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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靠运气也拼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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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和技能通常被视为两个极端，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其实更复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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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我们都认为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中的队员都是拥有高技能的职业球员。想以时速158公里的速度把棒球击打出去并非易事，而有些人确实比别人更具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棒球比赛中也有运气成分，击球手可以玩命地击球，却仍会被二垒手接杀，这就是运气不好的表现。技能上的区别需要很久才能弄明白，甚至用上几个月的统计数据分析恐怕都不够。在图10–6中，我在横轴上标出了2011年4月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球员的平均击球率，纵轴是2011年5月的情况，两者之间似乎并无关系，（比如，一位名叫布伦达·瑞安的球员4月的击球数为184次，5月的击球数则为384次。）但是，从长期的统计数据来看，在棒球队员的整个赛季或是整个职业生涯中，击球的能力确实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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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6 2011年4月与5月，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球员的平均击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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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气和技能方面，扑克牌和棒球有些相似，扑克牌游戏也是运气和技能并存。与扑克牌游戏截然不同的是“一字棋”之类的游戏（表10–5），后者中没有运气成分，也没有技能可言。一个二级水平的老手就可以玩得和比尔·盖茨同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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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0–5 技能 VS 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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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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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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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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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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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盘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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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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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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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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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扑克牌玩家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明白自己的真实水平。在我曾经专攻的德州扑克中，运气成分对我的影响更大。在这个游戏中，拥有正确的策略就意味着你将为底池中的赌金而搏杀一把，若手中的牌一直保留到最后，那就意味着这一手牌是在拼运气了。一个技能高超的德州扑克玩家在玩盲注为100美元和200美元的游戏时，每100局就能获益200美元。然而，正如名为“标准偏差”的统计学方法所测出的那样，技能高的玩家的收益也会出现波动，极有可能会达到200美元的16倍，即每100局的收益为32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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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意味着，几万局游戏之后，技能高的玩家也有可能会落后，技能低的玩家也有可能会反超。在图10–7中，我用刚才提到的数据模拟了某一个玩家可能的收益和损失统计图，阴影部分表示该玩家输赢的范围，足以覆盖95%的可能性。60000局之后——如果这个玩家全年每周用在赌场的时间长达40个小时，就能玩够60000局——该玩家或者能够赢得275000美元，或者会输掉35000美元，后一种情况在本质上相当于这位玩家在这一年里每天都去工作，可仍然在赔钱。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说扑克牌游戏是一个难以维持生计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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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7 在盲注为100美元或200美元的有注限德州扑克中，技能型玩家的损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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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这位玩家通过某些途径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长期的赢家，那他就有理由挨过不停输钱的阶段。而在现实生活中，这位玩家无从得知这一点，除非是运用贝叶斯定理，根据每局的结果和之前的预测重新审视自己的牌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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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位玩家足够诚实，那么，即使曾经辉煌过，他也应以怀疑的态度看待自己的成功。他应该认识到，只要是技能中等的玩家都会输钱，因为庄家需要资金维持扑克牌游戏的运作，而剩下的那部分钱才会在玩家之间流通。《扑克中的数学》一书中提到了这样一个观点，在盲注为100美元或200美元的有注限德州扑克游戏中，一个在前10000局中赢得30000美元的玩家，其实更有可能是一个长期的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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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于扑克牌游戏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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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也猜到了，大多数玩家都不能如此诚实地看待自己，我本人在扑克牌经济泡沫时期当然也没有做到这一点。相反的，那些玩家一开始就认为自己会成为常胜将军，直到他们被现实击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知道自己也会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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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万对我说：“扑克牌就是这么让人自命不凡，而人们玩扑克牌时总是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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