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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1 欧洲中世纪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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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城市里还有各种娱乐场所、赌博场所,这也是封建主及贵族子弟乐而忘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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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主及其家人搬到城里去住,城市是欢迎的,因为他们可以扩大城市的购买力,增加城市的消费,但进城的封建主、贵族子弟只是具有市民资格的住户,不参与城市的公共事务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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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主对城市工商业经营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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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生活方式的影响下,封建主的生活支出越来越大,他们的收入来源仍然以地租为主,但地租收入还是应付不了他们的挥霍。他们除了加紧压榨农奴而外,还设法经营工商业或金融业、航运业,包括参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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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是西欧封建社会中最大的土地占有者之一。寺院经济建立在牢固的封建土地关系和农奴人身依附关系之上。在城市兴起和商品货币关系进一步发展后,城市经营方式同样影响着封建寺院经济。首先发生的是寺院的分化。寺院经济如果继续按传统的方式经营,收入会显著地减少。不仅如此,寺院土地上的农奴人数也会减少。少数寺院学习城市里工商业的经营方法,或者转而采取雇工生产,即寺院仿照大农场的经营,自己雇工生产农产品,在市场上出售,或者把资本投入工商业,靠此赚钱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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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顾及寺院的脸面,寺院的主要负责人并不出面,而是由他们所委托的人代理这些业务,包括向有利可图的行业和公司投资入股,从而持有多家企业的股票。或者,一些寺院以供应本寺院所需要的食物、建筑材料、工业原料、日常用品、工具设备为名,从事商业活动。甚至连金融业这样的行业,寺院也悄悄地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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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主阶级分化过程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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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各地的封建主阶级在城市生活方式和经营方式的影响下,其分化过程先是缓慢地进行的。封建主们互相观望,看看周边的其他封建主是怎样行动的,自己跟着转变。封建主阶级是很讲面子的,他们放不下架子,一般都是在参与工商业活动的封建主人数渐渐增多了以后,才参与其中。所以,封建主阶级的分化过程是逐步加快而且越来越快的。当然,在某些偏远的地方,仍然很闭塞。封建主不到大城市中来观光、游览,他们更不屑于从事工商业,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些都是“贱业”。他们仍住在乡下,在城堡和庄园中过着从前的生活。这样,他们只好越来越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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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城市的发展继续在各个方面吸引着封建主及其家人。一个明显的例子是封建主家庭同城市中的富户家庭的联姻越来越多。封建主一向以自己门第之高贵而自视甚高。他们子女的婚姻始终讲究门当户对。然而城市兴盛起来以后,情况变了。只要富裕家庭有大笔财富,出身也就高贵了,封建主家庭同富裕市民联姻是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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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封建主或没落贵族家中的孩子,为了谋生,也有在城市中当学徒学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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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欧境内,不少地方实行的是一子继承制,主要是长子继承制。对长子来说,家族早就赐给他继承爵位和家产的权利,好处是封建领地不至于被细分,坏处则是长子懒惰,不读书,不学知识,好逸恶劳,挥霍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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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无法继承祖业的封建主子弟,尽管出身高贵,却不得不考虑今后如何谋生,他们知道留在城堡或庄园中是不受尊重的,于是纷纷外出,各奔前程。当时被认为最佳的职业选择是进入教会或寺院,接受某个宗教职位。其次是到城市去充当雇佣兵或常备军的军官。其余的谋生之道包括:到富商家庭去当上门女婿,或者受雇于商人,或者走向海外,去做一个冒险家。这样,他们的生活更紧密地同市民生活融合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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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主及其家人的生活方式变了,观念也变了。那些坚持老一套经营管理方式的封建主,那些不肯变、不想变、念念不忘其高贵血统的旧贵族,无疑越来越落后于时代了。庄园效率低下,收入日减。他们的阴森森的城堡挡不住城市军队的炮火,而且他们贪图享乐的本性又抵抗不了城市奢侈生活的诱惑。他们债台高筑,但排场依旧。饮食同过去一样讲究,马车、仆从、礼服等一律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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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主分化进程的加快,是西欧封建社会后期的显著现象。一部分贵族富了,成为城市的上层社会的一员。一部分贵族穷了,甚至在城市大街边上讨饭为生,还有的冻死、饿死在街头。历史的规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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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讲欧洲经济史(插图版) 西欧封建社会中体制外异己力量的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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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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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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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割据现象并未因城市的兴起和发展而消失,因为城市的目标在于获得自治权,进而获得独立地位。封建领主在容许城市自治,甚至在承认城市独立之后,依然割据一方,阻碍国内统一市场的形成。统一市场的任务落到了以政治权力为主的王权与城市联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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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就是国王的政权、国王的政治权力。在王权形成之前,西欧一些国家的国王政权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至多只有名义上的王权。国王是一定疆域范围内众多大诸侯、大封建主中的一个。大封建主不受国王的控制。罗马教皇作为有势力的宗教领袖,往往公开地或暗地里支持某个大封建主,同国王抗衡,牵制国王。因此,王权的兴起意味着国家建立了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使国王的政治统治权力在国家版图上付诸实现。王权兴起了,近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也就形成了。在当时的西欧,这是一种进步,因为中央集权形式的政权的建立和近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的形成符合社会经济发展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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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和民族国家得到了城市和市民的支持。城市与王权结成联盟,共同反对诸侯割据。城市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市民们供给王权不少货币和物资。在城市和市民的支持下,国王组成了强大的王国统率下的军队。城市常备军有的解散了,有的缩减了,改为城市的地方保安力量或警察力量,有的合并到国王的军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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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王的统治之下建立了中央政府。在西欧国家的王权确立后,国王挑选各个领域及各个专业的能人、有影响力的人或有一定代表性的人组成了官僚政府,官僚自成一个体系,分工负责,治理整个国家。但国王是最高统治者,王国实行的是中央集权体制,这在不同的西欧王国则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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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在城市和市民的支持下,以强大的军队和雄厚的财力陆续消灭了境内封建割据现象,封建主纷纷败下阵来,俯首称臣,宣称忠于国王,不敢再挑战国王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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