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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备军组成后,统一发制服,领薪饷,发武器,平时训练,战时出战。常备军队不但有步兵、炮兵,还有骑兵。由于步兵和骑兵都配备有枪支,所以不必穿着铠甲,只穿统一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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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城市建立了常备的炮兵,并让步兵和骑兵用枪支作战以后,城市和封建主之间的实力立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封建主的戴铠甲的骑兵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威风了,封建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靠大队骑兵耀武扬威了。以前,封建主凭借坚实的城堡可以挡住弓箭的攻击,但现在抵挡不住城市常备军的大炮,城市常备军的枪弹可以射穿骑士的铠甲。至此,在城市与封建主的抗争中城市转入优势地位而封建主转入劣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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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自治权和独立地位的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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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利用手中的货币建立并扩大了自己的军队,以武装力量为后盾同封建主进行谈判,通过赎买等方式,终于取得了自治权,或争取到独立地位。有些场合,城市通过战争而击败封建主,才获得自治或独立。这类斗争经历了相当长的时间,人们后来把这一过程和斗争称做“城市解放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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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世纪,“城市解放运动”之风在西欧许多城市兴起。这在一定程度上同几次十字军东征有关。不少随十字军东征的封建主,有的阵亡了,有的失踪了,有些贵族之家消灭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农奴也往往获得了自由。但总的来说,城市居民取得自由主要来自对斗争的坚持,直到胜利。凡是通过斗争而获得自治权或独立地位的城市及其居民,都非常珍视这些果实。反之,有的城市没有经过斗争而是以赎买方式或谈判方式取得自治权的,这类城市的权利仍是不完整的,只能说是封建主作出了一些让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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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自治权的城市,不仅有自己的法庭、自己的征税项目和自定的税率,还有自己的铸币权。城市为了信誉,铸造的钱币是优质的,深受市民欢迎。城市有了自治权之后,可以自行选举市长,其中许多人是工商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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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有了自治权之后,市民的人身自由有了保障。他们成为自由人,他们的婚姻和子女的婚姻不再受封建主的干预。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立下遗嘱以处理自己的财产,而不必把一部分财产交给封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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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取得自治权之后,人口增长很快,以至某些城市不得不规定每年迁入城市的人员的限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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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城市取得了自治权,但不少市民认为这还不够,他们认为要取得独立地位才算胜利。但形势是复杂的,封建主可以容许城市自治,但不会轻易容许城市独立。所以城市和封建主之间的斗争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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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西欧封建社会中城市的自治或某些城市的独立,反映了封建社会中体制外权力中心的形成,以及体制外异己力量——市民——的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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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讲欧洲经济史(插图版) 商品货币关系从内部瓦解封建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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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生活对封建主的影响不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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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发展起来后,封建主对城市的心态是复杂的。一方面,封建主从领地主人的角度出发,总感到城市的发展和壮大是对自己的统治的威胁和挑战,而自己对这种格局却无可奈何。另一方面,城市中比较舒适的生活方式和城市中有钱的商人们的享受,却又使得封建主们既羡慕、又嫉妒。封建主在错综复杂的心态下,相继把家族成员迁到城市中来。封建主的生活方式在城市生活的影响下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庄园自产的毛织品比较粗糙,封建主及其家人要想穿丝绸衣服,甚至棉布衣服,必须在城里才能买到,衣服上的装饰品、工艺品、美观的首饰,也是庄园自身生产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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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的食物烹调也远远赶不上城市。煮的或烧烤的肉,只好蘸盐吃,只有在城市里才能买到香料和调味品,因为它们是从东方进口的。糖也靠东方输入,庄园里至多只生产蜂蜜,并且是粗制的。至于居住条件,庄园、城堡同城市里的豪宅就更不能相提并论了。庄园中的封建主之家和城堡是封建主在乡间的住所,室内阴暗而又潮湿,四处透风(见图6-1)。玻璃制造方法是意大利各城市从叙利亚人那里学来的,只有在西欧城市的商店中才能买到玻璃。至于城堡里的灯具、炊具、锁、装饰用的地毯、壁毯、精致的家具等,也无一不需要到城市里去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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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1 欧洲中世纪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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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城市里还有各种娱乐场所、赌博场所,这也是封建主及贵族子弟乐而忘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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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主及其家人搬到城里去住,城市是欢迎的,因为他们可以扩大城市的购买力,增加城市的消费,但进城的封建主、贵族子弟只是具有市民资格的住户,不参与城市的公共事务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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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主对城市工商业经营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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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生活方式的影响下,封建主的生活支出越来越大,他们的收入来源仍然以地租为主,但地租收入还是应付不了他们的挥霍。他们除了加紧压榨农奴而外,还设法经营工商业或金融业、航运业,包括参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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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是西欧封建社会中最大的土地占有者之一。寺院经济建立在牢固的封建土地关系和农奴人身依附关系之上。在城市兴起和商品货币关系进一步发展后,城市经营方式同样影响着封建寺院经济。首先发生的是寺院的分化。寺院经济如果继续按传统的方式经营,收入会显著地减少。不仅如此,寺院土地上的农奴人数也会减少。少数寺院学习城市里工商业的经营方法,或者转而采取雇工生产,即寺院仿照大农场的经营,自己雇工生产农产品,在市场上出售,或者把资本投入工商业,靠此赚钱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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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顾及寺院的脸面,寺院的主要负责人并不出面,而是由他们所委托的人代理这些业务,包括向有利可图的行业和公司投资入股,从而持有多家企业的股票。或者,一些寺院以供应本寺院所需要的食物、建筑材料、工业原料、日常用品、工具设备为名,从事商业活动。甚至连金融业这样的行业,寺院也悄悄地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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