原因是中高考辅导中心运作的收益，另外一部分原因是陈校激活了很多老生源，这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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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你的意思是要把校区改进工作交给陈校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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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说，这也是个办法，只不过陈校进公司时间还短，各分校情况又不一样，他未必有能力做成这件事。再说了，现在中高考辅导业务才刚打开局面，他也没办法抽出身来，所以我建议短期之内先让陈校做个讲座或者培训，重点就讲他是如何运作西湖校区的。这课题相比于全公司的校区改进来说要小得多，各区校长在听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挑剔，心理上不抗拒了，吸收起来就快。我相信陈校跟小刘交流这么久，又对他推崇备至，相信他应该也学习了不少小刘的经验，经由他之口把小刘的管理心得讲出来，也比让小刘自己讲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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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顿了顿，又补充说，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可以确保小刘这条野生鲶鱼发挥作用的同时，又不至于因为过度凶猛被其他沙丁鱼排挤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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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皱眉，说，什么鲶鱼沙丁鱼？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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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赶紧说，没，我的意思是这样做不会给组织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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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行，那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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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说，培训等小刘走了以后再做，免得王校那伙人找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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