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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阶级对王权的支持和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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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述四国王权兴起的过程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城市居民作为西欧封建社会中体制外的异己力量,对王权的兴起和确立,不仅是支持的,而且是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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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为什么支持王权?因为在当时,城市和城市居民都明显地感到,自己面临的最大敌人,是时刻想夺回城市自治权、想消灭城市独立地位、一心想恢复封建领主昔日的权威、想恢复对城市的控制和对市民的勒索时代的封建主。从政治和经济的角度看,城市和城市居民对国内依然存在封建割据状态严重不满,他们要求有统一的国内市场,要求有统一的税率、统一的货币、统一的法律法规,要求产权得到承认、得到保护,要求贸易安全、贸易自由。只有加强王权,并通过王权来消灭封建割据势力,才能实行上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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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除了支持王权而外,还必须对王权的加强采取容忍态度。虽然一些城市在王权之下仍保留了自治权,但在某些国家,城市自治权削弱了。城市为了大局,容忍了下来。在历史过程中,某些城市已经从封建主那里获得了独立地位,但在王权统治之下,城市的独立地位却取消了,城市同样对此采取了容忍态度。王权的强化是同中央集权体制的确立不可分的,城市既然服从王权,也就不可避免地服从中央集权体制,并受到官僚系统的统治,城市同样对此采取了容忍态度。因此,城市对王权的支持和对王权的容忍是并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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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城市和城市居民感到不顺心的,是国王、贵族和有贵族身份的大臣对城市居民的歧视。他们依然瞧不起平民出身的市民。贵族们公开宣称自己不需要和那些修鞋补鞋、做皮革的手艺人的孩子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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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和城市居民对王权的容忍,渐渐转化为一种默认。但默认总是有一定限度的。一旦默认超过了极限,预示着一场更大的政治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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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产阶级对充分政治权力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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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确立以后,城市归国王政权统治,自治权仍在一定程度上保存着,但城市的独立地位丧失了。国王及其中央集权体制和听命于国王的庞大官僚系统,是不会承认“国中有国”的,不仅封建割据势力不能同国王分庭抗礼,而且城市再也不能顶撞国王和大臣。城市的居民很快分化为两种人:一是上层市民,他们是金融家、航运公司主人、手工工场主和富商;二是下层市民、普通老百姓和雇工。两种人都包含在“第三等级”这个含糊不清的称呼之中。资产阶级(布尔乔亚)这个词已经被使用,但通常只把市民中的上层称做“资产阶级”,下层都被看作“穷人”。但无论是市民的下层还是上层,有一点是相同的,即他们全都被排斥在政治圈子以外,没有充分的政治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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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和资产阶级自身经济力量的增强,资产阶级逐渐感觉到自己对王权专横跋扈的行为的容忍达到了极限,而市民的下层在这个问题上跟市民的上层即资产阶级的态度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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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法国来说,华洛瓦王朝的法兰西斯一世(1515-1547年)在位期间,国家大权由国王和御前会议亲自掌握,国王大权独揽,不受任何限制。三级会议,从1487年起,在长达70年的时间内一直没有召开过,有名无实。不仅如此,法兰西斯一世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意大利战争,耗费了大量财力物力,资产阶级不堪税收重负。1525年,法兰西斯一世在意大利战争中被俘,不仅法国用重金才把他赎回,而且所占领的意大利土地全部丧失。法国境内的大贵族乘机密谋推翻国王统治。然而,正当华洛瓦王朝与大贵族争权夺利之时,一场新教与旧派的宗教战争又在法国展开。华洛瓦王朝最后一个国王亨利三世被天主教极端派暗杀,政权落入波旁家族的亨利四世(1589-1610年)手中,从此华洛瓦王朝被波旁王朝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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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资产阶级中,信奉新教的人所受打击最大,他们为避免继续受迫害,纷纷逃往英国和北美。留在法国的信奉天主教的资产阶级,除了受国王和宫廷宠幸的大商人以外,依旧无权无地位。他们对王权日益失去信任,要求获得充分政治权力的愿望继续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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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都铎王朝时期(1485-1603年)是历史发展的一个转折点。这时,英国同罗马教廷决裂了,国王控制了国会,封建割据势力削弱了,而城市也服从王权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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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5年,亨利七世建立都铎王朝后,有宗教改革倾向,因此与罗马教廷之间的关系日益恶化。爱德华六世(1547-1553年)时,英国境内信奉天主教的贵族不满意都铎王朝的中央集权体制和宗教改革措施,逐渐形成一股反对国王的对抗势力。1553年,玛丽女王继位,由于她本人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便依靠信奉天主教的贵族,竭力恢复天主教的地位,迫害新教徒,但仅在位5年她即被废黜。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于1558年即位后,又恢复了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立场,并通过国会否认罗马教皇对教会的至高无上的地位,规定了英国国教的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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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一世在位时期很长,从1558年到1603年,这45年是英国国王权力继续加强的时期,也是封建专制体制巩固与强化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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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期内,英国资产阶级中有一部分人是相信新教中的加尔文派教义的,他们认为英国国教是妥协的产物,要用加尔文派教义来纯化英国国教。这些人被称为清教徒。清教徒的影响不断扩大,于是激怒了伊丽莎白一世。她一手继续迫害追随罗马教廷的天主教徒,一手迫害那些不信奉英国国教的清教徒。受迫害的英国清教徒中有不少是市民中的工商业者和雇工,他们对伊丽莎白一世的作为的不满日渐增大。他们要求更多的权利,特别是参政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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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讲欧洲经济史(插图版) 西欧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制度的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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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兰革命和荷兰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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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世纪初,尼德兰由西班牙国王统治。西班牙委派总督担任尼德兰地区的最高长官,主持政务,但大权仍掌握在西班牙国王手中。西班牙本土推行的镇压宗教异端的宗教裁判所也在尼德兰建立。1556-1598年间,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即位,他不仅借镇压宗教异端之名清除政敌和在政治上不满西班牙统治的人士,而且在经济上限制尼德兰工商业的发展。此外,他还停止国债的偿付,使尼德兰的银行业者和工商业者遭受了巨大损失。1565年,尼德兰的一些贵族联名向西班牙总督递交请愿书,要求废除任意惩罚新教徒并没收财产的敕令。请愿书中还要求召开三级会议,撤走西班牙驻军等。这些要求全被西班牙政府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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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6年8月,尼德兰南部佛兰德一些工业城市的工人和贫民爆发了破坏圣像运动,人们冲进教堂,焚烧圣像和地契、欠债条。这一运动从尼德兰南部向北部蔓延,扩大到12个省区,有数万人参加。他们还要求市政府停止迫害新教徒,承认新教徒有信仰自由。西班牙当局鉴于形势的紧张,只得答允暂时停止宗教裁判所的活动。仅隔了不到一年,即1567年8月,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派遣阿尔发公爵率军18000人到达尼德兰,大肆镇压,实行恐怖统治。尼德兰的贵族和富裕市民奋起反抗,但被阿尔发公爵打败,一部分人逃往国外。还有一些抗拒西班牙的起义人士躲入森林,同西班牙军队继续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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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572年4月,尼德兰起义军转战获胜,攻克了西兰岛上的布里尔城,大大鼓舞了士气,激发了尼德兰北部各省的普遍起义。到1573年年底,尼德兰北方七省先后从西班牙的统治下获得解放。尼德兰南部各省仍在西班牙的统治之下。从而从1579年起,在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的策划下,尼德兰南方与北方便分裂为两个不同的政治实体。1580年6月,菲利普二世宣布北方领袖奥兰治·威廉为罪犯,北方各省于1581年7月宣布废黜菲利普二世,成立联省共和国。1584年7月,北方领袖奥兰治·威廉被西班牙派来的刺客暗杀,其子奥兰治·摩里斯被北方各省推举为北方的领袖,继续抗击西班牙。直到1648年,西班牙才正式承认联省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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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兰革命胜利使世界上出现了第一个资产阶级共和国,第一个确立了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制度的国家。尽管这场革命兼有反抗西班牙封建统治的民族解放斗争的性质,以及兼有新教徒反对天主教统治者的宗教革命的性质,但它毕竟是一场资产阶级革命,革命的目标是推翻封建主义制度和建立资本主义制度。联省共和国的首都设在荷兰省的海牙,所以联省共和国又称荷兰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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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前半期是荷兰经济迅速发展的时期。阿姆斯特丹是全国经济中心,荷兰的纺织品和其他工业品由这里运送到世界各地。荷兰的航海业、造船业在当时都居于世界首位。荷兰的金融业也很发达,它铸造的金币通行于全世界。荷兰的海外扩张虽然晚于西班牙和葡萄牙,但后来居上,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占据了一些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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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光荣革命”和英国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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